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肩上。

云溪离他心脏很近,蔡陆离急促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叩在她心扉上,将她尘封已久的心门,缓缓而有力地推开一道缝。

蔡陆离伸手环住了她的肩,就再也没有了下一步动作,他恪守着礼节,也尊重着云溪。

两人下山的时候,已经近黄昏。

马车在云府门前停下,蔡陆离率先从马车上跳下,他回身伸手。

云溪随后从马车里出来,她看着蔡陆离伸出的那只白净修长的手,微微一笑,将手搭在他手上,下了马车。

守了一天的徐良骥一见马车停下就站起了身,随即他看到那个侯府的公子从马车上跳下来,而云溪也在其后出了马车。

他看到那侯府公子伸手将云溪扶下了马车。

虽然早上他说云溪跟三年前一模一样未曾改变,但是那是他想让云溪记起昔日之情故意说的,其实云溪比三年前大有改变,她气质大变,若不是那一张脸,徐良骥都要以为她是哪家权贵家的千金。她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看起来像是妙龄少女。

徐良骥深深地后悔,早知今日,他当初怎么样也不会同意和离。

云溪如今看起来已经那样高不可攀,可越是让人得不到的东西,就越让人的心像是被羽毛挠一般,让人心痒。

徐良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

可如今他是落魄求人收留,当然不愿意在这个男人面前显露。

而刚好,云溪想目送蔡陆离离开,就站在台阶上,看着蔡陆离进了马车,他站在马车上,回过神来看着她微笑,看着蔡陆离进了马车,马车远去,她才转身想进门。

徐良骥急忙从暗处冲了出来,一把就想拉住云溪的手。

但是云溪动作十分敏捷,她将手往旁边一甩,避让开去。

定睛一看,又是徐良骥。

她气得冷笑连连,“徐良骥,你忘了你身为读书人的自尊了吗?怎么死皮赖脸地,像是狗皮膏药一样。”

徐良骥也很后悔,怎么他当初非要花钱如流水,不知道节省一点,弄得现在这样只能祈求云溪。

不过若是他能成功住进去,和云溪相处的机会变得多了,可能能顺利地和云溪和好。

徐良骥甚至忘了自己家中还有一个云彩。当年云溪走后,架不住云老爷的施压,并且城里的富户们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了,所以徐良骥只能将云彩扶正,好歹还有一个云家肯帮他。

“你不是很傲气吗?赞助你的银子,都被你扔掉了,现在又是做什么?你怕不会是痴心妄想,还想前缘再续吧?莫消说我和你没什么前缘可言,就说我现在,你觉得我现在会看得上你吗?”

徐良骥被她说得脸色一变,自己好歹也是一个举人,竟然被她说得一文不值。

徐良骥便很不服气,“举目天下之大,像我这样年轻的举人又能有几个?”

云溪十分不客气地反驳,“你不过是个举人罢了,你还自诩天下第一,不知道自己只是井底之蛙罢了,不说别人,就说蔡陆离,他比你小两岁,二十二岁就高中探花,还是因为皇上觉得他年纪太小,若是点个状元,说不定会让他自傲不前,所以才压着点了探花。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举人,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在这满大京的权贵林中,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徐良骥脸面通红,他觉得自己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羞辱。

云溪已经进了门,大门毫不留情地嘭地一声被关紧,徒留徐良骥脸色忽青忽白,站在门外不知所措。

他呆滞地站在原地良久,一瞬间只感觉自己仿佛大彻大悟,他一定要出人头地,让云溪这个势利眼看看,他徐良骥也是个人物!

虽然京城里满地都是赶考的学子,但是那不是云溪关心的事情,她每日忙着生意,闲时还有一个蔡陆离相陪,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就连蔡夫人见了两人那般好,心里荒芜已久的心田都开始蠢蠢欲动,加上侯老夫人也不忍心让女儿真的就在这样孤苦一生,用尽了人脉给蔡夫人相看。

如今京城里,谁不知道当年嫁错人的蔡夫人是最有钱的女人,而当初背叛蔡夫人的男人,早就被侯府打压得只做着一个小官,穷困潦倒。

兴许他也听说过蔡夫人的名头,毕竟满京城,谁又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蔡夫人呢。

不知道他心里会作何感想。

这么多年过去,蔡夫人早就放下了心里的仇恨,她还得感谢这个男人,若不是这个男人让她清醒过来,她的人生不可能会这样精彩。顶多也就是被禁锢在后院,替这个男人教养孩子,时不时的,还得担心自己容颜老去,会不会有更多年轻的粉红知己凑到男人跟前。

她失去过,也痛苦过,但是得到的更多。

蔡夫人也终于碰到了一个还算合适的,对方出身和她匹配,原配早逝,就是家中还有两个姨娘,这点让蔡夫人比较介怀。

她时常羡慕云溪,自家子侄的品性她还是信得过的,一定会对云溪很好,但是人心易变,就是蔡夫人,也不能保证蔡陆离会热诚多久。

这点也正是云溪担心的,所以她没有贸然答应嫁给蔡陆离。

而很快,科考放榜了。

本来云溪没有关注,但是蔡夫人自从知道徐良骥也来考试之后,就加以关注了。

她命人去看了榜,马不停蹄地来了云溪这里。

“嘿,你说,上天真是不公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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