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边军的随军修行者构成,大概也就是柢山和崇文楼为主,至于一些用寒铁吸引而来的修行者,大多数不愿意效死力,之前出手一两次,眼见局势不好,早就不见踪影。
寒铁是好东西,只是更好的东西,还是自己的小命,他们很清楚,也分得清轻重。
不过这样一来,边军要面对的局面,就更加艰难了。
可还是得撑下去才行。
修行者们跃上城头,这边或早或晚,都会起一道剑光,柢山的剑修们很多年前便和大宁王朝的军伍有过并肩作战的先例,只是年岁太久,如今这些剑修,说是有什么经验,都是扯淡,不过事情就是这样嘛,一回生二回熟,只要上了战场,第一次没死,第二次不就有了精神?
尚元龙斩杀几个修行者之后,瞥眼一看,一个面容稚嫩的柢山剑修已经在和一个修行者的交手中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性命不保,就在那个修行者要一刀砍下这个柢山剑修的脑袋的时候,一截枪头从他后背刺穿,绞烂了他的生机。
尚元龙一把提起那个面容稚嫩的年轻剑修,不由分说,便将其扔下城头,不让他继续出战。
而就在这一顿之间,有数位修行者,都围了上来,在这南楚边境,他们每个人都清楚,最为关键的人物不是别人,就是眼前的尚元龙,只要在这个时候斩杀了这个南楚边境的主帅,那么对于大祁南下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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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更简单。
因此数位修行者,就这么围了上来。
尚元龙面无表情,手中枪出如龙,他虽然很不在意自己是个修行者的身份,但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他都是强大的修行者。
只是面对这么多修行者,即便如此,他也会有力竭的时候。
与此同时,城下的大祁边军,已经来到关隘下方,在付出极小的代价之后,聚集在城前,开始搭建云梯。
城头上的这些军卒被修行者打乱,如今很难迅速的组织起守城的战力,很快便有云梯搭上城头。
尚元龙脱不开身,而且也负伤了。
柢山的剑修也死伤惨重。
之前还说要柳叶关坚守半个月,但是这会儿看起来,一个不好,只怕是别说半月,破城就在今日也很有可能。
蒋千尺在远处,看着云梯出现,怒喝一声,“火油!”
在老将军下城之后,他便已经成了这里的副将,自然而然的,便要担负起来指挥的责任。
随着他这一声爆喝,自然而然的便有兵卒开始往下方一坛一坛的丢出火油,然后便是点燃了的箭矢落到城下。
一片火海,就此而生。
许多身上沾满火油的大祁边军甲士,如今都惨叫着滚落下去。
可滚下去之后,仍旧是一片火海,说是人间炼狱,也是不过如此了。
惨叫声响起又消失,然后再次响起。
史书上即便记载了无数场惨烈战事,但实际上在这个时候,都不如。
因为一个是些文字,而这个事情,是切切实实,就在这里发生的,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只是可怕的事情,完全没有结束,而是还在继续,大祁军中,不停的在有修行者朝着城头掠来。
然后一个个南楚的将领,就此喋血。
尚元龙一条手臂,血流如注。
到了这会儿,真是杀不动了。
忽然间,柳叶关的城门大开!
尚在门前准备撞门的大祁边军一怔,似乎不管怎么都没有想到如今的这个景象。
在门后,是一支骑军。
为首一将,白袍白甲。
身后所有南楚兵甲,则是一身黑色甲胄,就连脸上,都有面具。
宛如地狱出现的骑军。
那白袍将军手中长枪一抖,高喝道:“冲阵!”
这一支人数约莫在两千左右的骑军,冲杀出城,很快便陷入整个大祁边军中,原本在前面的大祁将军的认为要不了多久,这支骑军就要彻底覆灭,谁知道,在短暂的冲阵之后,那支骑军既然直接冲刺到了大祁边军的核心地带。
更为让人不敢相信的是,当大祁的边军手中兵器和这一支南楚的骑军手中兵器相撞,无一例外的都是大祁甲士的手中兵器裂开。
而有些瞅准机会一矛刺在这南楚骑卒身上的大祁甲士,却连这边的甲胄都刺不穿。
这不知道是用何等材质所制造的甲胄和兵器,在大祁军中,大杀四方。
硬生生就将大祁的边军冲开一个口子。
就连一些修行者出手,也没能立刻破开那甲胄的防护。
反倒是还被数人合力斩杀。
天地之间,这股黑色洪流,夺去了所有的色彩。
梁照在远处高地,看着这股骑军,微微蹙眉之后,便了然道:“顾泯还真是运气好,有了寒铁,打造成了这么一支骑军,要是让他把所有人都安排上这么一身,世间最强军伍,便是他的了。”
梁照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寒铁打造的甲胄。
这种东西,就连一般的剑修,也是想要都求不来的东西,却真的被顾泯这个人用来打造甲胄和长矛。
真要是数量足够多,估摸着天底下所有人,都要头疼。
其实他不晓得,其实顾泯不差寒铁,缺的是那一个个的工匠,柢山自己,虽然有不少铸剑师,但是还是不够。
只要是工匠足够,顾泯用寒铁打造出一支三四十万的军队,也不是难事。
就拿现在来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