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从颍口入淮水,然后继续东下,直到过了淝口,却仍然不见陈军踪影。
王琳不免有些疑惑,他将崔远派来的信使叫来问道:“你可知陈军水军都去了何处?”
“都在淝水里面,还有的已经驶进了护城河。”这名信使早已得了叮嘱,回答起来没有丝毫破绽,而且王琳也根本没有想到崔远会派人来诓他。
沉吟片刻,王琳又问:“八公山上现有多少人马。”
“九千余,不足一万,所以我家郎主才要将军先去八公山会合。”
王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围城的陈军最少也有十多万,崔远带着几千人,哪儿敢轻举妄动?
至于信使所说东门没有陈军,王琳也觉得这很正常。
围城必阙,若是这个道理都不懂,那这个姓韩的也不可能坐得上将军之位,并且还统率大军北伐。
船队远离南岸,迅速向东疾驶,过不多时,八公山便已经近在眼前。
早就晕船晕到要死的士卒们强打精神站起身来,拄着长枪看向南岸,只见岸边苇草丛生,山脚下立了一处极为简易的营寨,一面“崔”字牙旗正迎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