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楚贺并未因为他的恼怒而慌乱,而是镇定地收回自己的手,勇敢地和他对视,“不然四爷以为是什么?莫非四爷的面子不值一提?”
看着他面沉似水,周围的空气似乎比方才更冷了,尼楚贺扯了扯嘴角,“妾身是很要面子的一个人,自然爱计较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或许在四爷心里不值一提,认为妾身有些无理取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她并未顺着四爷的话意说些讨好的话,讨好的话说得多了也就不值钱了。
以四爷的身份,从来不缺少向他表心意的女子,而那些心意从来未曾入过他的心,又凭什么贪恋别人的真心?
尼楚贺并非是其它女人中的任何一个,她只是尼楚贺,不是为了讨好他而生。
要她嫉妒,为了他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她要四爷认清楚,她并非是和钮祜禄氏争风吃醋,钮祜禄氏也没这个资格。
即便是他,也不能把她变成那些女人中的一个。
尼楚贺幽幽道:“没错,妾身是无理取闹,尼楚贺本就如此,四爷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若是四爷觉得尼楚贺无理,便当尼楚贺从未说过,是尼楚贺逾矩了。”
四爷抽了抽眼角,他说什么了?怎么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她还受不得委屈了?
他的委屈找谁诉?
四爷绷着脸,他最见不得她这副生分的模样,分明方才还黏糊着,就因为一句话生气了?
他还没冲她发火呢。
四爷不是个会向女人低头的,也许彼此冷静一下更好。
只是还未等他开口说去别处歇息,尼楚贺就先退开了去,垂了眼睑,道:“妾身不该如此不懂规矩,还请爷见谅。”
四爷听了她这话,心一下子软了,终归她先认了错,也无须再与她计较。
只是不满她疏离的态度。
不料尼楚贺紧接着又道:“妾身既然犯了错,也不敢再留四爷,四爷去别处歇息吧。”
四爷一口气顿时堵在嗓子眼儿,脸一下子黑了。
这是撵他走?还从无人敢明目张胆地撵他走,即便是武氏,当初也只是以病推脱,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她竟敢直言撵他走!
四爷黑着脸,起身就走。
这是她自作自受,怨不着他!
“送王爷。”尼楚贺屈了屈膝,紧接着又扬声道:“金钟,拿棋盘,下会儿棋。”
四爷往外走的脚步一顿。
尼楚贺坦然自若地看向他的背影,不明所以,“王爷可还有事?”
王爷?
四爷转过身,面色阴沉地看着她,像是要吃人。
尼楚贺不卑不亢地迎上他吃人的目光。
金钟和连翘取了棋盘和棋子进来,看到这副情景,站在门口,茫然又不知所措。
过了许久,还是尼楚贺先叹了口气,走上前,双手环住他的腰,脸颊埋在他的胸膛,“爷可还要走?”
四爷阴沉的脸陡然僵住了。
尼楚贺的脸颊在他胸膛轻轻地蹭了蹭,声音柔柔的,像羽毛在人的心上轻轻地扫着,撩得人心痒痒,“爷要走也给个准话。”
四爷黑眸骤然暗了几分,伸手捉住她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声音微沉,“尼楚贺,你究竟想做什么?”
语气透着几分无奈,更多的却是恼怒。
尼楚贺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语气充满了哀怨,“妾身不愿靠争风吃醋来赢得四爷的心,四爷可清楚您想要的尼楚贺是什么样子的?”
四爷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尼楚贺继续道:“妾身不想让您去钮祜禄氏房里,并非是妾身争风吃醋,她也没什么值得妾身嫉妒的。”
唔,她只是不希望将来钮祜禄氏有机会将她踩在脚底罢了。
这个钮祜禄氏一看就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心眼儿又多。
若钮祜禄氏是个简单的,就不会成为后来的赢家,这可不仅仅只是靠一个聪明的儿子就能做到的,尼楚贺不得不防。
“妾身也不愿变成其他人那样面目可憎的样子,惹得四爷厌弃。钮祜禄氏想要踩着妾身往上爬,妾身岂是隐忍之辈?自然是想要四爷为妾身做主了,无奈四爷却认为妾身应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将尼楚贺与其他人混为一谈,岂不让人伤心?”
四爷伸手握住她的肩,冷冷道:“即便如此,你何须对爷使这等欲迎还拒的把戏?”
一想到她方才的所作所为,此刻的四爷深感自己的里子面子都没了,当真想要将她狠狠教训一顿。
尼楚贺看着他,嫣然一笑,“妾身只是想看看四爷是否当真会为了妾身留下罢了,哪能算什么把戏?再说了,妾身不是已经主动留四爷了吗?四爷是否答应?”
四爷依旧恼怒不已,不甘心瞧她得意的模样,又想到她方才所言,眼眸一眯,“爷不在,你要和谁下棋?嗯?”
尼楚贺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一脸无辜,“自然是金钟或者连翘了,还有其他人选吗?”
看着她不明所以的模样,四爷脸色更冷。
尼楚贺忙抓住他的大手,摇了摇,“妾身知错了,作为惩罚,爷教妾身下棋吧。”
四爷阴沉的脸终于缓和了下来。
一场看不见的硝烟立刻消弭于无形,屋子里的气氛重新恢复了轻松。
夜里,尼楚贺自然好好补偿了四爷一下,将四爷的怒火全部赶走。
最后,尼楚贺又问,“爷可答应了?”
四爷闭着眼,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