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一声虎啸,吓得王本善连滚带爬,落荒而逃,跑时还不忘回头骂了一句:“除非你这不孝子一辈子躲在这里不离开,否则,我总要逮到你,让你好看!”

初一已经将十五交给了姜辞,听到这话,小拳头紧紧握起。

“不怕,初一不怕!”胡氏生怕初一再受刺激,连忙抱住他,感觉到他气得全身颤抖,将牙咬的咯咯作响,胡氏心疼不已,温言安慰,“有娘在,不会让他靠近你的。”

初一倔强的不说话,姜辞走到他身后,轻柔的拍了拍他的背,正要一起安慰,忽然院外又传一阵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娘唉!有老虎,快逃啊!”

“救命,救命,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老虎……”

这时,又传来一个不合时宜的清脆若铃的笑声:“阿花,你一定是阿萌姐姐养的阿花……我带了长耳朵来了……”

姜辞只听到声音吵杂,并未注意听到后面的笑声,连忙跑出去喝了一声:“阿花,快回来!”

阿花逞着威风,又是一声虎啸,然后瞪着虎目矜傲的瞧了一眼那些吓得屁滚尿流的人,头一甩,大摇大摆的回头进了院子。

“阿萌姐姐,阿萌姐姐……”

姜辞听到呼唤声,这才听清竟是叶慕九的声音,她赶紧迎出院外,就看到街上乱糟糟的一片,有一抬轿子倒了半边,里面滚出一个人,正惊魂未定,气喘吁吁的坐在那里,腿软的爬不起。

姜辞倒没有注意此人,她的眼睛里只装着一身着粉色褙子的小姑娘,她正满脸欢喜,一瘸一拐的朝着自己跑来,怀里还抱着一只雪白的长耳朵兔子。

“宝珠,慢点,你慢点!”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跑着气喘的妇人,正是冯袖。

“慕九!”

姜辞既欢喜,又意外,加快脚步迎了过去,一把扶住叶慕九,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叶慕九兴奋的说道,“阿萌姐姐,你果然没骗人,当真养了一只大老虎,这下我的长耳朵有伴了。”

姜辞笑着点头道:“你来了,这下家里热闹了。”又转头看向冯袖,含笑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复杂,缓缓开口道,“袖姨。”

冯袖既欢喜,又惭愧的答应了一声,轻声道:“阿萌,别来无恙。”

姜辞顺着她的话道:“别来无恙。”又问道,“袖姨这趟带着慕九过来是?”

冯袖更是惭愧的用手捏了捏衣角,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伸手握住了姜辞的手,满眼真诚道:“阿萌,当初是我故意瞒了你,实在对不住,我本是再无脸来见你的,可是为了宝珠,我不得不来。”

“对呀,娘是陪着我过来的,我想阿萌姐姐,想十五了。”叶慕九根本不能明白冯袖心里的惭愧,只是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之中,又摇了摇姜辞的胳膊急着问道,“十五呢,她有没有长高高,我要去抱抱十五,对了……”她抬了抬里的兔子,“这就是我的长耳朵,可不可爱?”

姜辞笑着道:“可爱极了。”

叶慕九更加欢喜:“阿萌姐姐你说过的,要你的阿花带着我的长耳朵漫山遍野的跑呢,你可不要食言哦。”

“不会食言,快进去吧!”姜辞笑着揉了揉叶慕九柔顺的包子头,回头朝院内看了一眼,“十五和阿花正在屋里呢,你先带长耳朵跟阿花熟悉熟悉。”

“嗯。”

叶慕九抱着长耳朵欢快的跑了进去。

姜辞正要请冯袖一同入内,冯袖回头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的叶培望,叶培望自觉丢了文人体面,赶紧整理了衣衫,红着脸走过来冲着姜辞施了个礼:“从前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姜娘子竟是神医隳原,还请姜娘子见谅。”

说完,他深深鞠了一躬,姿态诚恳之极。

一趟皇宫之行,弄得他心力交瘁,连叶贵妃的面都没有见着,只是从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一定会重重惩治三皇子赵元翌,至于如何惩治,他根本不知道,也无权过问。

心灰意冷之下,他决定回西陵,不想又得了消息,说三皇子带着冯袖和宝珠回帝都长陵了,因为燕王府请来了神医隳原。

他心里顿时燃起希望,不管他心里如何看待冯袖,一颗爱女之心是真的,他重整精神,收拾一番准备去燕王府,结果一盆凉水泼下,神医隳原是假的。

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他一下子撑不住病倒了,一病就是一个多月。

后来,兜兜转转,他才获悉,当初给宝珠治病的姜辞竟然就是真正的神医隳原,他顿觉惭愧不已。

冯袖不肯再原谅他,不过看在宝珠面上,她还是同意了他一同前往,本来老太太疼爱孙女心切,也是要一同过来,不想临行前忽然染了风寒不得来,即使如此,也是千叮咛万嘱咐。

想着,又抬头朝着叶慕九离开的背影看了一眼,眼里含着慈爱,对着姜辞道,“此次前来,一来是送袖儿和宝珠过来,二来是诚心诚意的想跟神医致歉,本来家母也要一同过来的,只是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染了风寒,不得一同前来,还请神医不要介怀。”

“你……”重逢的喜悦在刹时间散去,她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从哪里听说我是神医隳原的?”

在洛河镇,她就是香料商姜辞,也懂得几分医理,医术颇好,寻常也帮人看一些头疼脑热的,但绝没有外人知道她是隳原,沅儿整天待在她身边,不会是她说的。

难道是赵元祈?

罢了,嘴长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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