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言扯了扯嘴角,无奈摇头吩咐道“先退下吧,没召见别来打扰。”
待杜明耀等人都退下了,赵瑾言如常的坐下,身板子依然挺直,双手环胸的闭目养神。
夏如画的目光从头骨上转移到赵瑾言身上,他伟岸的坐姿如一尊大神一般,脑海不禁有了疑问。
“有问题就问吧,不然你就专心些。”赵瑾言突然说道。
“你额头有眼睛呢?闭着眼都知道我有疑问。”
往常这个时候就该自言自语了,这样一声不响怕是在分心别的,论了解她,恐怕连她自己都不及自己的清明,他不置可否的继续等待着。
见他依然闭目养神,夏如画好奇问“你有没有发现,从前这个时候你就该出去走访案发现场的附近,这是从何时开始,你都是守在停尸房陪我?”
“我记得某人曾经说出门走访十分有趣,莫非是我会错意了?那我这就去调查线索吧。”赵瑾言作状起身,惊得夏如画立即放下头骨上前安抚。
“别,我就说说,你别这么冲动啊。”
“快些工作吧!”赵瑾言隐去笑意,坐回太师椅上,比起案件,他更在意的是她!更何况让她一人在这阴森冰冷的停尸房,就算她不避讳,他也舍不得。
一晃一个时辰过去,夏如画眉心的皱褶越拧越紧,越是拼凑尸骨,心中的疑问便越多,往常不出一个时辰便有些头绪了,可眼下的案子,每回当她以为有些眉目,转眼又被另一个证据反驳,这案子还真是棘手。
闭目养神的赵瑾言醒来,明白她的难处,说“怎么了?把你的疑点说来听听。”
他适时的出声让夏如画紧绷的情绪稍微放松,说“很奇怪,这头骨的致命伤有的是钝物所致,手法毫无严谨,就是一个劲的砸,有的却是利刃锯开,伤口边缘圆滑,手法精心讲究,这么多的尸骨,除了头骨的致命伤,其他的没有一点共同点,这是为何?”
“你的意思是,此案不是一人所为?”赵瑾言就字面的分析。
夏如画摇头,“又不尽然,我暂时也没有头绪。”
“那就走吧。”他干脆的起身,判断果敢。
“去哪?”
“你这里也得不到更好的线索,该出去走访打探了。”
夏如画目光惊喜一瞬又暗淡下来,“可是我这里的工作还没完成了。”
这十三副骸骨呢,她也就是观察了表面,至少要把每个死者都区分开,确认更多关于死者的信息,这是最基本的法医工作。
“有银不是选了一帮帮手吗?让他们来做这些工作,若有出错,待回来你再纠正就是。”他目的分明的说。
“对哦,我以前在现代也是这个模式,从前为何没想到这点!”夏如画脸上挂起惊喜,须臾又质疑“不过那些帮手靠不靠谱啊?”
“都是全国选出来优秀年轻的仵作人才。”赵瑾言安她心的如实告知。
夏如画惊讶,“不是有银随便挑的?”
“你就别操心了,跟我走吧。”赵瑾言对她的天真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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