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您也可以选择强行使用武力、来夺走他们,甚至还能够当场将我杀死,以绝后患,倘若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只有一个请求。”
“那就是让我和我的妻子,死在一起。”
牵起旁边人偶姑娘的小手,罗真嘴角含笑地望了对方一眼,眼底尽是满腔温柔。
虽然她不会说话,也无法动弹,甚至就仅仅只是一件单纯的死物罢了。
但是对于罗真这辈子而言,她就是上苍赐给自己最好的礼物,也是能够始终常伴在他身侧的良人。
有君如此,夫复何求?
“不再多加考虑一二了?”
邵砾眉梢微挑,强压下深埋于自己心中的不满,沉声问道。
“还是算了吧,他们是我的朋友,积攒在内心深处的愧疚,已经太多了。”
罗真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不言而喻。
“唉……这可不行啊,假使你非要一意孤行的话,那我该怎么向包王爷交代?”
邵砾轻叹口气,旋即勉为其难地抬起一只手臂、将其插进了面前的真空玻璃当中:
“好歹我也勉强算作是一方诸侯,你总得给我点面子不是?”
“既然你不愿意继续往外兜售人偶,那就跟我走一遭吧,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的道理,本侯爷还是通晓一二的。”
话音刚落,只见原本打算不再虚与委蛇的罗真,刚准备心平气和地说些什么。
却是伴随着‘嘭’的一声,直接两眼一翻,继而直挺挺地朝后昏倒了过去。
在其身后,一条属于邵砾的手臂,正缓缓从真空玻璃表面缩了进去。
“镜花侯,镜花侯,镜子……才是我最大的倚——”
收回刚刚击晕罗真的那只手掌,邵砾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慢条斯理地絮絮叨叨着。
半抬眼皮,目光刚扫向失去意识的罗真那边,邵砾的大脑中竟是‘轰隆’一声,宛若被一道惊雷给炸懵了似的,当场愣住。
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怪异表情,充斥于他的脸上。
“你什么情况???”
眼神有些发直,邵砾侧了侧脑袋,感觉到甚是荒谬怪诞,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
原来……罗真自从被击打了后颈部位以后,确实是径直昏迷了过去。
但他并没有如同邵砾预想中的那般,干脆利落地摔倒在地。
而是……软绵绵地瘫在了某个人的怀里。
同罗真相比,那人身材娇小,个头也才堪堪到达对方的胸口处而已。
废了好大力气,那人才从罗真背后探出头来,有样学样地歪着脑袋,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毫不掩饰地直勾勾盯着对面的邵砾。
很明显,她生气了。
……
“情况就是这样,你们所追踪的那个嫌疑人,名叫杨建,异能特点是声频捕捉,所以说……你们自打一开始,盯梢计划便失败了。”
抽回差点指在林图鼻子上的手臂,那位原本看起来烂醉如泥的邋遢酒鬼,此时此刻双目清明,哪还有半点胡乱耍酒疯的糟糕神态表现出来?
“还有就是,老子真的才十八岁,你要是再敢叫我一声叔……老子立马就弄死你信不信?!”
快走两步贴近林图的脸颊,毫不退避地直视着对方的双眼,满脸浓密胡茬的醉汉、当即恶狠狠地低声说道。
随后一甩手,将手中的二锅头酒瓶、直截了当地砸向一位附近不远处的连帽衫男子。
“为了部落!!!”
自称‘芳龄’十八的酒鬼大吼一声,旋即转身风驰电掣地扑向那位、慌忙躲过酒瓶攻击的男子路人。
一边飞快逼近对方的途中,醉汉的身躯,一边也在迅速膨胀扩大。
转瞬间,一头毛发旺盛、崩裂了全身衣物的黑色巨猿,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啊啊啊啊啊!!!”
见此情形,小广场上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然而在短暂的安静过后,各种嘈杂喧闹的尖叫哭喊声,顿时便刺穿了整个阒寂冷清的金城夜空。
早在嗜酒如命的盗版至尊宝、丢出握在手里的二锅头以后,林图便鼓动着全身异能,以最大速度冲向、距离自己并不算太远的那位杨建。
尽管他不知晓,那个染过毛的齐天大圣、究竟姓甚名谁,乃至于从先前一开始,自己其实全程都处于茫然懵逼的状态当中。
但是这并不妨碍,林图誓要抓捕杨建的决心,以及弼马温所向自己传达过来的隐约善意。
他明白,对方……是咱们自己这一边儿的。
“谁让你刚才先叫我小兄弟来着,话说回来,长得可真是成熟稳重啊……”
不假思索地喃喃自语嘀咕道,林图耳畔风声呼呼作响,结果就在下一秒,林图脚下一个火速急刹车,遂赶忙止住了自己的身形。
因为他看见,自打‘醉酒人猴’张口说话的那一刻起,便抬腿撒丫子狂奔的杨建脚下,突然钻出一双手臂,把仓皇逃窜的嫌疑人给绊了个饿狗啃屎……
至于那位优哉游哉地从大理石瓷砖中钻出来,像拎着一条死鱼般、倒提着脸上写满绝望的杨建的异能部成员。
分明就是起初广场舞方阵里面,其中一位跳得不亦乐乎、喜笑颜开的烫头大妈……
身穿白衬衫黑马甲的英俊青年微微一笑,随即气定神闲地放下、横置在肩膀上的棕色小提琴。
恍惚间,似是响起了一阵破空声,只见该俊俏男子的残影仍旧留在原地,整个人却是手持琴弓,陡然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