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目瞪口呆,无言以对,内心充满被沈家公子支配的恐慌。
他从厨房退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不让傻妮读书。
可是两个小家伙,苦思冥想了多种方法,最后确定,都没用。
这个傻娘虽然才跟着他们读了一个月的书,可认字却不少,已经可以独立看书了。
而且小宝总觉得,她之前说自己不认字,可能是假的。
因为在跟他们一起学习的时候,很多东西他们还不懂呢,她就已经明白了,还能讲出一番自己的道理来。
为此,沈二在家的时候没少夸她,也显的他们两个更笨了。
现在再想不让她读书,大概已经晚了八百年了吧!
她住的房间里就有一堆的书,他们可不敢都给搬出去扔了,那沈家二兄弟回来,还不扒了他们的皮?
但一想到以后她靠着从书上学来的道理,像沈家两兄弟一样管着他们,两个孩子就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大宝也愁的不行,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道:“她本来就不傻,现在一读书更精明了,以后我们想骗她都难了。”
小宝比他还悲观:“以前好像也没骗过她,她就是心太软,把所有事情都自己扛罢了。”
“我希望她继续心软下去。”大宝马上道。
小宝看他一眼,眼里都是同情:“难了,书上不是还说过,无节制的心软是毒药吗,我记得她前几天也看过。”
大宝立时发出一声惨叫:“我怎么没看到这段?”
读书对他们来说,心里知道很重要,也知道自己要读,但爱玩是孩子的天性,他们还是会偷懒。
可对傻妮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她到了沈家以后,就像一块海绵,别说是大小宝的书了,就是沈鸿的医书,她都会翻几页,发现看不懂了,马上意识到自己还需要学更多,然后更加努力。
这大概就是大人与小孩子的区别。
大小宝愁了一阵,发现于事无补,也只能乖乖听话。
下午就在家里读书写字,没出去玩了。
傻妮也在晚饭的时候,给他们做了一些好吃的。
三人吃过饭,坐在院子里乘凉。
先还说到吃的和读书,后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沈家两兄弟。
小宝道:“我看着他们不像亲兄弟,沈二有次还喊他行舟呢。”
一般当着他们的面,沈鸿还是会叫于渊哥,但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就会像过去一样直呼其名。
这事傻妮是知道的,于渊的名字也单独告诉过她。
但对她来说,他们是不是亲兄弟,并不是很重要的事,她也就没多想。
这会儿大小宝说话,她也就是坐在一边静静听着。
“不但不像亲兄弟,看着沈二还很怕那个冰块。”大宝应道。
傻妮“啊”了一声:“冰块?”
“嗯”两人同时点头,小宝还问她:“你看着沈大不像冰块吗?”
傻妮摇头:“他……他很好的呀,而且,你现在应该叫他爹……”
小宝没等她说完,就摆手道:“不习惯不习惯,叫你娘已经很勉强了。”
为了免于傻妮教育,他马上又说,“他对你是好,对我们可不好,连对沈二都没那么好。”
傻妮:“……”
对她好吗?
嗯,好像是挺好的。
可她觉得于渊对谁都是一样的。
小宝已经在那边说开了,“他不但脸冷,身上也很冷,有次抓我胳膊,我觉得他的手指像冰柱一样,很凉很凉的。”
大宝深有同感,“这是不是跟他的病有关?”
“有可能,但他到底生的什么病呀?看他功夫很厉害的,打起架来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傻妮被他们的话带了进去,也在想于渊生的到底是什么病?
她见过几次沈鸿给人治病,虽然有时候说话不好听,可他的医术好像真挺厉害的。
有时候别人腰腿疼的直掉泪,被他按几下,扎几针就好了。
他如此厉害,难道也治不好哥哥的病吗?
大小宝已经说到了另一个问题上,还喊着她问:“娘,你知道他们这次出门是做什么吗?”
傻妮摇头:“不知道呀。”
小宝马上道:“他们连你也不说呀,真是把我们三个当成外人了。”
这挑事拔火的样子,一下子就被傻妮识破了。
她淡淡回道:“应该是不想让咱们担心吧,毕竟咱们三个在家里都是吃闲饭的,也不会做什么。”
大小宝:“……”
他们两个才是吃闲饭的,傻娘还做饭,缝衣,打扫呢。
挑拔未成,还被嫌弃,大小宝顿时没了聊下去的兴趣,叫着说:“热死了,洗澡睡觉了。”
傻妮也站起来:“二公子不在家,你们两个不要去河边了,在院子里打些水洗洗吧。”
两个小家伙也不多话,看傻妮把木盆拿出来,给他们打水,就撩着水玩了一阵。
等把水放好了,傻妮就进屋去,让他们两个在院子里洗。
两个孩子边洗边玩,好一阵子才算洗好。
等他们回屋了,傻妮才又打了水,回自己的房间里也擦了擦身上。
擦的时候还在想,等夏天过去,天气凉了,他们就不能去河里洗澡,到那时还是得有间屋子才行。
可建屋子需要木头,还要瓦片,更得请人来建,而这些都是需要银钱的。
这事她其实早想过了,但因为钱的原因,一直没敢开口。
家里的银子都交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