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蒙烈走出卧室的时候轻轻带上门,看向站在一旁的宫一,问:“怎么样?”
“确实是有预谋的绑架,这辆车跟踪郁天一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更是早早就停在培优学校门口。”
一边往楼下走,蒙烈一边问:“查到车的信息了?”
“是辆早就报废的车,停在废车场几个月了,搞的也是假车牌。”
呵,计划周密。蒙烈嘴角泛起冷笑,“人呢?那四个人?”
“三角洲那边暂时没有比对出来。应该是初犯。”
警署早就根据郁天一的描述画出了那四个歹徒的图像,如果是惯犯都会留底子。根据图像进行对比,什么都查得出来。
如果是初犯,就难了。
“告诉三角洲,扩大搜索范围。”
“是,头儿。”
羽丫头冲好咖啡在楼下等,她把咖啡分别递到蒙烈、宫一手中,说:“一直知道姐是个胆大的,但今天种种,她那是不要命了啊。”
警署给他们传来大堤下那燃烧殆尽的商务车和小轿车的相片,乌漆抹黑的烧得只剩下车架子了。可以想见撞车时的惨烈,应该比马路上那段生死时速的你追我赶更惊险。
羽丫头又说:“那些绑匪被可可姐死死咬着也没想下车把可可姐给绑了?”
蒙烈冷哼一声,“他们真那样想倒好了。宁可的脚也不会受伤。”
也是啊,论打斗估计那几个绑匪不是宁可的对手。
头儿眼中一片阴沉,这是把那些绑匪恨上了吗?头儿果然心疼宁可,只怕头儿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有意宁可看成他的人了吧。
宫一思绪中,蒙烈又道:“也许不是简单的绑架。”
“头儿,你发现什么了吗?”
“绑郁天一为什么?为钱?郁府未有任何商务上的收入,只有郁文栋一个清清白白的官,能要到多少赎金?所以,绑郁天一一定不是为了钱。”蒙烈素来惜字如金,除非事情紧急他才会开尊口分析事情。
羽丫头说:“难道是为了其它的?比如说郁文栋手中的权?”
郁文栋是b市二把手,近期他手中负责的项目不下十个,比如说他们这次要竞标的古埃及皇室珍品展就是其中之一。
蒙烈说:“别的我不管,但如果果然是冲着这次珍品展的事而来,那就是动我的人。宫一,叫几个人过来,严密监控辉煌集团。”
“是,头儿。”
放下咖啡,蒙烈转身上楼。
羽丫头拐了拐宫一的胳膊,然后用下巴点了点蒙烈放下的咖啡,最后说:“一口都没喝。你有没有觉得头儿越来越离不开可可姐了,没了可可姐,头儿有点茶饭不思。”
“何止离不开,而且越来越紧张。”
“从哪看出紧张?”
“这楼上楼下的都抱了多少趟?恨不得当宁小姐的腿。不就是紧张宁小姐另外一条腿摔了可怎么办?”
楼上。
宁可渐入睡境的人感觉蒙烈应该进来了,接着他应该去了洗浴室洗澡,最后感觉到他蹲在床前。
他这是想干嘛。
迷迷糊糊中感觉脚上一凉,宁可吃了一惊,敏捷的提腿。
“别动。”
瞌睡吓得不翼而飞,宁可利落的坐起,看着那个抓着她脚的人,“干嘛?”
“我看看。”
一个男人抓着她的脚看,又是在这么一个时间,还是在这么一个地方?宁可有点尴尬,缩了缩脚,说:“没事。”
紧了紧手上力道,蒙烈说:“别动。”将她的脚左右看了看,最后他的语气带着担心,说:“我看肿得更厉害了,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不不,不用,肿很正常,我也没觉得有多疼。”
“我见过崴脚的例子比你见的多多了,我敢肯定你的脚不是崴了这么简单。行了,赶紧的,我带你去医院。”
他动作快,很快去衣帽间给宁可抓了一套衣服出来,问:“穿这个行不行?”
“真的不用。”
“宁可。”蒙烈的语调突然拔高,带着恼火,又说:“要我帮你穿吗?”
吓得一个哆嗦,宁可急忙妥协,“行行行,我们打个商量。”
“什么商量?屁的商量,赶紧的。要不然我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去医院。”
那个画面真的太美,不敢想啊。宁可摇着手,说:“一夜,就一夜。”
“什么?”
“现在都凌晨了,哪怕真折了也不急在这几个小时。明早,明早如果脚还这么肿的话我就听你的话去医院,成不?”
也不知蒙烈到底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没?见他似乎在考虑,宁可急忙又说:“再说今夜降温厉害,现在出去,冷啊。别脚没看成,又冻感冒了。你说是不?”
宁可的睫毛特别长,可能是才从被子中钻出来的原因,带着水汽,湿漉漉的,有种我见犹怜之态。而且,她的语气带着祈求,看在蒙烈眼中居然又多了一股撒娇的味道。
蒙烈妥协道:“好。”语毕,他感觉自己见了鬼似的为什么越来越听这个女人的话了?心突生烦躁,他说:“不去就不去,折了是你活该,赶紧的,睡。”
又哪惹着他了?
真是……
宁可直接倒下把被子蒙住脑袋。
蒙烈当仁不让的也上床睡觉。
虽然她是个伤员,但在床陷下去的一瞬间,宁可的心仍旧提了提。接着,她能感觉蒙烈似乎一直看着她。
他不会又要发什么疯吧?
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