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会下了班,走到家门口楼下的缓台上,习惯的掏出了包里的,一个带粉饼的小镜子,补了下脸上的妆,又揽镜顺了顺头发,才继续上楼。
这个习惯几十年如一,每次回家都要整整妆容,无论老公是否在里面,有备无患。
来到自己家门前,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才意识到门没有锁,只是带上了,知道是丈夫贾力先会了家。
张会正在玄关换鞋,贾力从厨房迎了出来。
“哎?老公你怎么下班这么早呀?”
贾力用上的围裙边擦拭手上的水,边说:
“单位没事,回来的路上正好看到新开河的鲫鱼,你不是最吃这口吗?一鱼两吃。一会儿,酱鲫鱼和开河的鲫鱼汤,都会给你端上来。”
说着接过张会手里的包,顺手挂在玄关的架子上。
他指着沙发说:
“今天你该来大姨妈了吧?快去沙发上,歇一会,就要开饭了。”
张会撒的扭着股,走向贾力:
“抱抱!”
贾力微笑着,张开双手说:
“手脏呀,只能意思下。”
说着亲了下张会的额头,又跟张会象征的抱了抱。
然后,又瞄了一眼张会,才转走向厨房。
张会嘴角扬着笑,扭扭哒哒走向电视,按开电源后,一转就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
她嘴里,还在大声卖着萌:
“老公,老公我你。就象老鼠大米……”
后面的声音一点点的被开着的电视机的声音吞没了。
张会在贾力面前的小女儿态,也是几十年如一。
中国人的夫妻之道,还真有太多的不为人知之处。
张会看着电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走向门边的鞋柜,拿下来,刚才老公帮自己挂上去的包。
然后,打开,从里面抓出一大把花花绿绿的,象糖果或小食品一样的小塑料包装袋。
只见她信手一洒,就漂落在鞋架的台面上。
这个动作,正巧让贾力看见。
“哎!吃的东西,可别往鞋柜上放,不干净!”
贾力两手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见张会如此,便快步把菜放在餐桌上。
他又回过头走过来,抓起这些所谓的“小食品”,定睛一看,笑了:
“你搞什么鬼?怎么把避孕放门口,很怕别人看不见?疯了吗?”
张会此时,正促狭而狡黠的看着丈夫,这些对自己无限疼的一连串的动作。
她走到丈夫后,双手从后绕到贾力的前面,抚摸着贾力的脸。
而自己的脸又紧紧的靠在贾力的背上说:
“这这些玩意儿,先放在这儿,走,边吃边和你解释。”
她边说,边用自己的双腿用力的拱着贾力的腿往前移,迫使丈夫象背着她一样,走向餐桌。贾力一边往关走着,一边侧过脸想用余光看到妻子的脸,可一直走到餐桌前,张会放开她,才看到她的脸。
张会笑里坏坏的样子,她看着懵懂的贾力,坐在了桌边。
看丈夫还在盯着自己,杵在桌边,便起,走过去。
帮丈夫把还系在腰间的围裙摘掉,挂在餐厅墙壁挂钩上。
那浅黄色柔和的壁砖光芒正打在张会的脸的上,她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
回过,她用双手把贾力按在桌子边,动手先给贾力往碗里盛了一勺鲫鱼汤,探头闻了闻:
“哎呀,真香!厨艺见长哟。”
边说,边亲了下贾力的脸,走向自己的位置。
贾力的脸有些放晴:
“快说,又出什么妖娥子!”
张会正儿八经起来,
“在我们保健院呀,最近看见最多的是什么,你猜猜看!”
“我怎么知道。”
贾力一改刚才的温柔,来起了倔劲。
而张会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贾力的这个转变。
看得出,张会是有女人的张力的。
当男人紧绷,她就展现最柔的那一面。
“最多的,就是一个个小女孩子去做人流,可能因为天来了,男人亢奋,女孩子就遭殃吧。”“唉呀,你们一个妇产医院,针对的当然只看到女人,不是生孩子就是做人流,这有什么稀奇呢?!”
“当然稀奇,最近女孩儿特别多。”
张会把语气着重放在“女孩”两字,怕贾力不能意会,便又说了一遍:
“女孩儿!你懂吧?都是二十岁以里的女孩子在增多,你不感觉奇怪吗?”
贾力似乎也感觉到了问题,
“是吗?!为什么?”
“我们在单位,也凑在一起议论这个问题,最后找出了一个最恰当和最合适的根源。”
“唉呀,姑,你可别卖关子了。”
张会感觉贾力的胃口,已被自己彻底吊足了,才开始娓娓道来:
“你想,咱们这里,现在是不是,越来越多的人出国劳务什么的。这里最多的少数民族又是朝鲜族人居多。他们去韩国很方便,不分年龄,别都可以吧。到了那里,一旦挣到了钱,便把自己家里的兄弟姐妹也叫上,两口子一起出去劳务,更是寻常。因为在韩国那种国家打工消费最大的就是吃和住。如果家里夫妻或亲属一起租个房子开伙做饭,这样两样费用就都省下来了很多。赚回来的钱也就多了。没见他们很多人,打了几年工都到海边城市都买房了吗?”
“嗯,这些我也都知道些,我问的是,你说的这些到底和那些东西有什么关系?”
贾力指了指门边鞋柜上那些耀眼的塑料小袋子,穷追不舍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