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彤一听,也不答话,只伸出食指,一出力戳在阿嘉额头撕裂伤口上,阿嘉瞬间惨叫:“哎呦!阿姐!很痛欸!”

小彤贼贼灿笑:“不是不死金身吗?还会痛吗?你干脆说你小强得了,还不死哩?”

“阿姐!不死和不痛是两件事,对吧?”

小彤疑问:“你叫谁阿姐?听你口音不像南方人?”

“我叫你阿姐不对吗?我是南方人没错的!”

“我看你是被揍傻了吧?真是好惨!”

“我这是跌倒不是被揍!”

“跌倒?”

“必须是跌倒,谁能把我揍成这样,你看到这里有尸体吗?”

小彤瞪大眼睛地问:“尸体?”这里难道还是个凶杀案现场吗?

“对啊,你有看到这里有尸体吗?”

“为什么会有尸体?”

“如果是有人揍我,把我揍成这样子的话,那我难道不会还手吗?我一还手难道他还打得过我吗?他打不过我肯定比我惨,我都伤成这样了,他不是该被我揍死了吗?那这里就一定有尸体啊。是吧”

小彤冷冷地听着他胡搞蛮缠,又问:“所以不是挨揍?”

“不是挨揍。”

“是跌倒?”

“是跌倒!”

“那你也不想找揍你的人报仇咯?”

“不是!就没有人揍我,我哪来报仇呢?”

“确定是这样?”

“必须是这样。”

“好吧,那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呢?”

“医院?不需要吧?”

“好吧,看你还有力气胡说八道这么多,应该是暂时死不了。那你站起来试试看”

阿嘉双腿施力,肌肉紧绷试着站起来,痛到满头大汗,还是没办法。只得说:“我缓一缓,刚刚这一跤跌得不轻。”

“是吗?”小彤抬头看看天空,又说:“那你等着吧坐一下。”说完,起身快步又走进了大观园。

“喂!”阿嘉莫名其妙,但是因为全身酸痛,也只能目送小彤离开。又转头看着山樱花树上,一群绿绣眼在枝桠上欢快地跳跃着。

山樱花树间,路口一根约莫两层楼高度的水泥石柱,顶端一个平台上面,似乎矗立着一尊动物的雕像。嗯…是一只狗?还是…狼吗?这水泥石柱没有任何颜色,在整个建筑物群里极不显眼,如果不是阿嘉百无聊赖地坐在这里等着小彤,估计不会发现。

又一会儿,只听得“喀拉”“喀拉”声响,自远处传来。阿嘉看去,竟是小彤拉着一辆四轮手推车走近。

“来吧!赶紧的!请将阁下尊臀挪上来吧,我推你去学校医务室看一下。起码你这些外伤得处理一下,该缝缝,该包包,要不,感染了,得了个蜂窝性组织炎什么的,可就不好玩了。”

阿嘉一愣,答道:“学校医务室?那…好吧!”

小彤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催道:“赶紧的,我看这天要下雨了”

“行!我尽力”

阿嘉费尽九牛二虎力气,小彤人也真好,也不嫌他一身污秽,又抱又抬,连拉带扯的,终于让阿嘉稳稳地坐在手推车上。

小彤巡视四周,从水沟旁拾起一个卡其色的双肩背包,丢给阿嘉说:“这是你的袋子吧?看看里面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阿嘉翻看了一下背包的内容。书本,笔记本,皮夹,钥匙一个不缺。又拿出皮夹,里面银行卡还在,便迟疑着问:“医务室看这伤需要很多钱吗?我可没多少钱…”

“应该…不需要多少钱,毕竟是学校的医务室,你是格致的学生吧?”小彤说到这儿,才想到阿嘉刚刚应该是担心着钱的问题,所以不愿意上医院吧。

没钱的人,贱命一条,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只要没死,再怎么伤病都不用治疗。如果死了,一了百了,更加不需要治疗。

“坐稳了,我要推了,可别掉下来,又费事了!”

小彤这手推车算是专业物流级的。载物台钢板比一般小台车厚实,轮子也比较大。但即使如此,小彤推着阿嘉,依然非常吃力,尤其是走在大观园崎岖不平坑坑洞洞的水泥路上,颠簸跳动的让阿嘉几次都差一点掉下台车,至于骨头散架,肌肉酸痛,更不待言。

好在穿过大观园之后就进入了校园。两位男同学远远看到小彤辛苦的推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当然义不容辞地赶紧奔来伸出援手。

“这是怎么了?”

小彤回答:“说是跌倒了?”

戴眼镜的问:“这么严重怎么会是跌倒了?”

小平头的说:“会不会是被打?这得回报训育组,校园暴力可是不能姑息的。”

戴眼镜的头点的像是啄木鸟似的:“没错!姑息适足以养奸!”

小平头一看戴眼镜的支持他,就说:“那先别去医务室了,先推去行政大楼吧!”

先别去医务室?小彤一听这话有些傻眼:“什么?去行政大楼?做啥?”

“先去训育组报官啊!”

“报官?推人过去?”

“是啊!”

“有这样报官的吗?”

两男同学同时义正言辞地说:“这样好啊!这样伤痕累累的才有震撼力啊!”

“震撼力?死人会不会更有震撼力?”

报什么官?别自做主张行不?就两打酱油的还当自己是个咖,硬要歪楼?小彤杏眼圆瞪,骂道:“去医务室!”

“医务室?这学校有医务室吗?我咋没听过?”

小彤再骂:“跟我走就对了,啰嗦什么?”

于是两男学生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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