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大手正小心翼翼码牌的南宫豹头也不抬:“做梦,你找老二。”
南宫洺的视线刚对上南宫护就听对方干脆利落的俩字“不换。”
做在王尧的下手的南宫洺摇着头直犯嘀咕:“这不是要了命了”。
每次打牌谁都不希望做在王尧下手位,麻将自然是他鼓捣出来的,也就没他打的好,坐下手位一晚上基本吃不上牌,这让乱将打法的牌局基本自己还没上听,就已经有人胡牌。
而做出麻将的初衷是因为家里人多了,没点消遣的东西晚上过于无聊,只能大眼瞪小眼。象棋对这些糙汉子来说又太复杂......
至于‘赌注’则是干活。砍柴,打猎,做饭,刷碗,给马洗澡......
这一桌旁边还有一桌,家里人除了铁二是个凑数得以外,其余八人都非常爱打,甚至有点不务正业了。尤以师傅无名为主,而且牌品还不好。而铁老二偏偏最喜欢的就是搬了凳子做在无名后面看无名打,美名其曰占占仙气。
所以王尧最喜欢跟南宫三人组打。
“八筒。”南宫洺的脸都快要绿了:“公子啊,我刚打了八筒。咱能不能不顶了。”
王尧回道:“那不成,这牌我也难上听啊,都不靠边,先顶死你再说。”转头又对坐在上手位的南宫豹道:“吃一口啊。”说完还打了个饱嗝。
南宫豹看着手里又摸到的绝张八筒,没好气道:“都打嗝了,还吃什么吃!八筒!”
“你大爷!”
牌局以南宫洺给马洗澡,换马掌,做饭。王尧砍柴结束。
王尧站起身子,伸了伸腿,坐的久了腿要麻了。然后对着南宫洺道:“明天你砍柴,我做饭。”
南宫洺从善如流,他也知道公子做的肯定比自己做的要好吃。
再指挥南宫雨赢下了最后的一局牌后,王尧对要回房睡觉的牛石头道:“石头明天跟我下山去你家。”
众人各自回屋睡觉,只剩下铁匠独自打扫战场。
人一但有了目标,且知道自己怎样做才能完成这个目标时,就会显得特别的忙碌。而一但失去了目标,就会闲的要死。
咽下嘴中的风干肉,王尧觉得自己很闲。
尤其是看着一个半大的孩童,撒尿和泥一直看到自己右侧腰间的布袋里的零食都吃空后,他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闲。
他觉得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在野地里撒尿应该不会挨揍,和泥也不会。哪怕拿尿和泥都不会,他自己小时候可能也干过,只是记不清了。
但是如果距离撒尿和泥的地方不到十步外就有水渠的话,就得挨揍,也该揍。
果然一个妇人怒气冲冲的对着屁股就是两巴掌。正要蹲下在看会儿打孩子时,这妇女却停手了。
“叫小郎君看笑话了,这孩子瓷笨。”
这就是个聪明的妇人。翻遍了全身的大大小小的口袋终于找出两个半两钱,递给孩子后王尧笑道:“无妨,还是莫要打坏了好。”
跟妇人聊了几句后就继续向村里走去。
村子正中的空地上,王尧见到了正被一群孩子围着的牛石头。
而这群孩子也看到了穿着干净的王尧,一口一个郎君,喊得让人想抽他。
王尧对着年龄最大的孩子问道:“吃的饱吗?”
一个少年回答道:“吃不饱,但是好歹不会饿着。靠着山,又有大哥你跟石头哥在日子也还能过。家里今年也已经有了些许存粮。”
王尧点了点头,解开系在腰后的布袋递给了这名少年。开口道:“拿着吧,不多了,等过两天下山的时候给你家带点东西。”说完也不等少年道谢,直接落荒而逃。
少年解开布袋,里面是风干的肉,什么肉他也不知道毕竟家里父亲去世后只剩下母亲跟自己想吃肉太难了。
“一人一块,都不许抢。分肉咯!”少年高兴的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