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瞎说!”庞仁杰调整一下姿势,说,“顽皮也罢,野蛮也好,但我有自知之明,那就是不随便欺负女孩子,特别是跟异性之间,觉得不乱,除非是产生了感情,要不然,觉得不会沾染人家一手指头。”
“吹吧你?能管得住自己?”
“当然了,我以人格发誓,从来没有女人胡来过。”
“你跟我发哪门子誓啊?根本就是不搭边的事儿,就算你跟一百个、一万个女人那样过,与我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错了,就算是现在没有关系,将来也会有关系。”
一听这云山雾罩的话,周巧然心里面突突跳了几下,这小子会不会是在打自己的主意,于是就说:“都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咱们改日再慢慢聊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回去。”
“为什么?”
“今天晚上,我想住你这儿!”
“不行!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住在女人屋里呢?”
“一个屋睡怎么了?又不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那你睡哪儿?”
“我就睡沙发上。”
“不行!那也不行,万一合住的那两个人突然回来了呢?我怎么向她们解释?传到外面去,让我脸往哪儿搁呢?”
“回来就回来呗,我又不侵犯她们。”
“那也不行!”
“干嘛那么无情呀?不就是借个宿嘛,况且咱们还是亲戚,对了,你承不承认咱是亲戚?”
周巧然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面清清楚楚,假如自己不承认跟他亲戚,那就等于揭穿了庞耀宗庞总的谎言,就说,“亲戚也不行啊,毕竟男女有别,孤男寡女的堆在一起,传到外面去,多不成体统。”
庞仁杰却拧上了,嘀嘀咕咕的说:“既然你承认咱们是亲戚,那我就不客气了,实在困得不行了,睡了。”
说完,真就躺在了沙发上,闭眼睡了过去。
“你……你怎么这么赖皮呀?”
周巧然气得直跺脚,可庞仁杰根本就不理她,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实在没办法,她只得回了自己卧室,拿一个枕头出来,掖在了庞仁杰的脑袋下面。
再抱出一个薄毯子,搭在了他的身上,这才回屋睡觉去了。
临睡前,不忘把房间门反锁了,还特地从厨房里拿了一根擀面杖,放在了枕头旁。
一夜倒也消停,中间只听到庞仁杰去了一趟卫生间,然后又回到沙发上,继续睡他的了。
看来他不是个坏人。
不但不坏,还挺会体贴人,早早起来,煮了两包方便面,就把周巧然喊了起来。
周巧然有点小感动,却没有表现出来,起来洗把脸,边吃面边说:“夜里不回去睡,你妈就不找你?”
“她只知道找钱,从来不找人。”庞仁杰说完,低着头吃起了面。
周巧然先吃完了,站起来,说:“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我去上班了。”
庞仁杰说:“你等会儿,我去送你。”
“不用,我一个大活人,用得着你送了?”
“用不着多想,只是顺道。”
“你是开车来的?”周巧然回头望着他。
庞仁杰放下筷子,说:“是啊。”
“你喝了那么多酒,还敢开车?”
“庞仁杰说,没事。”
“那是违法,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车上有特殊标志,警察不查的。”
“什么标志?”
“醉酒驾车许可证。”
见庞仁杰沉着脸,说得很认真,周巧然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说:“吹牛!还有那样的标志?”
“可不是嘛。”
“骗人!”
“没骗你,一会儿拿给你看看。”
周巧然还真有些当真了,等着庞仁杰穿上了外套,朝着楼下走去,便随在后面跟了上去。
本来不想搭他的顺风车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车跟前,周巧然就拉后门坐了上去。
庞仁杰发动车的时候,周巧然问他:“你那醉酒驾驶许可证呢?在哪儿?指给我看看。”
“这不。”庞仁杰转过身,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就知道你是个骗子,坏!真坏!”周巧然嗔怒道。
“开个玩笑,轻松一下嘛。”庞仁杰说着,一脚油门,朝前驶去。
车一直开到了单位门口,靠边停了下来,庞仁杰说:“晚上下班后,不要买饭了,我想吃石锅烤鸡了,带一只回去一起吃。”
周巧然边下车边说:“你还是回家吧,别再去我那儿了。”
庞仁杰问她:“你不欢迎我?”
周巧然说:“不是不欢迎,是我压根儿就不喜欢吃鸡。”
庞仁杰说:“那好,我买一只烤鸭,正宗的北京全聚德,怎么样?”
“算了……算了,你还是带回家吃吧。”周巧然说完,迈下了车,用力把门给关上了。
庞仁杰又说了一句什么,被嘭的一声响给盖住了。
本以为也就是说说而已,谁料想,下班回到住处,刚刚进门不久,门铃就响了起来。
打开视窗一看,正是庞仁杰。
周巧然只得为他开了门。
庞仁杰进屋后,两只手都没有闲着,左手提着一个大纸袋,右手提着一箱啤酒。
周巧然赶忙接过啤酒,说:“你干嘛呀这是?怎么还买啤酒呢?”
庞仁杰说:“不想再外面闹了,过来跟你清净一下。”
见他一脸诚恳,周巧然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