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达恨得牙根痒痒!
但是强龙斗不过地头蛇,他只得彻底认输了。
胖子刘尧走到西门达跟前,“啪”的一声,将一叠厚厚的纸摔在了西门达的眼前。
“西门达,你这个老不死的!瞧瞧你们西门家干的好事儿!”
西门达哆哆嗦嗦地捡起来翻了几页,
里面列举江枫的几十条罪状!
同行的几个药铺掌柜个个满脸的怒容。
瘦子张伦骂道:“西门老狗,你们爷俩真狠哇!药行管不住你们了?你们真是为所欲为哇!”
胖子刘尧接着骂:“奶奶的,当初我们可怜你这个外来户,让你在阳谷立了足,没想到你们想抢了全县药行的生意。”
“将西门家赶出阳谷县!”
群情汹汹,这些人恨不得将西门达给撕了。
几个跟西门达私交不错的掌柜也唉声叹气。
“西门老兄,你们家不能害得咱们药行没饭吃哇!”
西门达赶紧满脸堆笑,结结巴巴地问道:“诸……诸位,到……到底怎么了?”
刘尧骂道:“妈了个巴子的,我们药铺的伙计和师父都让你那个该死的儿子诓走了!”
张伦吵吵着:“别跟这个老狗说这些,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将他们西门家赶出阳谷城!”
西门达知道江枫将事情给闹大了!
不然自己的死对头施仁杰绝对不会亲自出马,这个老狐狸加笑面虎擅长的是背后挑拨,找人当枪头,最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施仁杰瞧不起西门达,
他更没将纨绔子弟西门庆放在眼里。
当他听说西门达将家业传给江枫以后,还一度幸灾乐祸:西门庆这个败家子读书不行,经商不行,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赌,西门达那个老家伙的家业早晚得败在他手里!
结果这天,刘尧和张伦找上门来了。
“施大哥,西门达那个老狐狸不知道卖的啥药,他竟然背着咱们单独去孟州进药材了。”
“哦?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他的混账儿子西门庆带着傅铭去的。”
“两位兄弟多虑了吧?那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能泛起多大的浪花来?”
刘尧皱了皱眉头说:“唉,千万别小看这个小子,从前确实游手好闲,但是自从娶了陈如花那个丑丫头以后便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整天呆在药铺里钻研药材,还大谈什么经商之道。”
张伦跟着说:“咱们得尽快除掉这个祸害,不然养虎为患,后患无穷哇。”
施仁杰还是没有往心里去。
“还是老办法,孟州送药材的到了以后,你们找几个泼皮混混,杀他们的马砸他们的车,以后自然他们不敢来了!”
几天以后,董将士从孟州发了的一次货刚运动阳谷县城门口便被得到消息的刘尧和张伦给拦住了。
他们威胁对方滚蛋。
没想到对付把他们给臭骂了一顿。
“奶奶的,瞎了你们的狗眼!知道这是谁的货吗?”
“谁的货也不行!”
“竖起你们的狗耳朵听清楚了,这是孟州董将士董掌柜发给西门生药铺子的货,董掌柜的车都敢拦,你们这是活腻了!”
刘尧和张伦等人不知道董将士是谁,双方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双方都有人受伤。
这事儿闹到了县衙!
知县李达天亲自升堂,当他得知来人真是董将士的人以后差点吓尿了,慌忙让刘尧和张伦赔了一大笔银子,然后点头哈腰地将人给送走了。
李达天回头又将刘尧和张伦臭骂了一顿。
“瞎了你们的狗眼!光给老子惹麻烦!高太尉的恩人能得罪吗?”
从那以后,施仁杰开始觉着西门庆来者不善;
稍后,西门庆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震惊药行,施仁杰开始相信:西门庆这小子不能等闲视之!
只到施家药铺的伙计也跑到西门家应聘,这只老狐狸实在坐不住了,他召集齐药行的掌柜们,然后亲自带着他们找西门达兴师问罪。
众人将西门达围在中间,开始轮流数落他。
“给那些伙计那么多工钱,以后咱们这些掌柜的还吃什么?告诉你那个败家子,混账玩意,把他们的工钱都降回到原来的程度。”
“西门掌柜,各行有经验的伙计都被你们家药店给挖去了!这叫不义,做生意不讲道义,那简直是猪狗不如。”
“奶奶的,各家各行都将好药和次药掺着卖,他却坏了咱们的规矩,实在是可恶。”
“沽名钓誉,冒充好人,竟然将药无偿给那些要饭的穷鬼,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奶奶的,咱们开的是生药铺子,不是勾栏院,你们竟然找了两个妞倚门卖笑,岂不是坏了咱们药行的风气?”
“我们警告你,赶快悬崖勒马,不然我们联手将你们赶出药行!”
“别说以后你们家不能在阳谷开药铺,整个东平府,我都不让你立足!”
说完以后,施掌柜带着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江枫玩得太大,西门达也害怕了。
“庆儿,你这个兔崽子得罪来旺倒也罢了,如今整个药行都和咱们为敌,这下可麻烦了!我做了一辈子药材生意都斗不过施仁杰,这个家伙满肚子都是坏水,他若想害你,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西门达越想越害怕,他不敢怠慢,从王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