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话里有话,骆雅心急的问:“此话怎讲?”
“你长得像太子妃,可始终不是她,殿下一看到你的脸,固然是会想起太子妃,忆起对她的愧疚,这还怎么狠下心来对你亲近?你瞧那韩丝蕴,坚持不懈的,这不就成功进入锦华阁,你再看看我,虽只是和太子妃占了亲近,可太子殿下对我的宠爱简直是日渐浓厚,多想分些给你们,可惜呐!”水淼淼心里一阵恶寒,脸上仍保持着笑容。
一旁的竹叶听了忍俊不禁,她的心思和殿下相比,果然是不相伯仲。
听着她嚣张的话语,骆雅心头只见怒火,也没了心思去细想其中的虚实。
见她已经被搅浑的思绪,水淼淼认为该是办正事了,“罢了,就当我大发善心,帮你一把。”
一听,骆雅顿时露出惊喜,“你愿意帮我?”
“我只帮你进去锦华阁,其他的就靠你自己了。”水淼淼娇艳的笑颜下,任谁都能看出她不怀好意,偏偏迫在眉睫的骆雅看不出。
“我明白了,多谢侧妃,骆雅没齿难忘。”
水淼淼假意抿了抿笑容。
竹叶只是看了看她,又看向暗处的兄长,兄妹两一时也没看明白水淼淼的即兴表演,不过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阻止,先前的两个嫔妃都是她的功劳,在这方面她有着极高的天赋,只能跟上前头。
到了锦华阁,门外的影卫看见水淼淼带着骆雅到来,也是大吃一惊,这女人私底下也没有商量,这样贸然到来就不怕主子会不高兴。
不过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上头还有个竹老大,只见墙头上隐藏的竹青挑了挑下巴示意,影卫才识趣的上前招呼。
“侧妃娘娘到来,殿下一定会高兴坏的。”影卫眯起笑颜说。
水淼淼瞪了他一眼,瞧他这夸张的嘴脸。
“本宫此次前来是想要关怀殿下,看昨夜韩嫔妃是否伺候妥当了。”她说。
“您说笑了,韩嫔妃哪有这个资格,殿下昨夜把韩嫔妃怒骂一通,赶了出去。”影卫也是机灵,在竹青的暗示下领会她的意思。
“哎呀,殿下怎么这般不懂事,看来我要去好生安抚一下韩嫔妃,骆雅,你便替我进去锦华阁好生伺候殿下,记住千万别让殿下不愉快哦。”水淼淼说。
众人一怔,敢说赵谨言不懂事,估计天下间也只有她一人了,听进骆雅的耳朵里更是刺耳,摆明了就是在显摆。
影卫在接收到竹青的示意后,未有阻止,领着骆雅便进了锦华阁。
里头的影卫先一步将外院的事情全然告知,听后,赵谨言只觉得水淼淼此举太过鲁莽,不过她心急为何,赵谨言自是清楚,倒是和自己先前临时起意不谋而合,也就顺势而为了。
时隔三个月,今日是第一次正面见到他,往常都只是隔着远远看上几眼。
“殿下,让骆雅帮您磨墨吧。”她立即上前献殷勤。
“你被水淼淼骗了。”赵谨言目光也没抬一下。
这样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让骆雅大为慌张,脑海里快速的思考他的话语。
赵谨言不让她有机会冷静,把她原先混乱的思绪使劲的搅浑,告知更多信息混淆,说:“韩丝蕴尚且被本太子赐死,你这个时候撞枪头上,岂非找死?”
赐死?后宫一直风平浪静的,除了先前另外两个嫔妃出事闹腾了一阵,几乎是相安无事的,而且水淼淼也是独宠后宫,现在听他的语气无情,可不像是恩爱的模样。
“殿下,骆雅只是听了侧妃的吩咐过来伺候殿下,实在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殿下。”骆雅立即将自己摘个干净。
“她自身难保,让你当这枪头鸟,本太子迟早是要将她治罪,只是你们都被她蒙蔽罢了。”赵谨言说。
“殿下这是何意?”骆雅越听越糊涂了,前日还见他亲自到水淼淼的住所,呆了好长时间才出来,更甚至水淼淼那得意的笑脸至今仍清晰,可不像是深怀恨意的模样。
“身为她的婢女,她私底下的动作难道你会不知?”赵谨言反问。
一听,骆雅不作多想的脱口而出,“莫非殿下也知道她和竹青私通之事?”
“言下你当真是知晓,为何不过来禀报,意欲何为?”等了这么久仍没有露出马脚,说她心机深沉,眼前又三言两语便试探出来,说她愚蠢,却又表现出谨慎步步为营,归根究底还是她背后之人足够深谋远虑。
“殿下,我一个婢女,一时也不敢说主子的坏话,而且骆雅也不确定,殿下先前对水淼淼宠爱有加,实在是没有这个胆量,骆雅是一心向着殿下,只要殿下喜欢的,我也就无心去干预。”
赵谨言顿了顿,眸光仍是半暗,看着不近人情的冷漠,须臾,说道:“罢了,你这张脸酷似太子妃,本太子也狠不下心来责怪,你若是身上还干净的,便出宫去吧,宫里日后不会有你们的位置了。”
“殿下这话是何意?”连番的信息一时让她吃不消了,只听见他言下的意思,心头便焦虑得没了方向。
“就是字面的意思,还轮不到你来质疑本太子,下去吧。”赵谨言摆手示意。
骆雅仍在晃神,太多的信息一时无法接受过来,直到影卫过来将她扶起。
走了几步,骆雅突然惊恐的走过来跪下,“殿下,求您别赶骆雅走,骆雅日后会安安分分的,绝对不会有非分之想。”
执笔的赵谨言放下手上的毛笔,目光阴森的盯着她,彼此目光交集,突然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