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打概率的游戏,无论输赢都会擦点边,他说了那么多种情况,从各个方面分析了个完整,若无意外,总有套进去的时候。
反正他也不是真正的阴阳师,无非是陪欧雅明做个游戏,排解忧闷罢了。
欧雅明也一定了解他的水平,两人都知道这是一场游戏,也都不互相揭穿。
“刘大师所言有理,还请继续。”
欧雅明亲自给刘睿影斟了杯酒。
“右边是个‘酉’字,酉地支第十位,农历八月,晚晴十分。”
刘睿影一口气把脑子知道的关于“酉”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部倒了出来。
农历八月,太下大热。
酉指代的具体时辰,又在傍晚。
两相对冲,便是这事情宜迟不宜早,若是太早着急,反而会弄巧成拙。
刘睿说完之后,欧雅明长叹一口气,望了望天色。现在才是下午,距离真正傍晚的晚晴起码还有接近两个时辰的样子。
这两个时辰该如何打发?“满江红”究竟花落谁家?自己到底要不要出手?
那丑姑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坛“满江红”,已经被她视为了囊中之物。
拍卖师最后一次叫价,若是这句话音落后一盏茶的功夫里,再无新人竞价,这“满江红”可就当真归了丑姑娘,被她拿去洗澡。
二十万的银子被当成水一样对待,哗啦啦的洗了个丑陋的身体随后化为泡影。
这般可惜的事就要发生,众人都面面相觑。
“毕老板不再考虑考虑?”
刘睿影问道。
“本来就是图个热闹,能买到更好,买不到吆喝一嗓子也着实痛快。二十万两的价,不是出不起,而是不必划算。我又不是嗜酒如命的人,否则就算是两百万两银子,高低也要买来尝一口。”
毕翔宇说道。
“买不起就是买不起!还什么高低两百万两……有本事你比我叫的高啊!现在才而是玩两就跟不上了,吹牛前照照镜子,也不看清楚自己是啥德行!”
这话却是钻进了那丑姑娘的耳朵里。
没想到她耳朵不大,但却挺尖。
一阵冷嘲热讽下,毕翔宇根本不理会她的挑衅,自己慢悠悠的喝着酒,宛如尘世仙人。
丑姑娘一看更是来气!
但转头想想,距离那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快要到了。
等自己抱稳了“满江红”,定要走到他面前,好好将其羞辱一番。
“三十万两。”
一道平静异常的声音传来。
它并不高亢,如同春风拂柳。
下危城中的风,都夹杂这碎石和砂砾。
风起时,若是不带飞巾的话,一不留神就是满嘴筛子。
长此以往,这里的人说话都很是粗糙。
哪里有这人圆润清爽?
更何况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的内容却让人震撼非常。
在这场子里浑然炸开,惊的众人纷纷惊叹。
有人提价!
而且又提价了十万两!
现在一坛“满江红”,已经卖到了整整三十万两!
这可是整整三十万两,天价的酒!
换的上许多平常人的好几辈子,此刻却轻飘飘的就提了上去。
它到底是多好的酒?它真的值这么多钱吗?
再封泥没有拍开前,谁都不知道……就连胡家家主和胡夫人也不知道。
“是哪位大人出价了三十万两?”
拍卖师颤巍巍的问道。
他清楚地听见了竞价之声,但却分不清是谁说的。
本以为“满江红”被那丑姑娘以二十万两银子的天价买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能猜到这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却是又提价十万两。
“是我,欧家家主,欧雅明。”
欧雅明起身说道,引得众人哗然。
“拍卖师,对于我的财力,想必是不用验证了吧?
欧雅明接着问道。
“不用不用,您的财力当然不用验证!”
且不说他是欧家家主,现在还在下危城中。
就是放在其他地方,借给他几个胆子,拍卖师却是都不敢去验证欧雅明到底有钱没钱。
欧家和胡家之所以能一直繁荣昌盛,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赚钱多。
这世上总有人要喝酒,同时也有一大半的武修用剑。
真正的欧家剑珍惜异常,可欧家也不全都是精品之剑,在那之余,还有很多年轻铸剑师的来练手之作。
这些剑相比于真正的欧家剑要差了一大截,不过因为也是欧家出品,在用料上以及铸造工艺上极为考究精细,所以市面上也把他们叫做“欧家剑。”
这样的“欧家剑”,价格从上千两道几千两不等,却是欧家售卖的主力。
即使欧雅明给不出来银子,只需要让家族里送来些剑,经过评估审验后,却是可以和银子一样好使。
“这不公平!”
丑姑娘大声嚷嚷道。
“这位小姐此言何意?”
欧雅明亲自问道,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摸摸她的底细。
“方才我的二十万两,还是银票,都得查验半天。为什么你只动动嘴皮子就行?”
丑姑娘接着说道。
“因为我是欧家家主,欧雅明,而这里是下危城,就这么简单。”
欧雅明眉毛一挑,说道。
“我不管你是主还是仆,欧雅明欧雅暗的,我只知你的钱没有经过查验,到底能不能拿得出来三十万两,本小姐存疑!这样说听懂了吗?”
看着丑姑娘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