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楼可是那家茶室?没想到那掌柜的,如此神通广大?”杜淳枫感慨道。
若是有这样的好处,那留给澜哥儿是再合适不过了。无论什么事都能相助,这么有底气,这扶风楼背后应该是了不得的人物。
杜尘澜这才拿起手中这枚物件儿,仔细打量了起来。
冰凉的触感,让杜尘澜的手有些发凉。很沉,看似很小的物件儿,竟然这么沉?
说是金镶玉,但杜尘澜仔细观察过后,不像是金子做的,而是鎏金。里头也不是银,应该是其他矿物质。
散发出凉意的,便是被金子包裹住的矿物质。
小小的柱身上,盘着一条吐着信子的蝰蛇。它高昂着头颅,雕刻的双眼竟能看出阴狠,很是惟妙惟肖。尖利的牙齿咬住了柱身,下方仿佛流着涎液,让人看着有些不适。
中间镶着一块玉,这玉质倒是很一般。总结来说,这就是一枚不贵重的饰物,不打孔的饰物,暂且不知怎么叫它,因为实在不知此物有什么用处。
杜尘澜摩挲着这枚饰物,小指摸到了一个凸起处,他将此物转过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两枚叠交的月牙。
再看月牙的两旁,全都是凸起的锯齿。很小的锯齿,但长短不一,不尽相同。
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这月牙印记,好似在哪里见过。他沉思良久,终于想起这印记他在两个地方都见过。
“等等,十八年?那今年岂不是就要到期限了?”杜淳枫突然想起这事儿,心中有了些异样。要到期限了,父亲才将此物拿出。
当年,澜哥儿想,便是为了贡生的名额。而之后府上布匹被骗一事这般艰难,还险些将澜哥儿送给了原靖原府知府,父亲都未曾想过将此物拿出来过。
可见,父亲对此物应该是另有打算。而这杜氏唯一能让父亲放在心尖上的人,怕是只有州哥儿了吧?
这是他姨娘的遗物,父亲竟然藏了这么久。
不!又或许是因为京城太远了,远水救不了近火。杜淳枫为杜高鹤找着借口,只想让自己好受些。但他却打心底里明白,父亲心中从来没有三房。
“父亲!可否将您的荷包与儿子看看?”杜尘澜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朝着杜淳枫问道。
“好!”杜淳枫以为杜尘澜好奇,于是将荷包递了过去。
杜尘澜将荷包翻来覆去看了一眼,又将里头翻了过来,才看见荷包里面的开口处,竟然也绣着双月。
他若有所思,随后将荷包还给了杜淳枫。
“此物留给澜哥儿,乃是物尽其用。在它到期限之前,将它用了,或许还能给澜哥儿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朝堂之争,从来都是残酷的。澜哥儿,望你日后能谨言慎行,莫要给杜氏带来祸患。”
杜高鹤微眯着眼,眼中满是警告。
杜尘澜立刻正色道:“祖父放心,孙儿日后必定讷言敏行、谨慎行事。”
等出了杜高鹤的书房,杜尘澜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见惜春正拿着铜熨斗子在给那件红色状元服“舒展筋骨”。
“少爷回来了?”惜春转头行了一礼,而后又开始烫起了衣裳。
“今儿老太太那边的管事去太太院儿里说,少爷中了状元,是大喜事。晚上要举办家宴,老爷和太太已经应下了。”
惜春见着杜尘澜开始磨墨,以为杜尘澜要开始写字作画,于是便说了晚上家宴之事。
她抿唇一笑,少爷可真是沉稳的性子,这中状元这样天大的喜事儿,少爷还是淡定得很,与平日里看着无甚不同。
杜尘澜耐着性子,等惜春将衣裳烫完之后,便将惜春遣了出去,在外间守着,不让任何人来打扰。
将画笔搁下,杜尘澜看着两枚月牙跃然纸上,随后又将刚才从杜高鹤那儿得到的那枚信物拿了出来。
他仔细端详着信物上的月牙,看了半晌,才发现这月牙上竟然还有一对交缠着的蝰蛇。
因为这月牙很小,若是不细看,还真看不见那图腾,极细。饶是杜尘澜眼力好,那也要仔细观察许久。
他定了半晌,接着从空间内掏出一只锦盒。
不错!这锦盒正是上次在周夷国得到的那只。当时那黑衣人偷了那锦盒,而后与他缠斗不过,便将锦盒甩给了他,自己逃离了侍郎府。
这锦盒自从上次扔进空间里之后,他只拿出来研究过一次。因为打不开,他便忘了此事。
以为只是周夷国的一些假情报,被塞旱用来钓鱼的,他便没再将这锦盒放在心上。
因对这锦盒不上心,他当时从未仔细观察过。以至于前几日再一次看到那双月牙的图腾,他才想到这锦盒。
那日在曲国公府举办的文会上,突然袭来的刺客,身上便有这种双月牙的图腾。这是他无意中发现的,杜尘澜当时只觉得眼熟,过后才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
很小的一只锦盒,约有半个手掌大,很轻。材质像是木头,但杜尘澜摸着触感很是不同,且十分牢固。
当时锦盒还挂着小巧的锁头,很小,后被他当时用长剑给削去了。
本以为,打开了这锁头,这锦盒就被打开了,谁想竟然不是。盒盖紧紧黏住了盒身,他掰了掰,竟然纹丝未动。
本想用长剑将盒盖给削去,但怕损伤盒中之物,索性便又将其扔回了空间之中。
这会儿,他将其拿出来的目的,是因为这盒身上,有着和这枚饰物一样的图腾,交叉的双月上缠着蝰蛇。
将锦盒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