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蒙烈突然睁开眼睛。
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着实不好。
看了眼身边的女人,她睡得仍旧安稳。不是她不警觉,实在是他在她喝的牛奶中放了点安神的药以防止她在睡梦中被脚痛痛醒。
蒙烈小心翼翼下床。
赤脚走到窗边,他轻挑起窗帘向外看。
天地一片雪白,外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离别墅二十米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exelero,靠在车头吸烟的男子他再熟悉不过━━森浩然。
嘴角微撇,蒙烈回头看向仍旧熟睡着的女人,恶作剧的因子就这么在心中骤升。
他轻手轻脚走回床边,悄无声息上床,抓过床头柜的手机后他慢腾腾的往宁可身边挪啊挪,最终挪得贴着她,他又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被子往她身上盖。
在被子完全盖住他和她后,他举高手机,拍照。
镜头中,他和她的脸显得有点远,他重新摆了个角度,嗯,不错,这样看脸就贴在一起了。
很好。
摁下快门,拍照成功。
蒙烈调出相片看……
淡淡桔黄灯光下,女人睡相沉浸如水,睡颜甜美、安宁。她的脸贴着他的下巴,被子下的他们是个什么睡姿可以想像得到。
很好的夫妻床照。
得意的挑了挑眉,蒙烈又小心翼翼的挪啊挪,挪下床后,他再度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子前挑起窗帘往外看。
森浩然还在。
还是刚才的那个姿势,仍旧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
蒙烈果断的把相片发了过去。
很快,森浩然那边有了反应,只见他掏出手机,接着他就似被人点了穴似的怔忡在一派雪幕中。
看着森浩然一直盯着手机没有任何举动,蒙烈笑了。
很久很久,森浩然抬头看向二楼方向,蒙烈也不介意的将窗帘彻底拉开。
二人遥遥相视,眼中火光炸裂。
在僵持了十分钟之久,森浩然上车,走人。
蒙烈冷哼一声,上床,睡觉。
可是,越睡越不甘心。
他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简直就像个小学生,而且是那种特别幼稚的小女生。
他干嘛要发那种无聊的照片?
搞得他就像个宣誓主权的丈夫似的。
又不是真的丈夫,真是……
还要牺牲他的色相。
这样一想他更不甘心了。
看着睡得仍旧香甜的女人,他觉得有必要把刚才牺牲的色相给捡回来。于是,他干脆挪啊挪的挪到她身边,贴着她睡。
她身上的野菊花味道让他烦躁的心瞬间清静下来。
嗯,很好。
第二天。
感觉胸口被压得沉沉的有口气想出出不来,宁可迷迷糊糊一摸,胸口压着一只手。
难怪沉沉的。
等等,这好像不是她的手。
耳边似乎还有呼吸声……
她猛地睁开眼,扭头,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蒙烈?
他怎么睡她被子里来了?
她‘啊’的一声急忙往后退啊退,由于退得急,接着她‘轰’的一声摔到地上。这一摔,不但脚痛,腰也痛了起来。
蒙烈这才从沉睡中惊醒,他定睛一看,有一只手正搭在床缘边,接着床那头传来宁可的‘哼哼’声。
他急忙扑过去一看,只见宁可正在地上挣扎着。
她这是怎么了?蒙烈有点捉摸不透。
抬眼看到蒙烈,宁可一手扶着床缘,一手扶着腰,怒道:“蒙烈!”
这语气火药味十足,蒙烈莫明其妙,问:“你有起床气?”
“你怎么睡我被子里来了?”
他睡她的被子?
怔了怔,蒙烈拍了拍被子,说:“你哪只眼看出这被子是你的。”
这一回换宁可怔了怔,她这才发现自己裹着被子呢,惊吓中她连人带被带下了床。也就是说他确实没有睡她的被子。
那为什么感觉他们在一个被子里?
唯一的解释是他的被子应该搭在了她的被子上。
她不认为蒙烈会好心为她加盖被子,正待开口,只听蒙烈说:“我还没说你抢我的被子你倒恶人先告状。”
“我抢?”宁可说话间想站起来,奈何腰好痛。
“昨晚也不知是谁不停的抢我的被子,害得我被冻醒两次。”说话间,蒙烈下床,迳自前往洗浴室。中途他看向宁可,说:“看在你是残废的份上我才好心让你搭上我的被子。宁可,你就知足感恩吧你。”
你你你……
为什么她觉得他的话非常不可信?
可是,腰真的好痛,懒得和他计较。宁可想爬起来,奈何腰那里痛得她呲牙咧嘴的不能动弹分毫。
不会折了吧?
如果人家问你腰怎么折了?难不成她说从床上掉下来折的?
那得多丢人?
起不来,宁可干脆认命的躺在地上,缓一缓也许就起得来。
蒙烈洗漱出来的时候宁可仍旧趟地上,他颇是好奇,问:“挺尸很好玩?”
扭头看着蒙烈,宁可眼中满满的委屈,“我的腰好像折了。”
腰折了?
怎么折的?
“真的,动不了了。”宁可又说。
感觉她说的不是假话,蒙烈急忙丢掉擦着头发的毛巾,大步走近蹲下,双手一抄想把她抱起来。
“别别别,慢点,痛。”
蒙烈急忙将手收回,问:“很痛?”
“嗯。”
“你是猪吗?从床上掉下来都能摔折腰?”
“也许只是骨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