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江枫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三把火没烧完,苦苦等待的金主还没有出现,他的麻烦先来了!
找他麻烦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老爹西门达!
西门达吹胡子瞪眼地到了药铺!
站在门口的两个漂亮姑娘刚想笑吟吟地凑近他问好,可是还没等她们开口,西门达便怒喝一声:“滚蛋!”
他一边骂一边扬起手准备打这俩姑娘,吓得她们花容失色,赶紧臊眉耷眼地躲到了一边。
西门达站到店门口,冲着里面怒吼一声:“西门庆,你个王八羔子,滚出来!”
西门达发了雷霆之怒,店里的伙计不明就里,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纷纷躲避到一旁。
他们从来没见老掌柜如此恼怒。
此时的江枫正在屋里为银子的事儿发愁,听见西门达在外面咆哮,他不敢怠慢,赶紧从屋里出来!
“爹,你有啥事……”
话音未落,西门达一个大嘴巴便抽了过去,嘴里骂道:“兔崽子,你干的好事儿,我几十年创办的基业用不了两月便要让你给败光了!”
大耳帖子结结实实地打在自己脸上,江枫觉着眼前金星乱串。
他发了懵:西门生药铺子眼瞅着便快成长为药行的巨无霸,托拉斯,垄断寡头了,怎么他老爹发这么大火?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
虽然没到药铺里来,但是药铺里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还是瞒不过西门达,一切尽在西门达的掌握之中。
王婆茶馆是各种消息的集散点,阳谷县犄角旮旯发生的事儿这里都知道。
西门达每天泡在王婆茶馆,自己药铺里发生的这些事儿,他怎么会不知道?
起初,西门达不以为意:店里的伙计们确实辛苦,加点工钱倒也无可厚非。
但是茶客们议论着西门大少爷要给傅铭和几个伙计股份他坐不住了。
真是岂有此!
西门生药铺子是西门家的,这决不能改!
他原本去想找江枫,但是邹着眉头想了想:庆儿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既然已经让他掌柜药铺,自己不能再胡乱插手,暂且静观其变,观望观望再说吧!
后面各种各样的消息传来,这个败家儿子折腾得越来越厉害,西门达心里发毛了。
他先把来旺叫来一问。
来旺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没等西门达开口,他已经未语泪先流,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跪倒在地,添油加醋,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将江枫干的事儿说了一遍。
“掌柜的,不能任由少爷胡来哇,不然咱们药铺迟早得黄了。”
来旺前脚刚走。
施仁杰带着县城药行的所有掌柜集体跑来兴师问罪了,包括其中一些私交尚可的朋友。
走在施仁杰前面的是他的俩个死党:胖子刘尧和瘦子张伦!
这三个忘恩负义的混账以前都是西门达的药铺里的伙计,西门达视他们为兄弟,没想到他们狼心狗肺,学成以后不仅自立门户,还勾结在一起,想把自己赶出阳谷县。
这三人与西门达倒是有些渊源!
外乡人西门达算是阳谷药行界的开山祖师。
当年做药材生药的西门达落难到了阳谷县。
他眼光很毒,到了阳谷以后瞅准这地方沟通南北,四通八达,位置得天独厚,必然商界无限。
他留在了阳谷,起初挑着担背着框,走街串巷,吆喝着卖药材。
有了点积蓄以后,西门达在阳谷县娶妻生子,他租了县城北街施家的两间门面做生药买卖。
西门达手艺精湛,做的药货真价实,所以声名鹊起,买卖越做越大,越来越红火。
施家起初觉着外乡人不过是瞎胡闹,后来眼瞅着生药铺子日进斗金,财源广进,西门达发了财。
他们家很是眼红。
施家的大儿子施仁杰鬼点子多,他先假意登门当伙计。
正巧西门达需要帮手,便让施仁杰上门等学徒。
西门达没拿他当外人,手把手将平生所学统统教给了施仁杰。
没想到两年后,已经学到了西门达八成能耐的施仁杰露出了锯齿獠牙。
这小子不仅学了西门达的本领,而且将西门达两个最得意的徒弟刘尧和张伦也拉拢了过来。
西门达万万没想到后院失火,三个人偷库料,改账本,以次充好,坏办法用尽,很快便将西门达给挤兑走了。
原来的“西门生药铺子”的招牌换成了“施家生药铺”!
西门达欲哭无泪:三个王八羔子你们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西门达只好在东街重新开店铺。
施仁杰没有善罢甘休,必须置气于死地,将其赶出阳谷县,三人继续合起伙来对付他。
施家守着北街,刘尧和张伦在南街和西街买下铺面,后来三人又合伙在西门达生药铺子的东边开了一家,彻底将西门生药铺的客源给截断了。
好在西门达的药做得好,仍旧精挑细选,药材精细,质量上乘,一些熟客宁愿绕道也买他的药。
施仁杰成了药行的行老,也就是药行的老大,他想着办法折腾西门达,西门生药铺子的生意更难做了。
西门达被迫去找施仁杰磕头认输
“施大少爷,大家都不易,赏口饭吃吧。”
施仁杰一口一个老前辈,好酒好茶后伺候,最后说四家店铺原本是一宗,有银子大家一块赚,没必要弄得你死我活,从今以后,四家协商进货,药材价格打成同盟,防止外来户欺负咱们。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