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没装满,否则一立方的水银也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这正是歹徒的用心,能用这样的重量去留下最少的痕迹,而且自由落体和加速的打击是不同计算,就算是千斤的水球也能把人砸个稀巴烂!”夏如画纠正。
张捷似乎也被疑惑困住,不解的说“若他用不着这样的重量,为何要造那么大的陶球。”
夏如画扶额,无奈的说“现在是上实验课吗?我必须要向你们仔细说明所有细节?当然千斤重量是我推测的,已知陶球约一米,这也是在合理的计算当中,至于为何要造那么大的陶球,可以看出是以增加受力面积,你弄个足球大小,从百米远距离投来试试,看你能不能投中,若是再大的陶球,必定更加隐忍怀疑。”
“其次水银是液态金属,和水的体质比例是113,千斤的水银只是陶球的13分之1,由于力对地面产生的裂缝,有部分水银漏进缝隙中,陶球外部浸了燃油,温度高使另一部分水银加速挥发,当日到现场的侍卫中肯定有轻度水银中毒的人在,只是这样的毒物罕见,寻常人根本区分不了,吸入性轻微汞中毒只要离开挥发源,数日便可以恢复。”
听了她的解释,向来自信的张捷都免不了惭愧,只是若他早早理解这样,也就显得更有底气,断不会被对方唬住。
众人被她的怒火吓了一跳,许是怀孕的缘故,夏如画自觉自己有些过火,缓了缓情绪,说“罢了,别管那些了,反正人也审了,他也质疑了,还是继续解案吧,下回你把我带上,看他能在我面前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张捷一怔,不置可否的移开目光。
蓦然,夏如画瞳孔放大,出神的一怔,很快便恢复正常,说“你们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我一个孕妇想要休息了。”
众人刚准备离开,夏如画又唤道“张捷,你帮我捶捶腿,有些抽筋。”
她招手,把腿伸了伸,众人的目光只是狐疑,纷纷顿住了动作,猜测着她的意图。
小樱立即看着眼色上前,说“姐姐,我来帮你吧。”
夏如画啧声,说“不用你,我要张捷帮我捶。”
她的意图过分明显,就连张捷都不禁替她尴尬。
军医也是没眼力的,上前说“先生,我是医者,不如还是我来为先生您按摩吧。”
夏如画立即挥手打断,“这怎么行,男女授受不亲。”
对她此地无银的行为无奈,一旁拓跋珏再也忍耐不住笑意,说“军医,小樱,你们随我来,我有事吩咐。”
临走前拓跋珏特意朝她打眼色示意,夏如画心虚的抓了抓下巴,移开目光。
人刚离开,夏如画立即发难,“你怎么回事?不会看眼色么?亏我掩饰得那么好,这下好了,都知道我有悄悄话和你说了。”
对于她口中的悄悄话十分受用,这表明她已经开始接受他了,张捷从容的坐下,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他的动作把夏如画吓坏了,惊呼“你作甚。”
“不是脚麻要我帮你捶捶?”张捷打趣的说。
夏如画瞪了他一眼,说“那只是暗号,你这蠢货,也太没有眼力见了。”
“看来我们需要多练习一下默契度,或者对一下暗号也行。”张捷也不纠正她的粗言秽语,反正他也纠正不了,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她按摩。
夏如画也不反抗他的亲密,甚至觉得他按摩的力道深得她心,身子不自觉的靠上床沿,鼻子哼了哼,透着得意的说“谨言和我就不用这么麻烦,我一个眼神他便知道我的心思了。”
张捷拧眉,脸色一沉,推开她的小腿,说“你就是要膈应我才开心么?”
“你干嘛?我是孕妇,你怎能随便对我动粗。”夏如画吃惊,瞪着他。
忍耐下心头的而不满,张捷又抬起她的腿,手上力道轻柔的捏着。
“不用你假好心。”夏如画想要挣脱开他的触碰,奈何他手上力道惊人,任她移不开自己的小腿。
“你只要别在我面前提起那姓赵的,我的好心都是真心的。”张捷正色的重申。
夏如画只觉得他对赵谨言的敌意可笑之极,“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的杀父仇人。”
张捷一怔,不耐烦的催促“不是有悄悄话和我说?”
被他一唬,夏如画撅了撅嘴,也就不再提那些他不爱听的,说“我觉得东宫还有奸细。”
“怎么说?”
“我的理论只在东宫说过,他又怎么知道陶球的重量是1000斤?就算是你当时说的,拓跋瑛又如何提前准备好千斤的陶球来向你质疑?”夏如画满腹疑问。
一听,张捷一怔,确实!
当时他听见拓跋瑛想要试验,也是吓了一跳,但看见他的演示历历在目,又不禁生疑,深怕夏如画估计错误。
如今细想,关于陶球的内容,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更没必要对任何人交代,只是拓跋瑛这一质疑太过震惊,向来沉稳的他也免不了慌了。
听她这么一说,能怀疑的人选便大大缩小,除去他们信任的,也就只剩下慕之凡和霍杰。
这两人是唯一不确定的因素,张捷一时陷入思索中,手上的力道渐渐停下。
夏如画舒适的靠在床沿,发现他停了手上的动作,挥了挥小腿催促“快些,愣着做什么,我的脚麻。”
张捷眉梢一挑,也不反感,继续替她按摩。
翌日,夏如画朦胧醒来,门外传来低语,两道影子正在交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