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帆养伤的的院子里,顾帆、束渊坐在台阶上,顾予初插在他们中间,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黄色银杏树叶飘零而下,落在他们的头上、肩上及心里。
“你不是来找姐姐的么?你怎么不说话。”顾帆踢了一脚束渊。
“要你管。”束渊恶狠狠的回敬。
“我说你能不能换一句。”顾帆也是一点就燃。“我可告诉你,她也是我姐姐,别以为自己有一块破玉牌牌就了不起。”
“你有啥你拿出来我看看?”这小孩斗气的游戏他们玩的是乐此不疲。
顾帆拿不出东西来,有些着急,指着顾予初争风道:“我有我姐姐。”
“抢别人的姐姐,不要脸。”束渊呸了他一口。
“你自己不要她,还不许我带她走么。”
“谁说我不要她!”束渊被说急了,脱口而出。
顾予初愣了一会,别着头,偷偷的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束渊有些不好意思,可嘴还是犟的厉害。
“没。没什么。”顾予初小心翼翼的撇了眼他,对于突然出现的亲弟弟,心里不知道该怎么样对他,他才能更快的接受自己。
“饿了,这厨房怎么还没做好饭菜。”束渊嘟囔道,而后起要走。
顾予初神色慌张,连忙拉住他的手,生怕他会立马消失不见。“要去哪儿?”
“我又不跑。”束渊嫌弃的开口,但看到姐姐如此紧张自己,心里开心坏了,但他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与她相处,不如躲一躲,听听他们俩要说些什么。
“多加一只烧鹅,姐姐吃。”顾帆真心没把自己当外人,吆喝着,惹得束渊回头狠狠的剜了这个不知好歹的泼皮赖子。
见他走后,顾帆挪到顾予初边,亲昵的挽着她的胳膊,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撒道。
“姐姐,你想我不?”
“嗯?”顾予初还沉浸在景横的出现,思虑这熟悉又陌生的僵局该如何打破。
顾帆见她如此心不在焉,瞬间不悦,推搡着她,正起了子,一脸严肃的问道:“你是不是找到亲弟弟,就看不上我了?”
“呵,哎呦,怎么会。”她被逗乐了,抬手捏了捏黝黑少年的脸颊,“小帆也是我的好弟弟。”
“嘿嘿嘿嘿。。。”顾帆也是个好哄的憨娃,听到这话满意的又傻呵呵笑了起来。“你不知道,为了来见你,我差点被人给毒瞎了。”
“什么?现在眼睛好没好?”顾予初捧着他的大脑袋,仔仔细细检查着。
“是萧大哥救了我,他的医术你肯定放心的。”
“萧令?”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顾予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但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多问,害怕又欠下了什么她难以还报的人。
“你怎么来琼州了?”
“哦哦哦,对了。这个给你。”顾帆才想起来启帧交给他任务,从怀里掏出那枚赤金凤羽簪。“圣上让我来带你回去。”
“圣上?”顾予初还未习惯这样的称呼,微微发愣之后才恍然,轻轻的问道:“他为什么自己不来。”
见她低头没落的深,顾帆顿时也有些语塞。
对呀,他自己为什么不来?这种千里寻妻的大戏不是该他亲自上场才是。
“那个,圣上忙于国事,西南又有兵变,实在是脱不开。但是,他收到你的消息便立刻命我启程,一刻也没有耽搁。”
“知道了。”这样的解释,她是可以体谅的,但是这不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顾予初语气淡淡地,抬头微笑。
他没来,就是没有来,无论什么原因。
“圣上说一定要我带你回去,他要你做他的皇后。”顾帆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便尽力想办法去弥补。
“可小帆,我不想做什么皇后。我只想有一个人可以将我放在万事之重,哪怕只有一次。”
“姐姐,你怎么和别的矫的小娘子一个样儿。”顾帆挠着脑袋,甚些不解。
“有嘛?哈哈。”顾予初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便转了话题:“这次来琼州就多住些子,陪陪姐姐。”
“你当真我不与我一起回去么?”顾帆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她刚刚找到了亲弟弟,怎么可能与他回去。
“不了。这个簪子你帮我还给他。”顾予初递出那支金簪。
之前的素簪与她来说是信物是念想,但这枚金簪却是负担。
听到顾予初亲口说出不走,躲在远处的束渊将提到嗓子眼的心安心但吞了下去。之前他还与自己说好了,这个女人要是敢再一次的抛下他不管,他就与她再无瓜葛。
“别,你还是自己给他吧。我若是带不回你去,他怕是要一刀杀了我。你当真那么狠心?”顾帆换了个战术,拿自己的命当幌子要挟她。
“他不会的。”
“那可说不准。”顾帆撅着嘴巴,“反正你就是不在乎我的死活。”
顾予初满面愁容,心中犯了难。
顾帆见他如此,也不忍心再bi)迫她。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姐姐并不适合后宫那样的地方,即便要回去也应当那个男人亲自来接才可以,这是作为男人对待心女人最基本的态度,也是最为弟弟的他,对这个“姐夫”最基本的要求。
“好了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回去复命。你只需要照着自己的心走,剩下的有我呢!”顾帆拍拍自己的脯,决心担负起她所有的后顾之忧,他也可以保护她的。
“他若是敢动你,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