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有公务在身,我日日在家只会在厨房弄些个花样,大家能喜欢就太好啦!”姬和天真浪漫,又精通厨艺,的确是讨人喜欢。
顾予初心里抗拒,却不得不配合吃了一口。
嗯?怎么回事?这味道是真心不错!
糕点薄如纸片,香脆可口,心里虽不想承认,可身体却很诚实,跟着连连点头。
“比你的手艺是不是好上十倍?”凌不惑观察了她很久,开口竟是这般的气人!
“手艺真是好。”顾予初眯着眼睛夸赞道,但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这是什么呀?”姬和无意间瞥见她放在一旁的食盒,问到。
“喔喔,我去酒楼买的酥肉,吃到这么好吃的糕点全然都忘记了,快尝尝。”她兴致勃勃的打开食盒,可酥肉被闷的太久,早就不再酥脆可口,这一对比,让大家兴致全无。
“酥肉得现做现吃,我也会做嗒,下次我做来给哥哥姐姐吃,好不好?”姬和歪着脑袋笑嘻嘻的看着大家,似乎很是期待肯定的回应。
“好呀,靖川王肯定求之不得,是不是?”顾予初瞥了凌不惑一眼,急着替他表态,凌不惑没有回应,可束渊和顾帆却很是激动,就连内敛的吾岑也不住的点头。
“那太好了,真是巴不得日日就能吃到。”
“就是就是。”
......
就这样,在这帮男人口腹之欲得催促?下,姬和隔三差五就往靖川王府跑,从送吃的到最后发展成现做现吃。
即便,她每次挑的时间都异常精准,都是在凌不惑休沐在府的时候,但顾予初也不敢妄加揣测这小姑娘的心思,毕竟自己年长那么多,就软是腹诽都像是欺负了她一般,再说,姬和真的太过率真可人,换做她是男人,估计也很难抗拒。
但有件事她一直有些疑虑,于是寻了机会特意问了束渊。
“公主府设宴当日遍请贵府豪门儿女,束府名望虽不及单府,可也是二品武将,束关风将你视如己出,旁人也不敢小觑了你,为何你没有参加?”
束渊见她提及贺兰公主,不自觉冷笑出来,而后反问道:“阿姐,你那日去贺寿收到了请帖么?”
“没有。”
“那就对了!”束渊觉得神机妙算,轻拍了下桌案,“贺兰那个老公主,别提,十几年来她即便是邀请束府,也是指名道姓的邀请,从未提及过我,小爷我也不稀罕去。”
“这是为何?”
“这个要从上一辈的事说起,我听义父说,当年乐府令姬思埠与母亲情投意合,可贺兰公主非要横插一脚,用皇命逼乐府令与她成亲,乐府令心系母亲,整整冷落了贺兰公主四年,直至知道母亲在东启成了家,有了孩子才渐渐不再执着。但尉迟家灭,母亲去世的消息传入北凌之后,乐府令伤心欲绝,称病足不出户,没过八年便郁郁而终了。”
“你的意思是贺兰公主因为乐府令而憎恨母亲,于是接连着憎恶我们?”顾予初觉得非常的可笑。
“不然还会是什么,女人啊因爱生恨太稀松平常了。”
“那她怎么会知道你我的身份?”
“我的身份虽隐蔽,但她好歹也是个公主,况且我和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想装瞎都难,而你半路杀出,尉迟之姓不改,她心里是有数的。”
顾予初不禁点点头,这么说来那日见面的贺兰公主莫名其妙的不太友好是有原因的。
“其实那个乐府令也是痴情之人。”
“得了吧,要不是他软弱,母亲至于伤心不已,远走东启,不过话说回来,但凡他有点骨气,这世上也没咱俩了!总之,就是他配不上咱母亲。”
“也不能这么说,皇权之下,有几个人能有胆量抗争,他也算是有心了。”
“有心个屁,若是真是愧疚自伤,怎么临死前还生了个女儿?!瞎扯吧,你们女人就是莫名其妙的心软。”束渊忍不住骂了出来,这些年因为贺兰公主,他没少遭排挤受委屈。
“嘿,臭小子,你不心软?那我看你对姬和那小丫头很是关切。”无论是凌不惑还是自己的弟弟,如此看重一个小姑娘,顾予初面子上如初,心里则是难以平衡的,于是故意这样说道。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再说她一个小姑娘,我与她置什么气。”束渊很是坦荡,而后他似乎反应过来,狡黠一笑,“你吃醋了?”
“笑话,我吃什么醋,你可是我亲弟弟!”她赶紧矢口否认,该死,居然被这个臭小子给嘲笑了!
“你就装吧!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有贺兰老公主在背后,姬和对不惑大哥恐怕没那么简单,老一辈争不过,总要寄希望在女儿身上不是,你可别大意了!”束渊一边嘱咐道,一边双手拉着顾予初的胳膊,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接着说道:“和姬和比,你是老了些......”
可话还没说完,顾予初弓腿直击他的腹部,他疼的弯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可嘴依旧不怂。
“脾气也差......”
她接着要动手,这小子麻溜的躲到圆桌之后,不惧威胁:“还没有厨艺...”
“想死么?”
顾予初满脸通红,实在是忍无可忍,眼看就要腾空袭来,这时候束渊果断的服了算,抱住姐姐的大腿求了饶,才免了一场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