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李慕歌可以赢得了那初出茅庐的少年,却赢不了一个赌场老手。

“无一败绩?”李慕歌若有所思的咀嚼了着这几个四,环视了一圈,冲着秦三道:“天九,可会玩?”

“李姑娘。”青松无奈的喊了一句。

这丫头怎么就不听人劝呢?

秦三眯着眼睛笑道:“自然是会的,姑娘,这边请。”

两人走向专门玩天九的桌子,少年人便充当了洗牌的角色。

天九,又称为牌九,同骰子的玩法差不多,却也要更难一些,李慕歌曾经玩过不少,凭借的完全是自己的好眼力和计算力,可以说,这是她的拿手项目了。

曾经的赌场一把手初出茅庐,还是和一个小姑娘斗,赌徒们都暂时放弃了赌博,将桌子外面围了一圈又一圈。

一局定胜负,李慕歌便率先摇骰坐庄摸牌。

“李姑娘,若是你赢了,你想要何条件?”秦三随意的丢出手中对牌。

李慕歌摇头,抽出两张暗自消掉。

“若是我赢了……”李慕歌想了想,见他又出了一对,便也抽出两张跟上,“令弟已经给出了钱财。”

五百两银子,足够了。

秦三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姑娘倒是毫不客气。”

李慕歌无奈道:“这岂不是你这般问我的,怎么又说我不客气了?”

果然,这些人是最会甩锅的。

“那如果姑娘输了呢?”秦三继续问。

“五百两银票还你。”李慕歌指了指自己刚才压上去的银票,赌来的,该得就得,没那个命她也不强求。

“姑娘倒是好心态。”秦三没什么诚意的夸赞了一句,转头就看到李慕歌似笑非笑的摁住了面前的几张牌,示意他抽出没摁住的那一张。

秦三顿了顿,面不改色的抽出,冷冰冰的看了少年人一眼。少年人的手一顿,往后退了两步。

对话之间,两人的牌已经出了好几对,他们没有任何迟疑,该扔就扔,分数此消彼长,但是打了大半轮下来,竟然都不高。

站在外面的人看得一头雾水,只有几个行家,满脸兴奋,一个劲的嘟囔着“对啊,真是厉害,厉害啊”。

这简直就是神仙打架。

这二人看似随意,然而每走上一步,接下来就好似有着无数的陷阱在等着对方。

然而旁人不知道,和李慕歌对牌的秦三却更能体会到面前女子的可怕之处,他出牌,对方出或者不出,但是绝对不会比他少一点,仿佛每一步都是她挖下的陷阱,她埋下的深坑。

当秦三的最后一张牌扔出去的时候,他苦笑着的往椅子上一靠。

输了!

堂堂三爷,竟然输在了一个小姑娘的手上。

他能够记住所有的牌,所以大概也能够猜出,对方手上的最后一张牌,点数比他的大。

李慕歌瞧了一眼桌面,捏着牌压住了点数推了出去:“这一张,我要不起。

冷淡的声音表示着对局的结束,站在中间的少年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随后朗声宣布:“平局。”

两人的分数清空,竟是最后都归为了零。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对局,众人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是该关注牌还是该关注人。

“你……”秦三眉头拧了一个疙瘩,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李慕歌收回自己压在那里的五张银票,道:“三爷厉害,小女子自愧不如,只是这银票,我还是该拿走的。”她说了,五百两银票已经够了。对于一个大赌坊来说,五百两银票或许算不得什么,可是绝对不能落了这人的面子。她如今初到京城,也不能到处闯祸与人为敌,该卖别人好的时候,就不要一个劲儿的往前冲了。果然,听到她这话,秦三便拱手道:“姑娘承让,今日一局着实厉害,若是有机会,我定要与姑娘再战一次。”李慕歌笑着点点头,拿着银票塞进兜里,同青松一同离开了。

人群散开,少年人被秦三拉进了后面屋子,怒气腾腾的拍着桌子:“秦六六,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竟然在牌桌子上出老千,还被别人逮住了,也多亏那姑娘没有说,否则被敌对势力抓住了把柄,趁此打击,怕又是一桩祸事。

一想到那姑娘摁住几张牌,秦三心中就是一阵怒气。

“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做牌,要凭真本事,你这般,真是……真是叫我怎么敢把你放出去。”

少年人知道犯了错,垂着脑袋可怜兮兮的道:“哥,我知道错了。”

秦三摆摆手:“下不为例。”

“是。”

得了五百两银子,李慕歌终于扒掉了被贫穷支配的恐惧,买了几件衣服,规规矩矩的回了临王府。

“姑娘若只是想要衣服,大可以直接给管家说就是了。”今日这一事之后,青松对李慕歌的感觉简直是复杂至极。

有本事,会察言观色,偏偏对方还是王爷带来的,真的诡异得很。

哪知道李慕歌摆摆手道:“没事,不过就是几件衣服罢了。”她向来只喜欢花自己的钱。

回了王府,两人分道扬镳,然而他们却不知道,今日的一场牌九,被一传十十传她,一赌成名了。

而青松就想得更多,思来想去的,他决定还是将这件事告诉魏临渊。

书房之中,魏临渊手中捏着毛笔。书写的动作停滞,在纸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印记。

“你是说,她最后赢了?”

“属下看见,李姑娘手中的牌分明要比那秦三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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