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丰年正感动着呢,骤听得她这话,心下愣了愣。
“骗骗以前的靳月倒也罢了,现如今我什么都想起了,知道人的要害在何处,也知道几分力道能在腰间这个位置,致人死地!”靳月低头剥着花生,“伤得严重吗?”
靳丰年长长吐出一口气,“平素没什么,不能抻着,也不能用力,偶尔捏着银针会手抖,所以我没敢亲自帮你取针,便让漠苍帮了忙。好在那小子着实不错,在医术这方面,真真是一学就透!”
“到底是姑姑的儿子,慕容家一半的血脉延续,自然差不到哪儿去!”靳月吃着花生,勾唇笑得邪性,“等我处理完了那些宵小之辈,你只管出去浪荡,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
靳丰年愣怔,“你……”
“你以为我进燕王府干什么?自投罗网,真的与宋宴难以断情?”靳月翻个白眼,“跳崖那一日,我许过愿,惟愿当个寻常女子。你们给了我一段平淡生活,真真是极好的!如今我对燕王府再无留恋,他们若是敢动你们……当日如何扶持燕王府,今日我便如何灭了他。”
“如此,甚好!”靳丰年松了口气,“我就怕你,再回到那龙潭虎穴,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
靳月摇头,“不去不去,相公待我如珠如宝,我何必去当别人眼里的狗尾巴草?”
“你……是去进燕王府打探那些人的消息?”靳丰年有些担虑,“小心他们的针,速度太快,伤人、杀人于无形,委实防不胜防!”
靳月点头,“师伯说过了,爹,还有什么要补充,最好说清楚,免得我到时对敌会吃亏!”
“他们善于用毒。”靳丰年起身,从角落里的坛子中,掏出了一小瓶东西,“这东西你带在身上,不管身中何毒,都能暂时护住心脉,抑制毒素蔓延,如此就能争取机会活下去。”
靳月皱眉,不解的问,“同你给我的解毒丸有什么不一样?”
“这是专门应对那帮混账东西的,我刚调制出来的,用的是九尾草熬制之后,剩下的药渣子,里头还带着那么点药效。”靳丰年道,“好东西!”
靳月当即收下,“等着我的好消息,回头我就把人给你揪出来!”
正说着话,傅九卿却从外头疾步行来,“城外,出事了!”
“城外?”靳月不解,“什么城外?”
傅九卿凝望着她,目色沉沉如雾霭,“安康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