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军营,蓝叶早就在房中等着她,还特意给她留了些饭菜。
“你今去哪里了?找也找不到你。”
“叶子,我找到景横了。”顾予初笑着说道。
“什么?在哪里?你怎么不叫上我一起?”蓝叶咋呼着跳了起来。
“明带你一起去。”
“嘿嘿。”蓝叶乐开了花,“你弟弟长的英俊么?”
“你们见过的。”顾予初拖着腮回道。
“见过?”蓝叶眼珠一转,“莫非真是那个束渊?!”
“嗯!就是他!”
“我的乖乖,厉害了我,慧眼识君呐。”蓝叶自我夸赞的厉害,“不过那小子倔的跟头牛似的,难搞啊。”
“可不是么。”想着景横到现在还很抗拒叫自己一声姐姐,顾予初便深深叹了一口气。
“怎么,给你脸色看了?”
“嗯。”顾予初摊摊手。
“这么混蛋?还是我家康康好吧。”蓝叶不自觉炫耀了起来。
还没等顾予初反应,她便又惊呼道:“等等,你就这么确定他是你弟弟?”
“那是自然。我说你什么意思啊?”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不还是怀疑康康与我不是亲姐弟么?!”对于顾予初的不信任,蓝叶心中还是有气的。
“不一样好么?有玉牌和胎记为证,错不了。你有什么?”顾予初翻着眼睛,质问道。
“玉牌可以作假,胎记可能是巧合。我可是有我娘亲为证的!”蓝叶强词夺理。
“我说你这个女人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倔了,我都是为了你好。”
你怎么就就那么确定玄来是你的亲生母亲?顾予初心中这样想着,可又不敢宣之于口。
如今最好的方式便是弄清楚玄来的来历,可在宫里与萧令一起找了那么多,一点头绪也没有,何况现在只剩自己一人,到底该如何下手,她真是不知道。
“我难道不为了你好?”蓝叶气的快要竖起了眉毛。
“好啦好啦,我错了,明带上你一起去收拾那个兔崽子好么?”顾予初服了软。
“这还差不多,明天一早我去和侯将军告一天假。”
“还有,能不能暂时被告诉乐嘉彭康我找到弟弟的事。”顾予初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口。
“为什么?”蓝叶从狐疑转愠怒,“你还是不相信他?”
“当然不是,我只是暂时不想我弟弟知道太多往事。”顾予初撒了谎。
蓝叶眼神渐渐柔和了下来,“可他终归是要知道的。”
“慢慢来吧,你家弟弟亲和,我家弟弟急躁,待到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告诉他们的。”
“好吧,不过你要快点,我可憋不了太久。”蓝叶撅着嘴说道。
“好好好。”
如此,两个人才欢欢喜喜的睡下了,只是顾予初久久不能成眠。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太多,她经历了从满怀期待到失落至极,再到错愕惊喜,仿佛一下子从天际掉落到深渊,再从深渊寻得了朝思暮想多年的别样洞天。
启帧到底是没有来,即便他命顾帆披星戴月而至。
这本是一桩伤心事,而弟弟尉迟景横就这样从天而降,冲散了她心头积蓄许久,快要压抑成型的飓风雷云。
可现在,四下静谧,这心头的飓风雷雨又渐渐凝结起来,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望着窗外的皎皎轮月,心中不感叹,这一次,是真的要与心中的他道别了。
玉泉宫中,乐嘉彭康的书房灯盏仍就明亮,他的暗卫跪于下。
“上次救走顾帆的那几个蒙面黑衣是何人所派?”
“属下无能,暂未查到。”
“该死的,一群无能的蠢货。”乐嘉彭康大骂道。
暗卫低头不语,过了一会方才抬头继续回禀道。
“今,顾帆和一个少年去了红军营。”
“他去找顾予初了?”
“正是。”
“然后呢?”
“他们三人一同去了一个叫‘树洞’琴馆,然后酉时左右出来两人出门送顾予初回了军营,之后便又回了琴馆。”
“这琴馆是人所开?”
“老板叫曹光,在东启做丝绸生意,但是他常年不在琼州,平里都是一个叫束渊的伙计打点。今与顾帆一同去军营的便正是那个叫束渊的少年。”
“给我好好盯着那个琴馆,不论如何都不能让顾帆将顾予初带出琼州。”乐嘉彭康仔细思量着,“还有,好好查查那个叫束渊的底细。”
“诺。”
“下去吧。”乐嘉彭康摆手,但又突然开口,“等一下。”
刚退没几步的暗卫又陡然转:“萧令的背景查的怎么样了?”
“他的确是药灵子的关门弟子,只不过书院学档里对他的记录不过寥寥几句,药灵子二十年前从凌水河畔捡回来的孤儿,之后便一直养在三行书院。”
“将学档抄录一份送给皇陵中的玄来,她的师弟她自该清楚的很。”
“诺。”暗卫退下。
军营中,大清早,顾予初便拉着蓝叶起赶去了树洞琴馆。
她想起昨那两个小子的提议,今天十有**是逃不过做饭这个大劫了。她不会做饭,但弟弟的第一个要求她总不能不满足,好在蓝叶随玄来游医多年,做饭是有两手的,也算是心里有了底。
束渊、顾帆皆是练武之人,也都早早起来,翘首以待。
“我说,你矫个什么,好不容找到姐姐,还不肯唤她一声。”顾帆翘着这二郎腿,幽幽的说道。
“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