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儿走了,你的嫡子走了。”太妃眼中涌出大片泪水,说到这里哽咽住,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像是随意闲聊般,平静的说:“天家问可要过继个孩子,可是,臣妾老了也累了。不愿再操心,不愿再担惊受怕,想他能否平安的长大成人?会不会再经历一场生离死别的痛,就回绝了。”
手中的纸钱丢进火盆中,看着一点点被火舌吞噬,道:“你若还有一点儿为人父的自觉,便保佑余儿平安。若是余儿也出事了,殿下坟前可是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了。”
火光映照在眼中、面上,只是未照暖神情,依旧冷硬。
太妃抹了抹眼泪,出了殿,正欲步下台阶,一抬头瞧见故人。院中石榴树下一位青衫夫人静静望着她,瞧她看过去,便远远施礼。原来是良娣娘娘,如今也是太妃了。二人对视,最后相视浅笑。过去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