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人想要耍小动作,太多,自然不可能每一件都会做到天衣无缝。
这种混迹于三教九流的地方,若是当场没有被逮到,太子就算是时候知道了,对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可是这会儿人证有,物证也可以拿到。
那一对夫妻就慌了,阿叶更是跪在原地不知所措。
老鸨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脚踹在阿叶的身上:“好哇,你这个死丫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抹黑太子殿下,来人啊,把这些人给老娘打出去。”
金庭是有护卫的,方才见着这些村民人多势众,一时没能下来,此刻有理了,拿着棍子就要驱赶。
那些村民也懵了,理亏,顺从的就离开了。
“等等。”李慕歌最后叫住了那一对夫妇,“怎么,你们也想走?冤枉太子,就想这么离开了?”
那一对夫妇就懵了,中年男人奋起就要往外面冲,李慕歌身形一闪,一手扣住他的肩膀,一脚踹在他的腿窝,咚的一声,男人就跪在了地上。
“想跑哪儿去?”她目光一横,冷冷的盯着那妇人,“本公子下手可是没轻没重的,你若跑了,等会儿本公子把你磕着碰着了,你可别喊。”
原本想跑的妇人顿时不敢动了。
阿叶回神,一个劲儿的冲着李慕歌磕头:“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的,公子,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吧。”
绿衣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爬到李慕歌的身边,扯着她的衣袍哭泣:“公子……”
旁边的扶桑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装作不经意的走过,用脚将阿叶的手绊开,对老鸨道:“妈妈,这些人还是早点儿捆起来,去大理寺报官的好,免得太子殿下问罪起来,咱们楼中也不好担待。”
老鸨看见她就心惊胆战,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腆着笑脸去看李慕歌:“这,这如今大理寺都放值了,若是报官,怕也是要明日了。”
“那你可要将人看牢了,若是这些人畏罪自杀,或者是被人杀人灭口,那殿下问罪起来,就是你们金庭的责任了。”李慕歌卸了那中年男人的胳膊,冷声道:“近来京中抹黑殿下的越来越多了,这可是重要的线索,你们还不看牢了。”
老鸨抹掉额头的冷汗,连连点头:“自然是的,自然是的。”说着她指挥着护卫道:“还不赶紧的,将人关在二楼去,把人看牢了。”
侍卫将三人捆好,压着三人上去,那老鸨腆着脸还想说什么,扶桑率先扯着李慕歌的衣袖道:“公子,我,我有几句话,想同您说。”
“嗯?”李慕歌侧头,“何事?”
扶桑牵着她的衣袖往二楼走,留下脸色忽青忽白的老鸨。
回到扶桑的房间之中,女子从首饰盒子里掏出银子,放在了桌子上,扑通一声跪下:“公子,扶桑,扶桑自愿同老鸨赎身,只求,跟在公子的身边,一生伺候公子。”
果然!
李慕歌幽幽呼出一口雾气,声音极淡:“你跟着我做什么,再说了,你这点儿银子便够赎身的了?”
这丫头也
不知道怎么凑的,竟是也凑了起码不下三百两银子,可是她是花魁,这点儿赎身的钱,那可是远远不够的,不仅仅要钱,还要权。
当初的南若,完全是扯上了官司,老鸨才不得不放人。
扶桑身体一僵,面色惨白:“公子……”
她当然知道这些,却还是奢望。
“行了。”李慕歌摆摆手道:“我同老鸨说一声,让她以后注意些,至于收下你,暂时便不用了,你这些钱,自个儿留着,你是清倌,以后若是替自己赎了身,指不定还能嫁个好人家。”
至于她,又不是真的男人,还是别祸害人家姑娘了。
如此明显的拒绝,扶桑是早就料到了的,可是眼泪却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就落了下来。
李慕歌又无奈又头痛,只好连忙开门出去,拿着银票在老鸨那里打点了一番,又是威胁恐吓又是利益诱惑,逼得对方不得不答应,才住在了另一个屋子。
这一晚上,她自然是不敢离开的。
不过所幸的是,那背后的人怕有埋伏,并不曾来下手,李慕歌第二日边领着三个萎靡不振的往大理寺走。
几人走得很快,她很快便到了那里,却被守门的拦住。
“站住,闲人勿进。”为首的官差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李慕歌抱着手臂道:“找穆长鸳,你让他出来就是了。”她手指勾着一块玉佩递给对方,“快点儿,若是晚了,本公子唯你是问。”
倨傲的语气和高高在上的神情让守门的官差一凛,不敢反驳,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边拿着玉佩往里面走。
金庭的护卫见她相当悠闲,忍不住打听:“公子,您和大理寺少卿,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李慕歌扬眉,见他满脸的好奇,抱着手臂道:“你们老鸨猜不到,就让你来问了?”
护卫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穆长鸳来得很快,他一手拿着玉佩,疑惑的看着门外的身影,觉得有些熟悉,又觉得并不认识,等到了门外,李慕歌率先上前喊道:“哥。”
她虽然易了容,却和以前的样貌区别不大,只是稍显英气了一些,若是认识的,指不定还会以为他们是双胞胎。
穆长鸳见着那张脸,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没否认那一声哥,而是疑惑道:“你这大早上的,是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