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在场,她忍住了没挽起她的袖子检查,郁老师细皮嫩肉,又敏感,一碰就容易红。
那天晚上关灯以前,她只用了轻轻的力道,差点儿就弄出印子,后来情到浓时,控制得不可谓不辛苦。
程湛兮自我介绍:“我姓程,也是施可雨的老师。”
施妈妈伸出两只手,和程湛兮握手,尊敬道:“程老师好,程老师长得真漂亮。”
程·郁清棠代言人·湛兮平心静气地温和道:“施可雨这个年纪会对这些好奇是正常的人,咱们做家长和老师的,要注意引导,而不是上来就骂,只会激起孩子的逆反心理。”
施妈妈:“是是是,老师说的对。”
程湛兮:“孩子刚升学念高一,正是打基础的重要阶段,要是因为这件事让她和老师家长置气,不想学习,故意不学习,那不是亏大了?所以咱们一定要耐下性子,给她妥善地解决这件事,以后才能考个好大学。”
施妈妈:“老师说的太对了!”
程湛兮:“咱们坐下说?”
施妈妈:“好好好,老师先坐。”
郁清棠看了程湛兮一眼。
明明是同样的话,怎么程湛兮一说家长就听进去了,自己说家长就以为自己不高兴,要拎着孩子来道歉。
难道她满脸写着不高兴?
郁清棠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没什么表情,但不至于凶恶吧?
程湛兮恰好捕捉到她的动作,忍俊不禁地弯了弯唇角。
郁清棠也看到她望向自己时眼里的笑容,不自在地放下手,垂在身侧。她豁然发现,另一只手还在程湛兮手里,她将手抽回来的时候,指尖不小心擦过程湛兮的掌心,程湛兮本能地收紧,温柔地拢住了她细腻的指尖。
温暖像一根根无形的线,将她密密地织在了其中。
郁清棠忘记了挣开。
施妈妈坐好,把包包放在腿上,眼巴巴看着程湛兮:“那老师你说该怎么办?我听你的。”
程湛兮手中忽然一空,郁清棠的手彻底离开了。
程湛兮偏头看了眼坐到办公椅里的郁清棠,笑笑,将脸转向施妈妈:“刚刚郁老师不是说了吗?需要对施可雨同学多关心,她最近在做什么,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如果是学习上的,我们老师会尽力帮助她,如果是生活上的,就需要家在家是不是有点内向啊?”
施妈妈说:“是的呀。”她叹了口气,接着就大吐苦水。
程湛兮听完,说:“但她在学校好像挺活泼的,朋友也不少。”
施妈妈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再开口眼圈已经泛红:“是我和她爸的错……”
程湛兮频频点头,不时附和地叹气,还给她递纸巾。
俨然一个中学生家长之友。
郁清棠:“……”
她难道真的不适合当班主任?
对自己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始终充满自信的郁清棠产生了自我怀疑。
送走施妈妈,程湛兮在郁清棠的注视下走到她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座椅扶手上,轻车熟路地把她连人带椅转过来面对自己,笑道:“郁老师,我今天又帮了你一次,是不是得请我吃饭,先申明,我要吃大餐,不去食堂。”
郁清棠默然片刻,说:“周末中午?我请你吃湘江园。”
程湛兮:“虽然我迫不及待要与你共进午餐,但这周末我有事,要去一趟海市。”她故意不说下文,想让郁清棠追问。
郁清棠看着她。
理智告诉她应该收回视线,可她没有。
程湛兮接收到她询问的信号,心满意足地翘起唇角,道:“我要去录视频,你陪我一起去吗?”
郁清棠想了想,说:“运动会表演的那个?”
“对!”程湛兮心花怒放,“我们俩一起去?”
“不去。”郁清棠不带感情地清冷吐出两个字,捏着她的衣袖把她按在自己扶手上的手拎开,转回到面对长桌的角度,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红笔,打开笔盖,把堆在案头的作业本拿过来批改。
程湛兮笑了笑,没再说这件事。
她本来就是开玩笑的,郁清棠要是去了,朋友能放过八卦的机会吗?对了,还有个不知道她妈妈退婚进行到哪个步骤的未婚妻,万一朋友满嘴跑火车,她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
她嘴贱一时爽,自己追妻火葬场,何苦来哉?
程湛兮回自己的办公位,走到一半,回头道:“郁老师,你的手没事吧?”
郁清棠抬了抬眉,目光疑惑。
程湛兮:“刚刚施可雨的妈妈不是搡了一下你的胳膊吗?你检查一下?”
“……”郁清棠足足静了几秒钟,淡道,“不用,我又不是纸做的。”
程湛兮道:“纸还能划伤人呢。”
郁清棠低头改作业,没再搭理她。
她对程湛兮的好感度曲线随着她话多话少在正负两极反复横跳。
***
施可雨这一天在学校度日如年,早上她妈去了班主任办公室,她做好了中途要被叫过去挨批的打算,然而没有。要么她妈已经放弃她了,要么就回家要面对她和老爸的轮流责骂,施可雨绷紧了皮,在心里确定了首欢快的歌,晚上挨批的时候默唱,否则太折磨了。
检讨的词她在晚自习提前写好了,明天早上交给他们就行。
拿钥匙打开家门,施可雨闻到了饭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