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也一下子握紧小拳头:“对,只需几年,我们就是一条好汉,何需别人打江山?”
深夜小屋的灯下,两个小小少年,忧一阵喜一阵,继而又振奋起来。
看着窗外的眼睛里,燃烧着灼灼的火苗,好像已经看到了几年以后的自己。
只不过激动过后,大宝突然问:“这么说,沈大沈二,早就知道咱们是谁了?”
小宝:“……”
到了这时,他们才开始慢慢的反向推理,找出沈家为何娶傻妮的真相。
两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然后又叹气:“还是这两个魔王的城府更深,把我们都装进去了。”
大宝问:“也不知道娘知不知道这事。”
小宝又忍不住撇嘴:“她肯定早就知道了,你没听她话里,都是为那两个人打掩饰吗?”
自认很聪明,到现在才知道,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是被于渊算计好的。
这也太打击刚鼓起来的士气了。
两人相互看一眼,想恼,又恼不起来,毕竟确定了于渊的身份,他们更多还是高兴。
到底是小孩子,从心里边是需要有一个依靠的,傻妮虽然对他们好,可她一个女子,真遇到京城来人杀他们,她肯定挡不住。
但于渊却能,就算他现在病了,可心智是好的呀。
连他们两个都能套住,那对付别人还不是绰绰有余的?!
如此一想,顿觉安心,也就躺下去睡了。
三天以后,沈鸿背着于渊从山上下来。
一把他放下,就跟傻妮说:“大嫂,这是药方,你按这个拿药,给我哥煎来喝,我出去一趟。”
根本没给傻妮说话的机会,人已经出门。
于渊比之前更严重了,人是昏迷的,放进屋里许久都没有动静。
以前这个时候,大小宝还会悄悄跑到外面去玩,暗底里说他的坏话,叫他大魔王。
就因为他回来了,会第一时间检查他们的功课。
可这次两个小家伙一齐进了他的屋,看着他昏过去的样子,那个愁呀!
又跑到厨房里问傻妮:“娘,这药一喝下去,他是不是就该醒了?”
傻妮摇头:“我也不知道。”
可到喂药的时候,她也愁了。
于渊不醒,药根本喂不下去,也不知道之前沈鸿是怎么做的?她反正可为难了。
大小宝帮她扶着于渊,试着把他的嘴掰开一点,可一勺药刚送进口中,就又顺着嘴角流出来。
三人折腾出了三身汗,看着流出来的一滩药,眉头都要打结了。
最后傻妮实在没办法,就去厨房拿了一根筷子,把于渊的嘴掰开后,就把筷子顺进去一点,撬着他的嘴。
拿勺子再往里面送药时,也送的靠里一些,差不多都要到嗓子眼了。
这样,总算把半碗药喂了进去。
把于渊放下时,大小宝拿小捶头捶着自己的腰背说:“老腰都要被他累断了,不是挺瘦的吗?怎么这么沉?”
傻妮没空跟他们打趣,忙着去翻于渊要换的衣服。
身上穿的湿了一大片,肯定不能再穿。
可衣服翻出来后,她又犯了愁,怎么换呢?
大小宝一看她的架势,互相推着就往外面跑:“这忙我们可帮不上,你自己慢慢来吧。”
傻妮:“……”
还是要换,他身上本来就冷,怎么能穿着湿衣服呢?
先把屋里的炭炉烧暖了,这才把被子掀开一点,将手伸进去,慢慢解开于渊的衣带。
隔着被子,她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全靠摸索,却已经是满面通红。
衣带解开后,先掀开于渊的领口,看看衣服到底湿了多少。
傻妮虽然备的衣服多,但若他里衣没有湿,就打算先不换。
太冷了,她怕自己这么掀着被子,耽误的时间长了,再把于渊凉着。
结果揭开衣服一看,从外到内,全部湿了个透。
这下是不换也得换,而且要快。
先前的羞涩脸红都被克制了,剩下的全是担心。
傻妮看了看床上的于渊,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让他坐起来,干脆自己爬到床上去。
她把于渊扶坐起来,自己就紧靠着他,坐在他背后,这样衣服脱下来时,就没有那么冷了。
要换的一套衣服,全部都先套好,放在手边的桌子上。
上面盖的被子仍没掀,还盖的严严的。
傻妮把他的一条手臂先拉开,顺着手势慢慢把一条袖子褪下来。
然后立马把要换的衣服套上去,且将衣服从背后一绕,已经有大半披到于渊的后背上。
既是如此,她的手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于渊的肌肤。
而眼睛也看到了他的后背。
一大片的冰白色里,隐隐泛着几许紫黑,肩膀处少,越往下越多。
到腰腹的地方,白色已经全成紫黑色,像盘着一些恐怖的毒线,特别吓人。
且整个身体都像是冰一样,如果不是还有鼻息,还有心跳,几乎要以为他……
傻妮收回神思,不敢再往下想。
忙着把他另一条袖子褪下来,将衣服完全穿上去。
又换了位置,把自己从床上腾下来,手伸进被子里,给他把衣服理平,系好腰带。
等把这一切做好,拿了湿的衣服出来,才发现自己的眼睛雾蒙蒙的。
她……只是心疼他。
太心疼了,身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