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月里的那场大雪,让中国的南方尝到了什么是雪灾。
街边,几个老年人在闲聊。
“今年是鼠年,这个年头,似头不太妙!开年,就来个大雪灾呀。”
其他的人听了,也开始七嘴八舌:
“1900年那年也是个鼠年,八国联军进了北京。那1924年,又发生了江浙战争。1936年:西安事变。1948年,太原战役。1960年,中国大饥荒,1972年,六一八水灾,1984年,老山战役,1996年:丽江地震......得了,这不就来到了今年了!”
“爷爷,你说什么呢?照你这样数,哪年在世界上都有悲剧发生,都能说出个年头不好来!”
几个老人,听了孙子辈年轻人的话,也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也是,也是,不能这么数叨,太勉强了......”
其实,奥运会,才是今年的主题曲。
似乎永远把人们的心连在一起。
并且这种数字和名词的联系也印刻在每个人的脑海里。
所以今年,对中国人来说是一个无比特殊的年份。
薛余到了北京,坐在公交车上,他能看到奥运旗帜飞速后退。
鸟巢和水立方起俊俏的姿。
车上,听着北京人聊起周边的房价,从2年前4000元,飙升到20000元,随后就徘徊不前。
有人马上接话:
“这房价疯了一样的涨,定会崩盘跳水!”。
薛余从包里掏出了诺基亚手机n95,一路他拍照留念,也回着朋友们飞信里的嘘寒问暖。
坐在靠窗的公交上,想起今年元旦那天晚上,霜寒刺破霓虹,奥运倒计时牌前,万人簇拥。
红色数字跳跃变换,如同奥运的律动。
古老的国度,一改冰冷的面孔。
她向世界张开双臂,迎接四海宾朋。
北京外网解封、工厂停工、公交降价、单双号限行……
种种举措都表明:
中国已经准备好了,奥运来了。
但也有天不随人意的地方。
比如,还没有出正月,在薛余的记忆里,正月十五的那天,大雪铺天盖地的下了起来。
自己那天正在路人,爸妈打电话给他:
“这大雪,别出门了。”
薛余笑了:
“妈,爸,还当我是个三岁的孩子?”
这个正月里,充满悲伤、兴奋、焦虑和躁动,冰灾在元旦之后。
雨雪和低温持续,整个南中国如同冰窖。
如刀的严寒把汽车,树木,电杆、楼房刻成一座座冰雕。
随之而来的是,断水,断电,断路,房屋倒塌。
南方人从最初的新奇、兴奋,跌入绪谷底。
运的火车滞留在铁轨之上,如同失去气息的长龙。
车厢内的乘客们焦灼不安,饥饿难耐之下,他们不得不花80元的高价,购买一盒无水可泡的泡面。
薛余亲眼目睹,百万人滞留在广州火车站,从天空俯瞰,如同蠕动的蚂蚁。
他们焦灼恐慌......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四月里,薛余踏着歌,结束了,断断续续,但为时也有几个月的旅行,回到了家里。
江东走在市宾馆里,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上,一点声息都没有。
偶然遇上个把的人,都是些陌生的面孔。
然而,他还是很有精神的样子。
到了房间,正常用卡开着锁,可是无论如何还是打不开。
他拧了几次,顺时针拧了一圈打不开,就逆时针拧。
可是,还是没有打开,折腾了一阵子之后,他放弃了。
沿着长长的走起路来悄无声息的走廊,来到电梯前,来到一楼的服务台。
“东舅,您怎么在这?”
“甄妮?怎么,你来了宾馆了?怎么不在干校工作了?”
江东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和眼前的一个细高个的女孩子打着招呼。
“我一直住在这里的。”
“海选过来的!”
旁边一个宾馆的老服务员向江东喊道。
“当然,咱甄妮就是个大美女嘛。”
江东好像要证实自己的话,上上下下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是江东的老乡,也是来到这个城市后才相遇的。
转眼两年没有看到她了,别说,纯正的紫这个小姑娘衬得玲珑有致。
高高的个头,比两年前的样子丰满了许多,白晰的皮肤,长长的头发扎成了空姐式网式发髻,把她精致的五观完全彰显了出来。
“甄妮,别说,她说的对,这两年,你是摇一变,脱颖而出,不是海选还能是什么?”江东向正在佯装愤怒去追打那个多嘴女服务员的甄妮说。
“快给我看看房卡,我怎么也打不开门了,是不是消磁了。”
“东舅,我给您去看看。”
江东在甄妮的帮助下打开了门。
其实,那个门卡一点都没消磁,只是,自己今天的大脑出现了短路,硬是把门卡往摄像的上方放,那能打开才怪。
江东没敢在甄妮面前说出实,只是说,
“这卡今天还不认我了!”。
走进房间,他顿进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浑一点力气也没有。
缓缓的瘫软在那张早上才换了单的,白的有些刺眼的双人上。
子是没力气了,可脑子还是照样转。
白天在单位的烦恼还是挥之不去的。
江东感觉想的头都疼了,想分散下注意力,顺手抓起头柜上的摇控器就按着了电视。
电视上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