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劲臣揽他紧了些,哀哀地唤他,“我,真知道错了,下不为例。”
“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语气,”容修不温不火,“你在哄我?我是女人?”
劲臣:“………………”
“你以为,和爱人拌了嘴,闹不愉快了,哄一哄就好了?顾影帝,我不喜欢被人哄,别哄我,那没有用,两个人发生口角了,哄我是对我的一种侮辱,知道吗?嗯?有事说事,有理讲理,请跟我有效的沟通。”
劲臣:“……对不起。”
爱人?????????????
顾-orz-劲臣: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沟通什么啊,抱紧了就是了。
容修皱紧了眉头,挪动了下步子,侧头却看不到他:“你要勒死我?”
劲臣手一抖,放松了些,贴在他身后不起来:“容修容修容修。”
容修冷脸:“别叫了。”
“别生气了,”身后人额头顶在他颈下,喃声嘀咕半天,带着点鼻塞,“嗯?求你了,难受呢。”
容修默了默:“……哦。”
劲臣埋着头,嘴角抖得厉害,连肩膀都有些发抖了。
“心情好点了?”劲臣小心问,“那,搽药?”
“我知道了,你先松开。”容修说,心间涌上一种无奈感,更多的则是淡淡的、怪异的热感。
仿佛就是从背后相拥的那人身上传来的,如温暖的泉水般流过心间紧绷的那根弦,让这些日子的倦意也减轻了。
感觉到身上的手松开,容修连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往书房门外走,“快点,我还有工作要忙。”
“嗯,好。”劲臣笑着看他背影。
回到主卧时看见那人笔直地如一根标杆,端坐在kingsize边,药膏打开放在床头。劲臣脚步缓了缓,紧张得头脑发晕,回手关了门,一步一步往那边挪。
喜欢了整个青春的人,尽管有过更亲近的距离,但每次和他单独相处,都会如同九年前初恋一般紧张得连呼吸也不顺畅了。
从前对方不愿意自己接近时,总能脸皮很厚地黏上去,调戏一般地对容修说让他无所适从的骚话。
现在,容修就坐在床边等他,反而连步子也挪不动。
劲臣慢吞吞地来到容修的眼前,因为太紧张了,完全不受控制地来了一句:“快两点了,你快去床上睡吧。”
容修拧了眉:“我?睡什么?不是搽药么?”
劲臣脑袋发晕:“咳……对了。”
容修抬眸,表情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凝视劲臣的脸:“还站着做什么?”
劲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还有点窘涩,耳朵也觉得发烫,心跳突然加速起来。
“害羞?你在害羞?”容修唇角勾起不经意的调笑,“顾影帝也知道害羞?刚才不是……”
话音未落,忽然的,劲臣就跟着笑了起来,笑得雅致又妖冶,笑得让容修半句话噎在口里一愣。
就在容修怔愣的时候,劲臣的手落在裤扣上,利索,麻溜,大开大合,痛痛快快。
容修:“??????”
说好的害羞呢?
猝不及防,容修吓一跳,避开目光,看墙开始面壁:“……”
还以为几天不见转性了。
果然……
果然……
没羞没臊!没羞没臊!
衣物落地的声响,遮光窗帘拉的密实,浅金色壁灯泛发着微醺的光,那人趴在床上问:“一会还要去琴室?总熬夜太伤身体了。”
眼角瞟了擦伤一下,半巴掌大结了一点痂,没想到这么严重,大约是坐了一路飞机汽车,又没好好包扎,薄痂脱落了,鲜红的伤,皮肤是白的,显得触目惊心。
指尖蘸了药膏,往那块擦伤上轻搽了去。
“习惯了,白天事多,”容修说,“有时候一个人在琴室并不是为了工作。”
感觉到药膏的凉意,还有轻碰在伤口上的指尖暖意,劲臣微眯着眼,在双重感受穿透神经传入大脑时,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壁灯的暖光洒在深色床单和白皮肤上,容修眸子黯了黯,强压下喉间的痒意,手指却无意识地加重了,“安静。”
劲臣皱着眉,再次想到多年前他一个人坐在月光里的钢琴前,“一个人在琴室做什么,那么多人在你的身边,陪伴是相互的。”
“陪伴相互的?是啊,吵架也是相互的,还有相互的拌嘴,相互的打架。”容修说,感觉到指尖碰了他的伤口,确定了周边位置,容修死盯着墙壁,机械地、控制力道地给他搽药,“所以,这些相互的事儿做完了之后,就需要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劲臣稍支撑起来,半侧身看向他的侧脸,“不需要有人在身边?”
“不需要,”他说,“我是独身主义者,喜欢一个人呆着,享受一个人的时光,跟任何人在一起都是一种消耗,只有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才是充电的时间,给自己充满了电,接下来才能有力气干那些相互的事儿。”
“你一会就要去琴室一个人呆着、给自己充电?”劲臣眨了眨眼。
容修用纸巾擦了擦手:“啊,行了,起来吧。”
劲臣趴着不动:“那……我在这等你,等你回来了,有力气了,我陪你干相互的事儿?”
容修懵了下:“……什么?”
劲臣:“不是你说的么?”
容修:“??????”
什么?
“我说什么了?我……”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