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合计着怎么发家致富,把日子过的更好。
大丰村丁家的孟氏,却是把自己屋里的人都叫了来,正在商量,怎么把傻妮及沈家置于死地。
秦氏料的不错,丁老二从镇上一到家,就把她在路上说的话全忘掉了。
尤其是看到孟氏和丁荣,都受那么重的伤,当下就气的要去小灵山找沈家算帐。
孟氏喝住他道:“他们是有功夫的,去几个人根本就不济事。”
丁老二眼睛都红了:“那你们这罪也不能白白受了。”
突然又想起丁老太还加了一拐杖,心里对母亲也生出几分气来:“娘也真是,老糊涂了吗?过去家里人被说句闲话,她都听不下去,如今你们被打了,她不但不心疼,还要再打你一顿,这是什么道理?”
孟氏听他对丁老太不满,就顺势道:“她可不就是糊涂了,丁家养着那个傻子这么多年,供她吃供她喝。
如今嫁出去了,该回报家里的养育之恩了,老太太竟然跟她来个一刀两断,互不来往。
这是拿着咱们丁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喂给那傻子吗?”
夫妻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丁老太编排的半点用不顶,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拉下来,丁家的管家之位交给孟氏才合理。
丁荣和秦氏看了他们一会儿,先后把头垂了下去。
丁喜手里抱着一包点心,一边吃一边看热闹。
他对家里的事不感兴趣,倒觉得爹娘在一块说的挺好听,尤其是爹回来,还给他们带了吃的,他就更开心了。
丁欣月是听的最认真的一个了。
因为事关沈家,她又心心念念着于渊,所以对孟氏说的要把沈家灭了,就很不赞同。
但对于他们说到丁老太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
她半歪在一张椅子里,样子不像个姑娘,倒装出几分贵妇的姿态。
手肘拄在椅子扶手上,支着自己的脑袋道:“奶奶确实糊涂了,跟沈家的事,明明都是那个傻子错,为什么要打娘,还要跟沈家断亲?
叫我说,咱们干脆分了家才好,不受她的管,想怎样就怎样,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吗?
到时候爹出去挣的银子,就都给咱们用了,也不用交到她的手里,任她把持着。”
丁喜一听有银子花,小眼睛贼亮:“分家好分家好,分家就有银子花了。”
孟氏慌忙往外头看一眼,见若大的院子里,被太阳晒的发白,并没一个人,才转回头来,狠狠瞪了丁喜一眼。
“小孩子懂什么?这家不能分。”
丁欣月一脸纳闷:“为什么不能分,在这儿天天被奶奶管着,多不自在。要是分了,说不定咱们还能跟爹一块去镇上住呢。”
她心想,等她成了镇上的姑娘,自然又比傻妮高出一截,嫁给沈家大公子的机会也就更大一点。
可孟氏却摇头制止她道:“要是分家,丁家的地肯定也是要分的,到时候谁来种?”
别人算不清楚帐,孟氏脑子可不糊涂。
丁家好地贫地有几十亩,供着家里的口粮,虽然丁老二每年赚来的银子,有交到丁老太的手里。
但他们私下去也扣了不少,且每个月还会从丁老太那里领回一些家用。
如此一算,他们还是占着很大的便宜。
要是把家一分,那势必要把地和房子都分了。
到时候大家明明是住在一起,却不是在一个锅里吃饭了。
他们家必须得有人抽出来做饭,也得有人去种地,那可都不是人干的活儿,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况且丁老太手里,还存着不少银子和宝物,一旦他们开口闹分家,那老太婆肯定不会给他们分多少,那他们就会亏的更多。
孟氏从反对丁老太开始,就没想过分家这回事,她只是想把丁老太拉下来,换她上去而已。
到那时候,丁家所有的房,地,钱就都会交到她的手里,由她来安排。
到了那个时候,如果实在不想跟这帮蠢货们在一起住,再来个分家,把好东西搂到自己手里也不迟。
这些话,她没有跟儿女和丁老二说,可自己脑子却盘算的清清楚楚。
也就对丁欣月说话重了一点:“以后不准提分家的事,听见没有?”
丁欣月一向被她娇宠惯了,还没被这么凶过,立刻觉得受了委屈,撇着嘴不说话了。
丁喜又看了一出好戏,手里的点心吃的也更欢了。
既然孟氏不想分家,又没办法把丁老太现在拉下来,这些对她不满的话,也就只是抱怨抱怨,没有半分作用。
反而把对付傻妮和沈家的事,重新提了起来。
她问丁老二:“上次你说的,镇上那个屠户,现在是不是还没娶亲?”
丁老二点头,疑惑问道:“他没娶亲又怎样,现在也不能把傻妮再嫁过去了。”
孟氏没理这茬,赶紧又问:“那他背后有当官的亲戚可是真的?”
丁老二拿不准:“好多人都说有,不然他也不能在镇上那么横行。”
孟氏瞪他:“这信儿到底准不准?”
丁老二看她要生气,忙着又点头道:“上次因为傻妮的事,我也去细细打听了,应该是有的。他当年的婆娘和孩子死的蹊跷,城里的官老爷也上门了,最后又都走了,也没把他抓起来。”
孟氏琢磨了一阵,“那应该就是有了,这事好办了。”
丁老二和丁欣月一齐看向她。
一个是想着能为自家婆娘报仇,一个是想着嫁入沈家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