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这么容易,那姓赵的来了也好,他怕是早就对我虎视眈眈了,否则也不会派两个心腹前来试探。”拓跋珏把形势分析得一清二楚。
“死残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我的人。”院墙上,赵谨言披着黑色的斗篷,身上透着威风凛凛,目光的冷酷能让周围的温度降到零度。
拓跋珏没有惊慌,沉着的面容,松了口气,“你可算来了,再晚些,你那个愚蠢的仆人就要绝食而死了。”
赵谨言锐目一眯,他一听到信息,立即快马赶来,险些连宝驱英雄都被跑死了。
“看来你是想成为真正的废人,不如我现在就全了你的心愿?”赵谨言威胁道。
“下来一谈吧,青白日的一身黑,也不怕吓着人。”拓跋珏转身离开,丝毫没被他的威胁影响。
见他一脸从容,赵谨言缓了缓情绪,且看他最后的遗言,飞身跟上前去。
摆了简单的水宴,赵谨言连目光都懒得关注,开门见山的问:“我的妻子如今在何处?”
对面而坐,拓跋珏未见惧色,悠哉的饮了一口香醇,:“你知道我不能告诉你,否则我便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而且你不是应该先关心自己的忠仆?他可是失血过多,险些没挺过去。”
赵谨言绷着连,“他已经做好了领罚的准备,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真是无情,如画跟着你身边,真是可怜。”拓跋珏着。
腰间寒光一闪,拓跋珏脖子上已经抵着一把利器,赵谨言冷声:“少废话,不想死的,就把如画的行踪告诉我。”
拓跋珏也算是从鬼门关回来的人,更何况面对赵谨言他也是有自己的一套,在得到他要的答案前,自己是不会死的,淡定的着:“若南充朝是安全的,为了如画的意愿,我或许会告诉你,可是此番如画被捉,全然是你们容不下她。”
“你还想狡辩?”赵谨言低斥。
“我狡辩做什么?自从她愿意为我留下来,替我解开生死疑案,我便发誓这辈子只要她幸福就好,在我认为你无法给她安定的生活前,你就算把我杀了,我也不会透露半句。”拓跋珏。
赵谨言忍耐着,对拓跋珏也是有些了解的,他收回手上的宝剑,问:“南充朝谁容不下她?”
“这问题要问你,一直潜伏在南充朝的食人魔就是东方彦御,可是他没这个胆子去动如画,他或许有参与,但不是主谋,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你们南充朝的哪位大人物,我所知道的信息只有这些。”拓跋珏。
他口中的信息,先前他也有所怀疑,只是他们的嫌疑最大,当时也就忽略了,想了想,又问:“那有银现在在哪?”
“在东方彦御手上,就像我先前的,他的秘密基地太多,确实的行踪没人知晓。”拓跋珏。
赵谨言沉下脸色,这也是他先前追查遇到的瓶颈,他暗自咬牙,忍耐着。
拓跋珏叹了口气,又:“如画有过机会可以回去的,只是她拒绝了,她,要从根源解决问题,日后才能有好日子过,这句话,我觉得和你是最好的,你若无法从根源把南充朝的麻烦解决,如画日后还是会遇到危险的。”
赵谨言大手捏着大腿,力道之大隔着锦衣华服都能捏出淤青。
或许拓跋珏得对,从根源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他忍耐下内心的怒意,咬着牙,心口满满的酸涩,问道:“她还好吗?”
“只要你别擅自行动,现在的处境,对她而言是最好的。”拓跋珏不想告诉他关于夏如画怀胎一事,深怕他多方打探下发现蛛丝马迹,现在若让他寻回夏如画,怕日后的日子更加危险,容不下夏如画的,可不止一方势力。
马车里,竹青悠悠的转醒,赵谨言沉着一脸,好似想要吃饶模样。
竹青忽然惊悟,拖着好似被千锤百炼的身子起身,“主子,您杀了我吧,我没脸见您了。”
赵谨言顾不上他是否伤势严重,反手便甩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我是替竹叶打的。”
他的深深的刺痛着他,脑海里想起妹妹即将的悲伤,竹青咬牙忍受,泪水滴答滴答的落下。
“之后你的耻辱,我要你自己去一一取来,那些害你的,折磨你的,一个都不能放过,一定要将其挫骨扬灰!”赵谨言锐目瞪圆,重重的一掌击落在一旁的扶手上,扶手随即应声断裂。
一晃三个月过去,自从认识夏如画一来,这是第一个没有她在身边的春节,赵谨言面色阴沉。
主子没心情过喜庆,身为仆人们自然也就少了喜乐的心思。
宫里的长辈也就只有皇帝和太后能得到他短暂停留,算是尽了孝道。
太后也不勉强,对孙儿是没了指望了,幸好还有个曾孙女,如今有她这个开心果在,她想要为太子建立后宫的兴趣也没先前的浓厚,一切看缘分吧。
南充朝位于正南方,国土多河道,水乡较多,这样的地理位置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资源丰富,坏处是若是公不见怜,连日的暴雨气便会引发洪灾。
春节刚过,以往这个时候还只是春雨霏霏,今年公不作美,连日大雨磅薄,南充朝沿海州城发了大水。
朝廷立即开国库赈灾,只是灾情未见好转,反而传来越来越多的暴动事件。
赵元明读着奏折,越看越生气,在正熙宫召见了相关大臣,他脾气一上来,当众把龙案上的摆件全部掀翻,怒吼:“又不是没处理过灾人祸,怎么今年的洪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