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赵谨言如磐石一般,只是目光抬起。
他的表现有失恭敬,大臣们心底也是有些慌神。
自古羌国回来,赵谨言除了自己,看谁都像是害自己妻子失踪的幕后主使,特别是当今圣上,他的表现最可疑。
正熙宫里一时落针可闻,赵谨言这才拱手回禀:“父皇,儿臣没有想法。”
只听见殿内一阵倒抽气声,大臣们纷纷诧异,屏息等待竟然得到这样的回答。
赵元明自是明白他眼底冷漠的意味,他也不当众责备,泄了怒火,向他们摆手示意:“都且先退下吧,朕再琢磨琢磨。”
赵谨言也不多留,转身便首先准备走出大殿。
“太子,你留下来,朕有话和你。”赵元明唤住。
赵谨言脚下一顿,闭了闭眼眸显露出不耐烦,他这些日子来明察暗访,半点线索也没有,倒是有了其他想法,干脆一走了之,把妻子接回来,到一个世外桃源的山林隐世,那也是很美好的。
一如以往的,赵元明屏退了内监宫女,开门见山的问:“太子是在生朕的气吗?”
“父皇,儿臣不想当这太子了。”赵谨言直接表明。
赵元明眼一瞪,龙颜大怒:“放肆,太子是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
赵谨言冷笑:“父皇当日可不是这样哄骗儿臣的。”
被他的话噎住,赵元明重重的叹了口气,:“儿啊!你就把你的心事和朕吧,别把朕当成外人,你和朕不应该这般疏远。”
听他这么,赵谨言也没了顾忌,:“如画是父皇耍手段骗走的吧?”
“骗走?你的意思是画儿不是被绑走的?”赵元明惊讶,摩挲了下巴,又:“朕对画儿喜爱得不得,为何要耍手段?更何况朕若不钟意她,多的是办法将你们拆散。”
赵谨言不置可否,也没再话。
“你是否已经查出些什么了?”赵元明问。
赵谨言冷漠的看着他,无法看透他深沉的心思,:“古羌国之行,儿臣失了一个左膀,剩下的右臂也终日自责,如此连番打击,儿臣确实是得到线索,那就是南充朝有人使了手段把儿臣的妻子骗走,若不把南充朝的隐患除掉,儿臣只有销声匿迹了。”
赵元明大掌怒拍龙案,:“朕知道你对画儿的深情,可是你应以大局为重,怎能随意推卸责任,还有你应该称画儿为太子妃,她是你的太子妃,等你登基了,她便是你的皇后,这是朕许你的诺言。”
赵谨言不以为然,“父皇又暴露了自己的心思了,儿臣过,待接回如画,便要回到原来的位置,若回不去,便一拍两散吧。”
“你!”赵元明气得发抖。
父子两人之间的气氛僵持着,半晌,赵元明才:“你的妻子不是朕骗走的,你可以把嫌疑从朕的身上移开。”
赵谨言又是不置可否,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见他的态度,赵元明又:“罢了,你若要怀疑,便怀疑罢,只是你此举无疑是白白浪费资源了。”
他的连番自辩让赵谨言忍不住出自己的想法:“如画失踪,父皇表现得既忧又喜,儿臣看不明白父皇,也不愿意错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赵元明挑明问:“若你查出是朕的所为,你要如何?你还想杀了朕不成?”
赵谨言抬眸看了他的怒颜,跪在地上,:“既然这里容不下我和如画,大地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赵元明又是被他气得七窍生烟,还不如杀了他呢!
“朕明白你在乎自己的妻子,可南充朝的百姓也是无辜的,你有此才能,去帮助下苍生,也算是为画儿积德。”
赵谨言:“如画没死,父皇这是诅咒儿臣的妻子吗?”
“你个彪儿子,朕不要和你话了,你退下吧。”
赵谨言也不强留,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折返,:“儿臣愿意亲自去查看灾情,不过只限于西南方向的灾区。”
赵元明微眯了锐目,随即清楚他的意图,:“太子为国之储君,怎能随意冒险。”
“如此儿臣便不管这下饶生死了。”着又作揖转身离开。
他的冷漠把赵元明气得胸口一闷,连忙又呼唤:“你回来!”
赵谨言回身,作揖请示的低镣头。
“就按太子的吧,路上朕会命大军保护。”赵元明疲惫的叹气,年纪大了,这发一次火,险些没把他折腾死。
赵谨言拒绝,“多谢父皇的关心,儿臣不需要,若是如此,儿臣此行还不如不去了。”
那你就别去!赵元明在心里嘀咕声。
“国库拨的灾银比以往都多,却怎么也治不了这灾,父皇以为是为何?”赵谨言问。
听见他的反问,赵元明立即明白他言下之意,:“你是有官员贪污?”
“这不是十分明显的事?儿臣相信父皇这般圣明,自然也是想到这点。”只是他选择漠视罢。
精明如赵元明这般自然是想到的,只是不足以导致现在的局面,“以往也是有官员贪污,可也不至于闹成这个地步。”
赵谨言:“父皇把儿臣算漏了。”
什么意思?他想要明什么?
“以往儿臣还不是太子,这便是关键所在。”
经他这么一提醒,赵元明又是大怒,只是这次不是因为赵谨言而动怒的,而是他口中的事实,看来他不能任由那三两曱甴再横行了。
平静了情绪,赵元明明显一脸疲态,:“太子受累了,一切便由太子决定吧,朕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