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烈看着她,漆黑的眸中写着‘我不去,我要陪着你’。
明昕笑了,上前拉起蒙烈,说:“烈儿,走吧,与其说那汤说是我炖的,不如说是你爸爸亲自炖的。”
爸炖的?
这倒有点出其不意!
蒙烈看向他老子,蒙权呢正不自在的将头扭过一边。
他爸亲自为他炖汤到底让蒙烈的心软了软。
宁可留下能有什么事?
不过是受他老子几句悉落、教训的话。
看着他老子花白的头发,蒙烈说:“好。”
出房间,往前走了两步,蒙烈眼睛转了转,停下脚步歪身靠在墙上,抓了手机出来看。
阖上房门后,见蒙烈不走了,明昕问:“烈儿?不下去吗?”
“我处理点事。”
看着这样的蒙烈,明昕有种哭笑不得的感慨,想当初脾气是有多暴烈的一个孩子,现在为一个宁可就细心成这样?他是怕他老子为难宁可他好随时冲进去救驾吗?
“成,你处理吧,我把汤去替你拿来。”
“谢谢二妈。”蒙烈执着手机写写划划,头也不抬的说。
明昕笑得柔和的摇头,去了楼下。
蒙烈依旧在手机上写写划划,不一会手机震动了一下,显示‘王曼’来电。
微皱眉,蒙烈看了眼房间方向,滑开手机。
那一头,王曼小心翼翼的问:“烈哥,在吗?”
“不在会接电话?”真是废话。
听出蒙烈声音不奈烦,王曼吓一跳,咬着唇,声音带着唯唯诺诺:“是这样的,我想问问烈哥你接到七公主生辰晏的邀请函了吗?”
王曼是宁可的助理。
原以为宁可现在在他老子那里不方便接王曼的电话,所以王曼才打给他,不成想这个电话真是无聊,蒙烈说:“以后不是公司的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那一头,看着黑屏的手机,王曼咬得唇都快滴血,接着‘呀’的一声羞赧的用手捂住脸。
一旁的夏微兴奋的问:“怎么样?怎么样?你烈哥来不来?”
“都怨你,我说了不打不打,你偏要我打。”王曼的声音透着懊悔。
“怎么了这是?”夏微一边问一边看着穿衣镜中那个穿着一袭白色鱼尾晚礼服明艳动人的女子,又道:“他不来吗?”
依旧用手捂着脸,王曼瓮声瓮气的说:“我还没说呢,他就挂了电话。”
“嘿,他怎么能这样啊?”夏微不满,掰过王曼,拉下她捂着脸的手,看着她红透的脸庞,又道:“再给他打一个。”
王曼的脸红得像一只水蜜桃,拼命摇头,“不打了。”
“不打怎么行?他不来怎么行?如果他的礼服和你的晚礼服不配怎么办?”
闻言,王曼抬眸看向穿衣镜,这是她第一次穿晚礼服……
与此同时,蒙府。
宁可正笑嘻嘻的看着蒙权,问:“叔叔,你有事要和我说吗?”
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蒙权说:“坐。”
宁可听话的坐下,微笑看着蒙权。
“我一直不赞成你和烈儿的婚事。”
这话非常蒙权,很有个性。
宁可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笑。
“可是现在我也算看出来,无论我怎么反对,烈儿他也不会和你分开。一如当初的措哲,我越是反对他就越是拧。最后我不反对,他倒和措哲分开了。”
他这意思是说蒙烈的逆反心严重吗?宁可笑着说:“那叔叔可以试着不反对看看,兴许蒙烈对我也不会再感兴趣。”
原本想用措哲的事刺激一下她,不成想她笑得云淡风轻,看来是并不介意蒙烈的过往。
蒙权顿了顿,说:“不管怎么说,现在烈儿待你正在热乎劲上是事实,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太过为难你。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够看清眼前的事实,好好为烈儿想一想,也好好为蒙府想一想。”
“宁可不是非常明白叔叔话中的意思,还请叔叔指教。”
倒是个利索人,这利落的语气让蒙权颇赞赏。他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七公主的生辰宴那天,我希望站在烈儿身边的女人不是你。”
七公主的生辰宴?
当初恍惚听王曼说过这个生辰宴的事,她并没把它太当一回事。现在听蒙权说起这件事,她依稀记得王曼还曾经说过‘七公主的生辰宴历来是王后陛下亲自主持,算得上t国比较盛大的酒会。每年的这个时候更是各府少爷、小姐结亲的好时机’的话。
宁可思绪间,只听蒙权又说:“我希望那天站在烈儿身边的女人是王曼。”
“王曼?”难怪那天王曼在她面前提生辰宴的事。奈何一来那天她事多,二来她本就无心于七公主的事,所以并没怎么留心。
“是的,你的助理王曼。我晓得现在你心里肯定不舒服,但是你既然选择了烈儿,以后你的荣辱都会和蒙府共存,你不能只享受蒙府给你带来的种种好处,同时你也要为蒙府排除各种艰难。而眼下我蒙府就有一桩行走在刀尖上的事,怎么处理它还得你好好配合。”
“配合着让王曼站在蒙烈的身边?”
“正是。”
“这件事叔叔应该和蒙烈说而不是和我说。”
“烈儿现在待你正在热乎劲上,和他说他只会反对,但和你说就不一样了。你可晓得这其中的厉害?”
微微笑了笑,宁可说:“叔叔说的刀尖上的事应该就是七公主想下嫁蒙烈的事,是不是?而叔叔现在把王曼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