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当时的画面,夏佟旭老脸都忍不住忧伤,又继续说“突然有一日,双儿失踪了,赵励广散人手都无法寻得踪迹,一日一夜后,双儿又突然回来了,只是之后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不再执着案件,甚至对罪案敬而远之,我那时也是心疼,便向上头申请请辞,和双儿回到临安城安稳的过日子,之后双儿便有了身孕,有一日我见她偷偷的在撰写记录,出于尊重,从未偷阅,可快到临盆之日,她却疯了似的将这些记录尽数毁掉,那夜电闪雷鸣,我府上后院被牵连烧毁,那时我忙着救火,等救完火,双儿人也不见了,灰烬中我发现一本还未烧完的记录,只是上头写的东西我至今都未能看明白。”
赵谨言接过递来的残书,翻开一看,里面的文字不像字符,甚至有些类似图案,自以为博览群书的他亦束手无策,只好合上作罢,又问“那个食婴案,你们可曾有过怀疑的对象?”
“自然有的,毕竟是京都府衙,能盗走证据的要么是江湖上的高手,要么就是府衙里有内应,而能驱动这两种可能的,身份定是不凡,而且按照婴儿的数量,我们怀疑食人者并非一个人,很可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食人族群。”
听到这么多骇人听闻的信息,赵谨言一脸疲惫的捏了捏鼻梁骨,自小被保护起来的他若非认识夏如花,恐怕还不知这个世间的阴森恐怖。
“那您说如花的娘亲不能联系您又是何意?”不等他回答,赵谨言随即恍悟“您的意思是她被食人族群捉去了?”
夏佟旭赞许的目光望向他,“双儿曾经假设过,在那之前也曾经有过一段时间食人案高发,之后却销声匿迹,很可能是得了疫病,唯一能诊治的只有双儿,我相信那暗处的食人族也是注意到双儿的不同。”
尽管他的猜测合情合理,却仍有疑点之处,赵谨言问“可若是囚犯,怎能还有养子?”
“这也是我怀疑的地方,双儿和如花有许多共同点,我是怕对方捉住了她的心理加以诱惑,把她给同化了。”夏佟旭这才说出心底真正的担忧。
同化?!这样的词语可比事不关己的食人案还要来得震惊,赵谨言心头突然不安,不敢想象夏如花的将来。
思前想后,赵谨言这才下定论“如此……还是先不要对如花声张。”
这一刻赵谨言仿佛能清楚夏如花的心思一般,先前见她对骨头的热衷,对罪案的满腔正义,若是知道这食人案,搞不好一秒钟都不愿意等,立即要去京都查案。
“我就说吧。”夏佟旭投了个白眼,长得俊朗有什么用,姜还是老的辣。
刚步出房间,夏如花立即迎面走来,一脸好奇的问“怎样,你和我爹私会得怎样?”
赵谨言不悦的啧声,轻斥“说过多少回,私会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谁让你撇开我了,以后但凡你撇开我秘密开会,我都要说你私会。”
赵谨言眯了眯眼,微微俯身调侃“你这么说我,肉能长几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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