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人在自己身边儿,心也在自己身上,一如过去那般,费尽心思讨好也好,争风吃醋也罢,总归是一心一意的,真正属于他的。
今儿个回来,听说她去看了五阿哥,她倒是挺喜欢弘昼那小子。
她对耿氏也不在意吗?
往日见她对李氏如何小心眼,对钮祜禄氏如何不喜,说是吃醋拈酸,对其它人却从不曾计较过,待福晋毕恭毕敬,待武氏和善亲近,即便对宋氏也是亲切有加,似是不甚在意。
他却不知尼楚贺并非不计较,而是无需计较,对自己构不成威胁的人计较干嘛?要说都计较,四爷那么多女人,她哪儿能一个个都去计较?
她又不是疯子,逮谁咬谁。
还能不给别人活路了?
也幸好她不知四爷心中所想,否则定要吐槽。
尼楚贺趁机扭身攀过去,搂着他的脖子,问,“四爷,五阿哥都满月了,不知皇上可有赐名?”
她还不确定是不是弘昼,不过瞧着那活泼的性子有点像。
四爷双手托着她的腰,皱了皱眉,“怎么关心起他了?”
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对弘昼似乎格外上心,今儿刚去看了弘昼,转眼就又问起了弘昼。
往日不见她对二阿哥和三阿哥多么上心,倒是对个不争气的混账如此好奇。
尼楚贺哦了声,神色自若,“没什么,就是好奇而已。”
四爷瞅着她这黏糊的样子,甚是无奈。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定要被说成是狐媚勾引人了。
好在丫鬟都退了出去,四爷也就由着她,只是渐渐被她搅和得有些口干舌燥。
心里面不禁有些恼。
这女人,青天白日就这般胡闹,偏偏自己不忍心训她,反而有些乐在其中。
他忍了忍,道:“最近朝廷事多,过一阵子再说,爷已经想好了五阿哥的乳名,叫天申。”
天申?若她所记不差,历史上弘昼的乳名是叫天申吧?
还真是没变。
可为什么独独四阿哥变了呢?
算了,不想了,左右与她无关,该头疼的是钮祜禄氏才是。
哦,忘了,钮祜禄氏并不知道自己会有个未来是皇帝的儿子。
这样一想,钮祜禄氏挺惨的。
没了儿子,就与未来的太后之位无缘了。
除非她后面真能生出个儿子。
想到自己和钮祜禄氏关系并不大好,自己还欺负了人家,尼楚贺笑眯眯看向四爷,“四爷,答应个事呗?”
四爷漫不经心地问,“何事?”
尼楚贺嘴唇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四爷,能否不要宠幸钮祜禄氏啊?”
四爷黑眸一缩,握着她的腰的手顿时收紧。
尼楚贺轻哼了声,模样又傲娇又任性,“那个钮祜禄氏心思太多,妾身瞧着耿氏都比她要顺眼许多。”
明晃晃地吹耳旁风啊。
无论钮祜禄氏以后是否会得宠,她都要未雨绸缪,要把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
四爷脸一沉,“爷与你说过,爷不喜钮祜禄氏,你又是吃的哪门子醋?你的胆子是越发大了,爷宠幸谁不宠幸谁,你也要插手?”
尼楚贺很想翻白眼,不喜欢不代表不会碰,她可不相信四爷能做到一辈子不碰钮祜禄氏,毕竟钮祜禄氏长得并不难看,还很有心思。
男人永远不会拒绝一个主动的女人。
至于四爷是否会依着她,那就看四爷对她的喜欢程度了。
若是四爷十分喜欢钮祜禄氏,那尼楚贺如此说便是自讨苦吃。
可谁让钮祜禄氏目前不讨四爷喜欢呢?
对于一个不喜欢的人,四爷也许无所谓,他所计较的不过是不愿被女人掌控罢了。
换言之,如果换成一个不得宠的女人如此要求四爷,那个人分分钟就是在作死。
说穿了,就看对象是谁。
而现在四爷只是声音冷一些,并未表现出多么生气的意思。
那就是不快有之,却不是大事,可以容忍。
尼楚贺想到此,立刻不依不饶,“反正妾身就是不许。”
不顾他脸色越来越黑,尼楚贺可了劲儿地折腾他。
四爷绷着脸,也禁不住她死缠烂打,捉住她捣乱的手,瞪了她一眼,“给爷住手!”
以为他是为女色所迷之人吗?
简直胆大包天!
尼楚贺眼睛水汪汪的,眼巴巴瞅着他,瘪了瘪嘴,“那爷答应不答应?”
声音娇滴滴,模样委屈巴巴,四爷险些把持不住,恶狠狠咬牙。
这个狐狸精!
“爷为何要如你所愿?”四爷不动如山,眼眸更加深沉,“若爷没记错,你与钮祜禄氏并未多大过节,你何时如此小气?”
尼楚贺抬了抬下巴,又娇又横,“就凭她敢明目张胆地上妾身这儿引诱四爷,当我不存在般,这分明是不将妾身放在眼里,视若无物,妾身哪里受过这般委屈?不还回去还真当妾身是个泥捏的?”
这话很是理直气壮,四爷一阵黑线。
尼楚贺紧接着又道:“还有,她把四爷当成什么了?以为凭一只香囊,凭一张脸就能把四爷从妾身这儿勾走?四爷的眼光有那样差吗?这是瞧不起四爷的眼光,还是瞧不起妾身这张脸?无论是为了四爷还是为了妾身自己都坚决不能忍。”
还真有几分道理。
四爷瞅着眼前这张赛过钮祜禄氏许多的脸,并不否认她的话,若是换成尼楚贺,或许他会动心。
钮祜禄氏,他还真生不起半点心思。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