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惠兰自是认识蒙权,起先被蒙权的气势汹汹吓一跳,接着感觉蒙权的话忒过伤人。
“蒙家老爷,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
蒙权这才注意到聂惠兰已经醒了,他一把掀翻宁可手中的汤碗,无视那洒了一地的汤水,他指着聂惠兰的鼻子说:“你的好女儿,得罪了一个叫夜阑的人,生生害得我的儿子差点被夜阑打死。也是因为你的好女儿,露露才会刻意和你接触想和你处好关系。结果呢,结果你差点就杀死露露。你说,自从你闺女入我蒙府,我们蒙府事情不断,她不是扫把星是什么?”
蒙澈差点被夜阑打死是怎么回事?宁可有点懵。
露露差点被她杀死是怎么回事?聂惠兰也有点懵。
“这次的事我不计较,前提是你必须离开烈儿。否则……”
蒙权的话还没说完,蒙烈的声音传来,“否则怎么样?”
病房的人齐齐扭头看着大步走进来的人。
好看的单凤眼看了眼宁可,接着又看向他老子,蒙烈说:“否则就杀了她?不好意思,杀她那得先过我这一关。”
“你……”儿子突然出现,蒙权有点出其不意,一时间无言以对。
黑漆的眸一直注视着他老子,蒙烈轻‘哧’一声,又道:“再或者否则就赶她走?成,如果你赶走了她,我也不介意离开蒙府。”
闻言,蒙权的血一下子冲到头顶,恼羞成怒的指着儿子怒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为了这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
没有丁点迟疑,蒙烈肯定道:“是。”
这个回答气得蒙权的手都抖了起来,“你个浑账东西,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好得你不要老子、不要你妈、不要你二妈、不要你兄弟姐妹?”
“是。她就是有这么好。”蒙烈斩钉截铁的说,又道:“因为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抵不上一个宁可,我还就非她不可。”
听到这个话,宁可的心猛地抽了抽,看着蒙烈的眼光突然就复杂起来。聂惠兰则翕着唇,手指紧紧的抓着被子。独有蒙权气得冷笑看着宁可,说:“真不晓得你给他灌了什么谜魂汤,他还就非你不可。”
“因为她就是我的皮、我的肉、我的骨。”说话间,蒙烈走到宁可身边站定,伸手揽着宁可的肩膀,又看着蒙权说:“还真不是儿子被灌了什么谜魂汤。”
蒙权颓废的走了,病房静悄悄一片。
“蒙烈。”宁可干哑的张口,后面又不晓得该如何给他解释。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冰凉的眼光从聂惠兰脸上瞟过,蒙烈拍着宁可的肩膀,又说:“后面的事交给我。”
安置好妞妞后他急速往回赶,中途接到宫一的电话。当知道妈妈被聂惠兰推下山坡至今生死未卜,说不生气是假的!
哪怕是聂惠兰也感觉到蒙烈那一瞟中的冰冷之意。
直到听不到蒙烈的脚步声,聂惠兰她拉了拉宁可的手,问:“可可,蒙烈他……是不是还恨着我?”
闺女说:妈,蒙烈已经原谅了您,他亲口说的。
闺女还说:妈,蒙烈这次出差归来后会以女婿的身份隆重的来拜见你这个丈母娘。
闺女更是说:妈,到时候你拿拿丈母娘的架子就得了,别拿狠了,他那个性子,顶多三分钟就给人甩脸。
闺女说:……
闺女说了很多很多,多得她都有些期待蒙烈的到访,就在刚才,蒙烈对闺女的信誓旦旦令她动容。但接着蒙烈为什么用那么冰凉的眼神看她,且是那种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
突然,她记起来了,一把紧紧的拽住闺女的手,说:“是露露对不对?刚才蒙权说我差点就杀死了露露?可可,告诉我,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楼上。
蒙烈才走到病房门口,一直站在病房门口的蒙权一拳头就挥了过来。
没有躲,蒙烈生生受着。
“刚才老子在下面不揍你是给你留着面子。”说话间,蒙权的第二拳接着揍到。
老爷的脾气还真是火得不要不要的。管家老桢眼角抽了抽,不敢上前。阿信、阿义等人越发不敢上前,一个个低着头。
没有一点还手的意思,蒙烈恁了他老子的拳头一拳又一拳似雨点般的擂在他身上。
最终,蒙权打累了,停手。
“可以让我进去看妈了吧?”蒙烈云淡风轻的问,就像刚才的拳头没落他身上般。
“你还晓得你有妈?”
接着蒙权又想起什么的又道:“你刚才不是说为了那个扫把星连你妈都不要了?”
扫把星?
宁可吗?
蒙烈的瞳孔缩了缩。
“怎么?想打你老子?老子就说那个女人是扫把星,你能把你老子怎么样?”
随着蒙权的话落地,房内传出一声‘够了’,正是白露。
醒了?
蒙权、蒙烈二人互视一眼,接着双双冲进病房。只见蒙澈正服侍着白露坐起来,然后又拿过一旁的茶水喂着白露喝水。
“露露。”
“妈。”
“你怎么样?”父子二人几乎同时问。
“我很好。”又喝了几口水,白露看了眼鼻青脸肿的儿子,晓得肯定又是被他老子揍的,然后她看向蒙权。
见妻子眼中充满怒意,蒙权不自在的干笑两声,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让白或来给你瞧瞧。”
“你在这里我就不舒服。你揍了我的儿子我就更不舒服。”
对白露的冷言冷语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