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画蹙眉,后一瞬立即恍悟“你的祖父是你的亲生父亲?”
这个信息比前一个更加劲爆!只是这样倒是把一切都说通了。
“我的人生太可笑了,也太阴暗了,有容虽不是我真心所爱,却是一个最好的聆听者,我也该想到,她一个深宫里的妇人,知道这些阴暗最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拓跋珏陷入深深的内疚。
夏如画杏眸倏地一瞪,咽了咽,说“你的意思,太子妃是因为知道你的秘密而被杀的?”
这可就太吓人了!她现在好想失忆,她没想过自己来安慰,会把自己的小命安慰进去的,都怪小樱!看来这笔账她算糊涂了。
“你害怕我了?”拓跋珏问。
看着他眼底的难过,夏如画叹气,说“会害怕是人之常情吧,可我害怕的不是你,是背后那为非作歹的势力,你或许以前是个坏人,可你现在不是,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总会有人提出异议,就算你是个好人,总会有人觉得你是坏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天平,在我心中,你是个好人。”
“谢谢。”拓跋珏卸下努力伪装的坚强,靠在她的肩头,他无须得到天下人的理解,只要有三两知己,也算不枉此生。
夏如画亦不反感他的亲近,伸手轻拍“乖,别难过。”
拓跋珏蓦然起身,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安静的让我靠一会?”
“哦,那我不说话了。”
两人相视而笑。
哄拓跋珏睡下,夏如画频频瞌睡,本来想就在塌上睡得了,不过转头一想,自己现在在古代,可不比现代的前卫,更何况她不希望将来有人对谨言的孩子指手画脚。
一想到这里,她便打起精神,拖着疲惫的身子轻手轻脚的走出寝宫。
一出门,张捷高大的身影靠在大柱上,双手环抱着宝剑,冷着声音说“你在拓跋珏的寝宫留到这么晚,真的合适吗?”
夏如画一怔,挥了挥手,“我好累,有事明日再说。”
“你喜欢他?”张捷沉声质问。
夏如画回身一瞪。
这算什么?恼羞成怒?
“若你喜欢他,我……可以安排。”跟了拓跋珏身边总比跟在赵谨言身边好,更少些危险,更……离他近一些
夏如画气呼呼的,叉着腰,指骂“你是媒婆么?怎么那么喜欢安排别人!”
只见她惦着脚尖,张捷被她戳到眉心的手指一怔,微微露怯,说“横竖你这情况,总要找个丈夫的。”
“谁说女人一定要靠男人?”夏如画不服气。
“没有说你要靠男人,只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孩子的父亲也是重要的一环。”张捷忍耐着性子,柔声说。
“既然这样,你把我送回谨言身边不就好了?”夏如画理所当然的说。
张捷突然苦笑,咽不下喉咙的酸涩,说“你知道你这样很残忍吗?明知道我喜欢你,却总是让我把你送回别的男人怀里。”
夏如画火气收敛,咬了咬唇,说“我……不如我帮你物色个妻子吧?”
“夏如画!”张捷上前捏住她下巴,目光淬出火焰。
“不……不喜欢,就,就算了,我没强迫你。”夏如画怯怯的说。
手上的力道一松,张捷怒火冲冲的转身就走。
探了探身子,院子里已经没有张捷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夏如画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下巴,这家伙是想把她的下巴捏碎么!也不懂怜香惜玉,可恶的男人!
古羌国里张捷红红火火的在贵族里盘问,原先便派人暗中注意古羌国动静的赵谨言收到汇报,书房里,手上执笔抖了抖,问“你说天外来石?”
“回主子,古羌国皇宫里虽然守卫森严,可是属下打听到,关闭多日的东宫突然迎来一个官员,不过是数日光景,坊间传言的天外来石之谜便被破解,为首的官员果断,一出手便把窑坊的老板拘了,半天便审问出天外来石的形成,把一众原本想要发难的贵族皇子给堵住。”影卫说。
“你觉得王妃是那个官员的助力?”赵谨言才懒得理会其他,只听出他话中的关键。
“这样的迷惑,放眼天下谁能有这样的能力解开?”影卫说。
也说得没错,古羌国崇尚巫卜,就算是南充朝,也曾经对彗星有过忌惮,能解开这样的难题,确实非一朝一夕,赵谨言问“天外来石是如何形成?”
“据说是一个陶土烧成的陶球,现场几乎少有碎片,凭借着另外陶片,便断定一切。”影卫说。
赵谨言的思维敏锐,立即否决,“不可能,一个陶球如何能把人砸成肉酱?”
“这个……”影卫一时也答不上。
“再次探。”赵谨言命令。
“属下领命。”
一旁的竹青上前,疑问“主子,您觉得王妃是不是真的被古羌国那残废太子禁锢?”
“他亦在我的怀疑名单上,任何一个可能都不允许放过,正好古羌国前年和我国建立邦交,是时候该去会一会那个瘸子拓跋珏。”赵谨言目光闪着杀气,若当真是他所为,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张捷审问一众贵族,身为贵族之首的拓跋瑛站出来质疑,更是让人准备一米的球体满载水正好是千斤有余,且从高处落下也未能将人砸得稀巴烂,指责张捷只是随便找个借口堵住悠悠众口,实则是天神降怒。
拓跋瑛有备而来,他的指控让张捷一时未能解答。
东宫里,夏如画一听便要冲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