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顿时被吓了一跳,捏着帕子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这,这兔子,是怎么了?”
“中毒了。”李慕歌将药材里面的一小块东西刨出来,“瞅瞅,毛地黄,用量得当,救人的,吃过头了,那就完蛋了。”
她话音一落,那兔子就往地上一倒,四只脚都抽搐着,过了一会儿就没了声息。
“这,这怎么可能……”齐王妃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她跌坐在椅子上。
“王爷,我想,您当时看到齐王的时候,齐王只是因为这茶进入了假死状态,等到您被那黑衣人引走之后,他们才对齐王痛下杀手。”李慕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兔子毛,“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也有可能,当时齐王已经被毒死了,后来凶手只是补了两刀。”
总而言之,大抵能够知道,对方不是因为剑伤而死。
德亲王见她几句话就把魏临渊的嫌疑人的帽子给摘掉了,忍不住插足道:“这口说无凭,一日没抓到凶手,临王就一日有嫌疑。”
李慕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她现在就特想问问,这个老头子究竟是有多想害魏临渊。
瞧着心理,太阴暗了吧。
眼见着这两个人都不接话,德亲王就想到了自己的盟友,连忙去使眼色。
然而长泽不仅没有看见,还低声絮叨着什么,德亲王好奇的凑过去一听,差点儿气死。
长泽低声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道呢,果然是这样啊……”
这,这到底是盟友,还是什么啊?
“这一招栽赃嫁祸用得好啊,王爷,您是得罪了什么人不成?”李慕歌好奇的问魏临渊。
魏临渊想了想,摇头。
“没有?”李慕歌目光充满怀疑,一副你别逗我了的样子。
魏临渊摇头无奈道:“不是没有,只是太多,记不清楚了而已。”
朝廷上的,还有其他国家的,他的敌人真的是数都数不过来了。
凌乱的屋子之中,几个人或坐或立,那一瞬间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李慕歌微微抱着手臂,以手捂脸,透过指缝,她正好能够看到魏临渊那张一本正经的脸。
真的是,槽点太多,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该从何吐槽。
“临王身边的人真是好本事,三言两语就将你的罪名给摘除了。”德亲王阴沉着脸,“可惜,没有证据,什么都算不得。”
隐藏在手掌后面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再放下来时已经和平常无异,李慕歌捏着手,低声道:“王爷,我们,可否出去再言?”
魏临渊点头,沉声道:“走吧。”
二人视德亲王于无物,同齐王妃打了声招呼,并肩往外面走。
身后的齐王妃只盼着能够找到凶手,却见德亲王非但不出力,还处处阻挠,对德亲王十分厌烦,脸色也沉了下来。
“德亲王,本宫如今不便久留,请。”齐王妃冷着脸将钥匙拿出来,侧身让开一条路。
齐王虽然是个闲散王爷,却是正儿八经的皇室血脉,德亲王却是袭爵而来,齐王妃如今是不怕得罪他的。
德亲王被落了面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冷哼一声甩袖离去,路过齐王妃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挑拨离间。
“本王没想到,齐王妃竟如此大度,面对杀害齐王的人还如此维护。”
齐王妃眼神黯淡了些许,随后面不改色的锁上了门。
她身后的丫鬟犹豫道:“王妃,如今整个京城都在传,是临王杀了咱们王爷,您怎么还……”
“翠儿,莫不是你也相信那些风言风语?”齐王妃捏着钥匙,长叹,“临王和咱们王爷交好,当日来时,王爷还说得了一支狼毫,临王更是正大光明的过来的,他又怎会蠢笨到如此地步?”
不是她信任临王,而是这摆在眼前的事实,叫她不得不信。
李慕歌同魏临渊并肩走着,眼见着德亲王两人要落后许多,她低声道:“王爷,那人恐怕是真的冲着您来的,三天时间,不多了,咱们可能得兵行险招。”
别说是古代的办案,便是现代的办案,难搞一点儿的案子拖上十天半个月,甚至是一年两年都有可能。
这三天时间,不是在逗人玩儿么?
“你想怎么做?”魏临渊眯着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王爷,您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李慕歌笑道,“我就是一普通人,可没王爷您那么多计策。”
她自个儿有几斤几两重还是知道的,旁的不说,还不足以在魏临渊面前班门弄斧。
魏临渊忍不住朗笑:“难得见到你还有谦虚的时候,可不多得啊。”
“我一直很谦虚。”李慕歌纯良的眨眨眼睛。
两人一路从后院走到前院,忽而听到一阵拨浪鼓摆动的咚咚声。
在他们的左边,一个约莫及冠左右的青年正手拿着一个拨浪鼓,逗弄着一个不过四五岁的孩子。
“阿洛,你怎么会在这儿?”匆匆赶来的齐王妃冲着那头喊了一声。
那边的青年起身,笑眯眯的牵着孩子走了过来。
“姐姐,我这不是想念我小侄儿了么,路过此处,顺道过来看看。”青年模样普通,一边说着,一边看了魏临渊几眼,“这几位是?”
“这是临王爷,他们是过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的。”齐王妃脸色苍白,抱过自己的儿子,目光黯淡。
青年冲着稽首:“参见临王,草民章书林。”
魏临渊嗯了一声,没有过多询问,反倒是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