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长叹了一声。

“不过这样也好,他有多绝,我大概就会对他死心得有多彻底吧。”我转而这般想着,“也好,这一刻终究还是到来了,早到总比晚到好的。”

也不是这天比往常的要,所以总有种这天下班较晚的错觉。实际上今天的时光和往日或未来的时光都一样长。

这天下午我早早忙完了要忙的事情,临近下班时,我只剩下收拾东西的工作而已。

最后,在一个文件被我装订又拆开来回两次后,那磨人的下班前一分钟总算是过去了。

这下班的时间也总算到来了。

我不知道这时徐俊才那下班了没,我只是知道自己最好在他之前赶到那银杏路那。

我想先到那等他,先在那先适应好那边的空气,湿度,温度……

我想先到那等他,最好到那之前我还有几分钟喘气的时间,让我哪怕有时间用手捋一捋自己的头发也好。

我想先到那等他,并不是我心里还是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是和从前那样,而是我想做个善喜善终的人。我不想不好地出现在别人的面前,特别是至少在心底认为过我不够好的人的面前。

也许上天知道了我的执念,我千赶万赶,最后还真的是赶在了徐俊才的前面。

在徐俊才还没有来之前,我不仅有时间把自己的头发捋得整整齐齐的,也有时间把自己的衣着装束也收拾了一番,还有时间在那银杏路的人行道上来来回回地走着。

“呵……”走在那人行道上,我长吁了一口气,这一口气,我感觉自己是从心里最底处吐出来的,好像这一长叹把我所有的不甘都吐出来了。

然而,来回走在这人行道上的我,并没有刚开始决定和徐俊才分散时的颓废,因为那种心如刀割的心情,那个阶段我早就在心中经历了。

相反,在那人行道上来回走着的我,也有了停下来欣赏路边开的花的心情。

我选了这和徐俊才见面。

这也是我和徐俊才决定开始试一试的地方。

这也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和徐俊才这种人结缘的地方。

这是一个让我忘记一些现实的不可能,做了一个大胆的梦的无知无畏的纪念地。

而这又将是这个大胆的梦结束的地方。

从此,我与他将是人海中普通得只是点头问句好,停留在只是认识这个层面的关系。

这么想着时,我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条路上的银杏树还是和之前那样繁多,记忆中最大棵的那颗银杏树它是有一段干枯的枝干的,但经历时间的磨砺,它没有枯败,而是顽强地活了下来。

尽管那枝干上还能看得出昔日那枯败的迹象,然而那抽出的新嫩芽,分明是最耀眼夺目的。

这也许人也是一样的,即使有过心如枯槁的时候,慢慢地顽强生存的,总会有枯木逢春,心中不败之花欣然绽放的那一天。

我没有想过会和徐俊才这种人有交集,我更没有想过会和他走到这一步。

我果然是敢向自己的弱点开刀的人,和他重走一次缘起的地方,过去的每一片美好的记忆就是对现在无情的讽刺。

然后把最深的痛抗下了,那些小痛就不会再害怕了。我在心底是这般想着的。

“哦,你终于来了!”听到后面有鞋子踩着树叶的声音,我便条件反射地往后看,原来真的是他来了。

真的是徐俊才来了,如我猜想那般。

在人车不多的这条银杏路,徐俊才远远地向我走过来,走近了他的身姿看起来也还是那么单薄。

也许和较为空广的大地而然,任何的庞然大物都是渺小的,自然的力量是可怕的。又或许是徐俊才在我心中的形象再也无法高大了起来吧。

他来了,带着身后一片空广的深灰蓝的天空。

他来了,迈着的是无言孤寂的步伐。

他来了,我不惊不喜。

我曾想过他来到这时,我会有的千百种状态。

我曾想过我应该会如何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地骂着他,你这个混蛋大骗子!

我曾想过自己会哭得如何的狼狈不堪,不能自已,是怎样地往他胸膛一阵猛捶,叫他从此远离我的生活。

我也曾想过自己会不会哭丧着脸,一个劲问他为什么要这般待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想得更多的是,他这个大混蛋啊,我一定会和他撕破脸的,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

可当走到这一步时,我却出了奇的比以往任何时刻要冷静沉稳成熟。

他来了,我没有如我想象那般歇斯底里,而是异常冷静,异常想知道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再作定夺,尽管知道那些来龙去脉可能会让自己身负重伤。

“嗯,你来很早了吗?”徐俊才低头点点头回答道,也礼貌地问了我一下。

“没有,我才刚到不过几分钟,”我睁大眼睛,眼皮都没眨地撒着谎。

“你在看什么,我后面掉钱了吗?”见我从和他打招呼开始,我的双眼就没有停止往他身后瞟望,徐俊才冷不防丁地这般问着我。

“没有,只是以为你还带谁来了,所以往你身后望了几下,看看有没有而已。”我老实回答。

“怎么今儿这么有空把我约到这里了呢?是有什么说不得的事找我商量吗?”和徐俊才并肩走了一小段路,大概不多过一百米路后,徐俊才先于我发问着。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我反问,语气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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