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城门口。
太阳初升,二月春日里的早上还有些寒凉,城门刚刚打开不久,但已经是有三辆马车停在城门口了,除了三个车夫以外,车外面还有着两人,一个四十多的中年人,一个十四五的少年人,他们正是张秀才和张进。
他们一大早起来,终于是比所有人都先到了一步,然后张秀才和张进就下了马车等着众人了,张娘子倒是没有下来,毕竟春日里早上还是有些寒凉的,还是在车厢里待着好,免的吹了风着凉。
他们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人来,那张进就转头城里城外地四处转悠看着,搓了搓有些寒凉的手道:“他们怎么还没来呀?这时候也应该来了吧!我们可是天没亮就起来收拾了,然后早饭都是凑合着吃了点昨晚上剩下的东西,就赶来城门口等着了,他们倒好,还不见个人影!”
听着他的抱怨,张秀才就摇头笑道:“少点抱怨吧!多等一会儿又怎么样呢?总会来的!”
张进又是翻了翻眼皮,撇嘴道:“别人还就算了,怎么志远和元旦那胖子都还没来呢?他们这做学生的还真让你这当先生的等着啊!我本来还以为他们会比我们先到呢,没想到还真是我们第一个在这城门口等着了!这春日里早上的风吹着也有些冷啊!”
这时,那车厢里坐着的张娘子掀开车帘子笑道:“进儿,外面有些冷吗?那就多穿件衣服吧,我给你找出来!”
张进闻言又忙摆手道:“别别!娘,也不算多冷,就是等的人心里着急而已,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不用给我找衣服了!”
他这话一出,不仅张秀才和张娘子失笑出声,就连雇佣的三个车夫也都是笑了,然后就听那张秀才道:“有点耐心!这志远和元旦等人也都是第一次出远门,家里人总是不放心,嘱咐的话肯定很多,所以难免要耽搁一点时间!”
他这话音刚落,就看见城外不远处有两人向城门口这里走了过来,等到了近处,他这才看清了来人正是方父和方志远,他不由又是笑道:“进儿!看!志远这不就来了吗?”
张进看去,果然就看见方父和方志远了,他不由长吐了口气道:“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还要等许久呢,希望其他人也快点来,早点启程出发!”
与此同时,方父和方志远自然也是看见了等在城门口的张进和张秀才了,于是他们忙是快走几步,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张进和张秀才面前,然后方志远背着竹厢,气喘吁吁地笑道:“先生,师兄,劳烦你们久等了!”
张秀才笑道:“也没多久!我们也是刚来到城门口不久的!”
说着,他看着方志远背着的竹厢,还有方父拿着的包袱,就又道:“你们把包袱和箱都放到马车上去吧,其他人还没来呢,恐怕要再等一会儿!”
“好的,先生!”方志远应了一声,就忙着背上的竹厢和包袱放进了马车里。
然后,他和方父这才又和张进、张秀才他们说起话来,也等着其他人的到来。
接着,到来的就是朱家的马车了,朱元旦和朱员外下了马车,就直接走向张进和张秀才这里,而看见张秀才和张进,朱元旦立刻变了个样子,完全没有了刚刚在车厢里和朱员外相对无言的样子了,他快步走来,笑嘻嘻打招呼道:“先生,师兄,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啊,久等了吧?”
张秀才笑着向朱员外点头,说着客气话,张进则是开玩笑地对朱元旦道:“你这胖子,是不是家里高床软枕的,睡的很舒服,直接就起晚了呀?让我和我爹等了这么久才来!”
“哪里?!”张进开玩笑,朱元旦也不以为意,夸张的辩驳道,“说实在的,这两天我睡的还没有在先生家睡的好呢!什么高床软枕的,也就是那么回事!今天我可是早早就起来了,师兄可别冤枉我!”
说着,他又转头四处看看,接着道:“再说,我来的晚吗?这里除了方二牛以外,我来的最早了吧,董元礼他们都还没见人影呢!”
“哼!行行行!你来的不晚,至少不比董元礼他们来的晚!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怎么还没来呢?”张进笑道。
然后,张秀才、朱员外和方父几个家长说着话,张进他们几个也是凑在一起边说着话,边等人了。
又是等了半晌,终于等来了周川和冯其,最后来的一个人却是董元礼了。
张进看见董元礼就笑道:“董兄,你可是最后一个来的啊,让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城门口等着董兄一个人呢!”
董元礼忙拱手作揖赔笑道:“啊!对不住!对不住!其实我也是早早起来的,也想着早点来这城门口汇合,只是家里我娘我祖母实在过于絮叨了,拉着我嘱咐这嘱咐那的,所以就耽搁了点时间,实在是对不住各位了,让你们久等了!”
周川闻言就失笑道:“原来董兄家也是如此啊,我娘也是这样,出门前拉着我絮叨了很久,嘱咐了很多话,还哭了一场,我也只能够好言好语安慰她了,这才耽搁了功夫!”
冯其点头笑道:“都差不多如此!毕竟我们是第一次出远门嘛,家里长辈们难免不放心,自然嘱咐的多了!”
张进也不过于追究,笑着接话道:“现在好了,我们都到齐了,那就再和各自的爹说几句道别的话,然后就上马车走吧,我听我爹说,这一天恐怕都要在马车上呢,紧赶慢赶的,才能到一个小镇上住宿!”
这时,冯掌柜、周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