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通常都会去抱怨那客观。
就好像明明是刘睿影自己没能利用好着一个时辰的光阴。
他却非要怪那钟声响起一样。
其实钟响不响,岁月都在流逝着。
而他方才出剑。
或许就能算得上是老马倌口中那不经意的小举动。
“钟声敲醒了你,你又吵醒了我。你讨厌钟,我是不是该讨厌你”
老马倌说道。
说完,他的烟叶抽完了。
马棚又黯淡了下来。
刘睿影却并没有离开。
而是坐在马棚门口,看着天上的星星。
直到朝阳升起时,那钟声也随之而来。
刘睿影会心一笑。
心中对那钟声的厌烦却是不知不觉的消失了许多。
靖瑶看见自己的刀竟然被刘睿影的剑尖抵挡住。
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刘睿影也是同样的表情。
但这结果,显然是他所追求的。
那就是自己终究还是挡住了这一刀。
靖瑶的弯刀虽然造型怪异。
但却极薄。
甚至比刘睿影的剑还要薄。
能用剑尖抵住这样薄的刀锋,还是在如此紧要的关头。
全天下想来也没有几人。
“没想到,查缉司也不尽是庸才。”
靖瑶放下了刀说道。
“侥幸而已。”
刘睿影把剑背在身后说道。
为的就是不让靖瑶看见自己正在微微颤抖的手。
但额上的汗水,却还是将其出卖了。
靖瑶轻轻一笑。
随即一掌拍出。
刘睿影先前看到过他这一掌的威力。
何况自己现在心境不稳,劲气不足。
无论如何都不可与之争锋。
走投无路之下,只得翻身越出了窗子。
掌力打在墙上。
顿时出现了一个大洞。
靖瑶不紧不慢的从洞里走出来,来到了后院。
虽然外面已是春暖花开。
可是这后院中确实萧瑟一片。
就连地上的野草都是枯黄的。
刘睿影不知这是为何,但这酒家后面的园子倒是和当下的情景极为衬托。
靖瑶没有再对着刘睿影出招。
华浓本是坐在那些装着饷银的箱子上,晃荡着双腿。
看到刘睿影这般狼狈的来到后院中时,他从箱子上跳下,站在刘睿影身边,拔出了剑。
刘睿影用手拦着他,朝后退去。
靖瑶挥刀劈开了一个大木箱。
里面的银锭哗啦啦的流出。
“小子,我看你很爱钱。你帮我杀了他,这些银子全都归你。如何”
靖瑶捡起一块银锭,扔给华浓说道。
刘睿影稍稍放松的精神,即刻又紧绷了起来。
华浓这少年。
心性不稳。
总是能说出些非常人说的话,做出些非常人做的事。
“这不是我的银子,我不要。”
华浓看着自己脚下的银锭说道。
随即将其一脚踢开。
“你的银子难不成这天下还有写着你的名字的银锭不成”
靖瑶被华浓逗乐了。
他自负有足够的本事杀了眼前的两人。
但他要的是刘睿影彻头彻尾的臣服。
而不是这般与他死战到底。
虽然草原人的天性就是如此。
死战到底毕竟是要痛快的多。
但却远远满足不了靖瑶的**。
“这就是我的银子”
华浓取出先前问刘睿影借的那二十两银锭说道。
“上面可有你的名字”
靖瑶讥讽的问道。
“没有,但这就是我的银子。我可以把我的名字写上去”
华浓说道。
言毕便用自己的剑,在银子上刻画起来。
“我的名字,该怎么写”
华浓突然停住了手,转向刘睿影问道。
这名字是萧锦侃给他取的。
他只知读音,却不知字形。
刘睿影没有回答,而是拿过了银锭,用自己的剑,把华浓二字刻在了银锭上。
华浓看着自己银锭上的字,开心的笑了。
随即高高的举起,似是在对着靖瑶炫耀。
“你只有二十两,可这里却有整整四百万两。二十两只需要刻两遍。四百万两岂不是要刻成千上万遍”
靖瑶说道。
“如果这些都是我的银子,我会刻的。不管多少便,直到刻完为止。”
华浓说道。
靖瑶摇了摇头。
先前他还想着用这些银两来策反这名少年。
让这两人自相残杀一番。
但现在看来,这少年简直就不像个人。
甚至靖瑶一时间都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但刘睿影却借机观察起了周围的地形。
老虎抓兔子,自是不费吹灰之力。
但老虎若是存心戏弄兔子。
那就怪不得这兔子会有可乘之机了。
靖瑶看了看其余完好无损的十七箱子银子。
吩咐他的部下,这些十七箱饷银都运出去。
至于损毁的那一箱,他便让部下自己分了去。
他的本意就不是为了这些饷银而来。
靖瑶不是一个爱钱贪财的人。
他是为了这匹饷银被劫夺之后,震北王域边军所出现的动荡。
不过钱,是没有人讨厌的。
这些钱不知可以买来多少箭矢。
草原缺铁。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而王域的城池兼顾。
若是缺少了箭矢,怎无法攻城。
靖瑶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