冠烈侯的营帐内,一位甲胄士兵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向主座上的中年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
甲胄士兵浑身一震,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可是号令一方的实权诸侯,手握重兵近十万人,在军中威名赫赫。
“小的齐安侯座下将士,李响。”甲胄士兵急忙开口,他是打心眼里害怕眼前这位威名远播的冠烈侯。
冠烈侯点了点头,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响,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神色,缓缓开口说道”
在战场上,像李响这种人只能成为敌人的踏脚石,胆小怕事,这样的将士若是放在自己的军中自然只能沦为打杂的。
听到这话的李响顿时脸色一变,他真心对冠烈侯充满了恐惧,毕竟当年冠烈侯一人一枪杀得敌军近百将士不敢踏前一步的事迹可是在军中广为流传的。
“不...不是,我们侯爷的部下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我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罢了。”李响身穿甲胄急忙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冠烈侯身侧的白须老者立马开口说道”
“军中个个以一当十,却让你这种无名小卒前来送信,你说说看齐安侯这是什么意思?”
白须老者的话语顿时如同一块石头砸入平静的水面,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旁摩拳擦掌的年轻将领脸色一变,手握着腰间的一柄长剑,此刻怒目圆睁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响。
李响脸色大变,不断地对着冠烈侯磕头,嘴中念道:“侯爷息怒,侯爷息怒啊!”
“那你倒是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若是你今天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也就不必再大费周章地回一趟边疆了。”白须老者手摇蒲扇,眼睛眯起,露出一丝笑意。
“这...这...”
甲胄士兵李响一时间居然哑口无言,他此番前来是受了齐安侯的命令送信来给冠烈侯,主要还是想看看后者对于这件事所做出的态度。
毕竟冠烈侯可是军中的实权大佬,手中更是握着近十万的精锐士兵,权势滔天。
若是冠烈侯一心想要与朝廷开战,那么到时候只怕众多军中大佬都会选择站在他这一边,到时候整个南鸾国改朝换代也未尝不可。
毕竟如今的南鸾国不就是经历过一次兵变后所建立起来的新国度嘛。
“看样子,齐安侯并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啊。”白须老者缓缓开口,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眯起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下方的甲胄士兵李响。
李响额头满是汗水,汗水夹杂着鲜血,此刻正不断地滴在地上。
“不...不是,我们侯爷对冠烈侯大人您极其上心,此番特地嘱咐小的带来了他老人家诚意。”李响急忙从衣衫里拿出一封信件,恭恭敬敬地递给了一旁的年轻将领。
后者拿起信件,刚想打开查看,就看到冠烈侯看向自己,顿时低下头来将信件老老实实地递交在了冠烈侯的手上。
冠烈侯满意地点了点头,伸出手将信件换换打开,查看起里面的内容,脸上表情阴晴不定,长叹一口气后将信件放在了桌子上。
“侯爷,这封信件里面说了什么?”白须老者走到冠烈侯身侧,低声说道。
冠烈侯并没有言语,他的目光看向下方的甲胄士兵李响,缓缓开口说道:“这封信我已经看过了,你也算是完成任务了,既然如此...请吧。”
李响在年轻将领的带领下缓缓走出了营帐,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他顿时感觉到了浑身轻松,毕竟齐安侯交给他的任务他现在已经完成了,至于结果如何,那么就不是他这么区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可以左右的。
此刻的营帐内,冠烈侯和白须老者两人相对而坐,许久不语。
“侯爷,齐安侯信中说了什么?”白须老者看着面色凝重的冠烈侯开口说道。
冠烈侯长叹一口气,将信递给了白须老者,缓缓开口说道:“还是你自己看看吧。”
后者点了点头,将信拿在手里,打开一看,脸上表情顿时一变,当他看完这封信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好一个齐安侯,这步棋下的那可是天衣无缝。”白须老者手摇蒲扇,缓缓开口。
冠烈侯手扶额头,脸色凝重,看了看白须老者,长叹一口气。
“羽化啊,你说说看这齐安侯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冠烈侯看着白须老者开口说道。
白须老者慕容羽化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说道:“不得不说齐安侯真的是天衣无缝,既不得罪侯爷您,也没有与京城朝廷交恶,不管是哪边先动手,只怕到头来他都能从中获利。”
听到这话,冠烈侯点了点头,从他先前对这封信的一番解读看来,齐安侯这一步棋的确是可圈可点,不得不佩服。
“但是齐安侯这一步棋也有着一个巨大的漏洞。”白须老者慕容羽化微微一笑,对着冠烈侯开口说道。
“什么漏洞?”
冠烈侯先前反复思索许久,也没有从中找出丝毫漏洞,要知道齐安侯这一步棋可谓是一步绝妙好骑,毕竟两边都不得罪的情况下还能捞到油水。
“齐安侯手握六万边疆将士,在众多诸侯里的实力只怕仅次于我们,所以我们一旦真的与朝廷撕破脸皮,只怕朝廷会率先向其求援。”
“齐安侯一直以来极其谨慎,绝对不会轻举妄动,毕竟虽然如今在明面上我们实力远在朝廷之上,但是就怕其他诸侯出兵京城来勤王。”
“齐安侯不敢随意站队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