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禄东赞和桑熊一行人前去拜访李恪。
因为,禄东赞清楚,既然自己一行人进了凉州城,而李恪就在凉州城,他是大唐的北王,自己一行人怎么也要去拜见他。
再说,李恪晚上请他们使团一行人赴宴,他婉言拒绝了李恪的好意,他认为李恪肯定心里不舒服,他现在不能惹怒了这位在大唐实权在握的王爷,就更应该亲自拜访一下才行。
可是,禄东赞和桑熊大清早的来到了将军府,就听见府外的黑衣鹰卫说,北王殿下出城打猎去了,不在府上,让他们下午再来。
禄东赞和桑熊心里都很清楚,这是因为自己一行人昨晚没有赴宴,李恪这才有意为之为难自己,可是他俩虽然气恼但也没办法,只能悻悻离开。
然而,桑熊在离开将军府时,不由的又多看了鹰卫几眼。
作为沙场将领的他很清楚,守在门外的这四名鹰卫看似很普通,可他们身上的气质和散发出来的隐隐的杀气,绝对是百战老兵身上才能具备的。
而且,他看清楚了这四名鹰卫身上的佩刀和甲胄都是一流的做工水准,这样的甲胄在吐蕃只能万夫长才配拥有。
禄东赞和桑熊坐车走在回驿馆的路上,禄东赞再想李恪到底是怎么意思,他这样做的意图和目的何在。
而桑熊还在想鹰卫的事情,桑熊心里憋屈啊。
想到鹰卫的甲胄和佩刀,这在吐蕃精骑之中只有万夫长才配穿戴,可在李恪这里却成了给他守大门的士兵所有。
桑熊一想到这里,就闷闷不乐。
还有一点,那就是像鹰卫这样的精骑,在吐蕃也是千夫长和万夫长的人选,可在李恪眼里支配给自己守大门。
桑熊突然之间茫然了!因为,他实在是难以看透李恪这个人!回到馆驿,禄东赞和桑熊商议,决定为了不节外生枝,下午或者晚上去拜访李恪,跟李恪辞行,第二天继续上路去长安。
可是,下午旁晚时分两人再次来到将军府时,得到的回答依然是,北王殿下还没有回府。
禄东赞和桑熊没有办法,只能气恼的回到馆驿。
第二天,大清早,天还未全亮,禄东赞和桑熊就来到了将军府觐见李恪。
可是,两人蛋疼的时,卫兵说北王昨晚没有回城。
禄东赞和桑熊脸色涨红,愤怒不已。
然而,愤怒又有什么办法呢?
李恪不在府上,你怒气分谁去发呢?
总不至于跟守门的鹰卫发吧?
所以,两人在路上商议了片刻,便决定去军营见见许敬宗,跟他辞行,继续向长安进发。
两人一路来到了凉州军营许敬宗的大帐,听到辕门处的卫兵说军务司马在忙着处理军务,让两人等等,两人就这么在辕门口等了一个时辰。
正当两人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卫兵将两人领导了军营许敬宗的帐篷。
看到许敬宗正在跟孙贰朗聊天,看两人的样子聊的很欢畅,根本不像有没什么军务的样子。
当时,桑熊就愤怒了,他就要上前质问许敬宗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禄东赞却快速的拉住他,阻止了他的冲动。
禄东赞很清楚,现在没有李恪的情况下,这里就数许敬宗权利最大,别看他只是一个军务司马,可他的李恪的心腹,机密机要都经他的手处理呢!所以,禄东赞客气的向许敬宗施礼。
“噢――大相啊,刚才跟孙将军商议军务,让你久等了啊!请坐!”
许敬宗淡淡的笑道。
禄东赞和桑熊就坐。
“军营没什么好茶,两位不要客气!”
许敬宗见卫兵奉上了茶水,这才开口说道。
“许司马,不知道北王殿下射猎,什么时日能够回城?”
禄东赞问道。
“大相,殿下射猎一向没有确定的归期,全凭自己的兴致。
而且,这次出城的除了北王殿下之外,还有西王殿下和他的堂弟任城王世子李宗,我估计他们很难在短时间内回城。”
许敬宗很认真的说道。
“那北王殿下不在凉州城时,凉州城谁在主事?”
禄东赞继续问道。
“本人侥幸,被殿下信任,处理凉州军务!”
许敬宗淡淡的说道。
“许司马,你知道我们还要去长安,不能在凉州城久待,北王殿下归期未明,可我们也不能拖延太久。
所以,我们就想跟许司马辞行,还请许司马转告殿下,就说禄东赞返回吐蕃时经过凉州再跟殿下请罪。”
禄东赞的语气很委婉。
“大相,你们想离开凉州城,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也不想阻拦。
可是,你们还真没办法离开。”
许敬宗为难的说道。
“这是为什么?”
禄东赞惊讶的问道。
“因为,大相你也清楚,凉州城的鹰卫和狼骑营只听殿下一个人的调遣,而他们奉命有负责你们一行人的安全,没有殿下的命令,他们不会给你们放行啊!”
许敬宗为难的说道。
“许司马这是什么意思?”
桑熊语气不悦的问道。
看到禄东赞皱眉,他就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一放遇到了困难。
“桑熊将军,我的话很清楚,就是说我没有权利调动鹰卫和狼骑营,没有权利下达他们命令让他们给你们放行。”
许敬宗语气也不善的说道,“桑熊将军久在军旅,自然也该清楚军令如山吧!殿下作为西北行军大总管,西北大军的统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