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为点头应声:“办妥了。”
顾英台不再有什么动作,呼吸渐渐平稳,信为便悄悄退下了。
现在已经入秋了,风有些凉凉的,顾英台身子弱,很快就被冷醒了,他缓缓睁开眼,轻轻站起了身整理了下衣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顾英台一推门,就瞧见宋梁山正穿着白色的里衣坐着喝热茶,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挂着几滴水。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顾英台脱下自己的外衣,从一旁取了块擦发的布给宋梁山擦头发。
宋梁山是个粗人,身子骨硬朗着,她摆手道:“无妨无妨,等它自己干吧,擦头发挺麻烦的。”
顾英台已经上手了,他浅笑:“那我给你擦。”
不得不说,顾英台的动作还挺轻柔的,既然都已经上手了,宋梁山也不好推脱什么,只能一边喝着热茶,一边任由着顾英台擦她的头发。
终于弄好之后,宋梁山道了声谢,随手拿起一件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去了书桌处开始抄写李老太先生让她抄写的书本。
顾英台轻轻咳了两声,又打了一声喷嚏,怕自己吵到了宋梁山,便离开这个房间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宋梁山听着顾英台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直至消失的时候,她放下了手中的笔,穿好了外衣出了门,一出门,就看见大眼在暗处躲着呢。
“问的如何了?”宋梁山以散步的姿态装作不经意走到大眼的旁边,背对着他压低声音问。
“他说确实是五王爷给的,只是什么目的尚不清楚。”大眼如实回答。
宋梁山摸了摸衣袖中的那个东西,这个是皇帝专有的印章,专门用来下密诏的。只是这个不知其貌的五王爷为何要把这个东西给她呢?
如果被人发现了宋梁山的手上有这个东西,将会引来灭门之灾,所以宋梁山拿到这个东西,一直小心地藏着。
让她不明白的事,灭了宋家这个世世代代都是将军出身的世家,对五王爷有何好处呢?
“知道了,你看好他,有情况就跟我说。”宋梁山说完这句话后,眼珠子下意识地瞥了自己的左上方,而后转身离开了。
树上那个人,怎么有点熟悉。
宋梁山心中又多了一个疑惑,但疑惑归疑惑,抄书这个事,该抄还是得抄,明儿还要上交给李老太先生,这让宋梁山有些欲哭无泪。
因为她不认字,更别说写字了,要把这一整本书全部规规矩矩地抄完,给她一年的时间也不顶用啊!
算了,还是含泪抄着吧……
顾英台出了房间,便去了自己的书房坐着,喝着自己的药,他看了一眼面前的信为,轻轻笑了一声:“我一直觉得你藏身之术天下一绝,谁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信为听到顾英台这么一“夸奖”的话,瞬间觉得没脸,既然宋梁山都能察觉出来,更不用说他看了她四年的时候了,估计也察觉出来了,“二公子,别折煞小的了。”
顾英台不再打趣,继续喝着手中黑不溜秋,苦的难以下喉的药,又说:“梁山心太软,她手下的人问不出什么的,到时候你让信走私下里审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