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司徒雅琴情绪不高,说话声音却闷闷的。
“那让哀家猜猜……”太后怜爱地拍着司徒雅琴的后背,一边道,“若是哀家猜对了,咱们的琴儿,就得给哀家做件事情,可好?”
“什么事啊?”说到玩游戏,司徒雅琴多少提了些兴趣起来。而且她心里的事,的确也不适合自己说,倒是适合太后自己猜出来。若是如此,倒不如接了这个游戏玩,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反正哀家不会让你去摘星星摘月亮的,特别简单的事儿,你可敢应?”太后笑道。
“好啊……”司徒雅琴的语气里多了一分轻松,“那如果太后皇祖母猜错了,也要为琴儿做一件事情!”
太后咯咯一笑:“你这孩子,见到占哀家便宜的机会,就绝不错过!”
司徒雅琴终于勾着嘴角笑了笑。
太后不动声色地朝身边刘嬷嬷使了个眼色,刘嬷嬷便让殿中伺候的人都退下了。
太后这才道:“那哀家可猜了啊,你的心思,其实不外乎三个字……”
司徒雅琴心里一跳,下一刻轻轻地“嗯”了一声。
“是一个人吧?”太后低头看着司徒雅琴,温柔地问,“他姓董,是咱们宁国公府的小侯爷,你说哀家猜得对也不对?”
司徒雅琴这才抬头看着崔太后,倒也不似寻常女子感到害羞,反而大方地承认了:“皇祖母,您怎么知道的?”
“你啊,”崔太后刮了刮司徒雅琴的小鼻子,“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你当哀家看不见么?前些日子你知道了阮一贤的真面目跑出宫去,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宁国公府敲门,你当这事儿没人知道不成?”
“啊……”司徒雅琴“啊”了一声。的确,当天晚上她从吹杏坊里逃出来之后,想也没想就跑到宁国公府去了。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当时第一天出宫就想去了,可是总是遇到追杀的人,还有人疑似一直跟踪她。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这才在城中逗留了两天,想着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才是。
但如今回想起来也是,当天夜里宁国公府门前发生了那么惨烈的激战,她被人那样追杀,皇兄也到场了,殷如歌也到场了,如何能不被人知道呢?但……就这样,太后就怀疑到了?
“还有,”太后又道,“那个什么‘非卿不嫁’,根本就不是如歌给子嵘写的情书,是你假托如歌送去药王谷给子嵘求助的吧?”
“这……”司徒雅琴有些心虚了。
“别人被你骗了,哀家可不会。”崔太后道,“如歌这么多年,从未和子嵘联系,又怎么会写那样的情书?何况,如歌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若她真的心悦你皇兄,定也不会像你们这些小女娃娃似的写什么情书去。你以为人家看不出来你在利用她?”
“她知道了?”司徒雅琴后知后觉。
“傻孩子,”崔太后摸了摸司徒雅琴的头,“她是什么人?她可是在商界赫赫有名的殷老板,最擅长宫心,尔虞我诈是家常便饭。你的这个小小伎俩,她就算当时看不明白,事后还不看透?还有,你皇兄为了你的名节,也乐意替你把这事做成他俩的流言,替你挡过去。否则以他那般聪颖人,如何会让你当众把那‘非君不娶’的香囊掏出来?”
“那殷如歌为什么不拦着?”司徒雅琴有些糊涂了,“我可是一直都在跟她作对……”
“她只是不跟你计较罢了,”崔太后道,“她是殷家的嫡长女,手里握着整个殷家的生死,才不像你们这些小女娃娃一样,成日家为了男人争风吃醋的!你当哀家喜欢她什么?美貌?还是才华?她殷如歌是生得倾国倾城不错,但于哀家有何增益?不过将来便宜了哪个臭男人罢了。至于才华,她在商界,与哀家有何裨益?不过是将来投了哪个臭男人的前程罢了。哀家不过就喜欢她这豁达的性子,局!”
太后说到殷如歌,那便是赞不绝口:“你瞧瞧她,明知道你为了董小侯爷的事情处处同她作对,她不报复你,不过是因为你在她眼中还算不得对手罢了,你若因此而得意,那便是你眼界小了!你可知道,她殷家的那个姨娘,还有那个姨娘所生的二小姐么?”
“听说的,”司徒雅琴点点头,“上回太后皇祖母您寿宴,殷如歌还请旨带进宫来的。”
“她请旨带殷如雪进宫,不过是想看看殷如雪背后的手段罢了,”太后道,“当日寿宴之上那些人的手段你也看见了,背后就有这个殷二小姐的一刀子。她回了府二话不说,把殷二小姐直接关进了祠堂里。别人以为这事情就这么算了,谁知她次日便让人将殷二小姐,还有那个姨娘,这些年在她铺子上赊下的账,列了仔仔细细的清单送去。你猜猜,有多少?”
司徒雅琴还真没听过这个故事,当时来了兴趣:“多少?!几千两?几万两?”
“你当这殷老板天下其三的财富是瞎说的不成?光是那两个在殷家铺子赊的账,足足多达五十多万两呢!”崔太后笑道,“也亏得这丫头留这么一手。听说那账本到那姨娘手上之时,把人都吓晕了的。”
“五十万两……”司徒雅琴这会儿也是惊了。她身为公主,而且按照别人的说法,是受宠的公主,册封玲珑公主后每年也只有八百两的份例。这五十万两,这得多少年她才能攒到?
自然了,她身为公主的吃穿用度,还有平日里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