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看似冷酷,实际上,有原则有底线,更是重情义。
魏临渊大抵就是这种人。
“殿下生病这种事情,你为何起初要瞒着我?”男人焦急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眉宇间强忍着怒意,“武隆人手不足你不同我说,殿下染病你不告诉我,万一中途真有个什么差错,萧子乐,你是不是该把自己的人头送上去祭天?”
男人气得狠了,有些口不择言。
萧崇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也不敢回嘴,左右等他骂够了,才道:“这事儿是我不对,你骂也骂了,赶紧把你身边那个丫头派过去吧。”
魏临渊蹙眉:“孔月不能动!”
“为何?”萧崇不解,“那丫头的能力你我都了解,若是送到殿下的身边,殿下的安危便能大有保障,怎么就不能动了?”
魏临渊皱着眉头,显然在想着事情,旁边李慕歌略微一想,就知道他在愁什么了。
她道:“上次契丹人找华清公主麻烦的时候,孔月虽然没有出手,但是已经露脸了,本以为,若是只有契丹人也没什么,可眼下我这边案子一出,那鬼面人指不定就是其中推手,指不定,孔月也在对方的关注点内了。”
她点点桌子。
“不管怎么说,临渊和殿下的关系,绝对不能透露出去丁点儿,这是最好的,保障两人的方法。”
魏临渊揉着额角,头痛道:“我这边多派两个暗卫过去。”
李慕歌:“把我身边那两人调走吧。”
这二人平日里并不全是跟在她的身边,而是轮流守着屋子,顺带探查她身边的可疑人物。
“他二人在我这里,完全是大材小用,如今我这边狐狸尾巴找到了,暂时也可以不用了,将他们调过去,是最好的。”
“不行,你的安危不能马虎,如今她指不定就在背后盯着,你万万要小心。”魏临渊慎重拒绝。
殿下重要,丫头也重要。
李慕歌:“我近来调制了不少的毒粉,完全够用了,更何况,小五一直在我身边,她不会傻到在我的院子里动手。”
她下定了决心劝说,两个本来都不同意的男人最后还是松动了。
分配好这个东西,李慕歌再询问了几句水患的情况,听闻没什么大问题后,又往窗外瞧了一眼天色。
太阳差不多西落了,眼见着到了饭点儿,也该回去了。
萧崇却出言拦住了她:“你等等,我这还有一件事。”
李慕歌顿了顿,望着窗户,颇有一种赶紧跳下去溜之大吉的冲动。
萧崇是个麻烦,向来有事的时候,就没什么好事,李慕歌嫌弃他的程度,堪比千衔嫌弃自己的程度。
奈何这男人语速飞快:“近来长家的珠宝生意和货源闹了点矛盾,我这边已经截下来了,我瞧你还有点儿空余时间,不若再经营经营铺子。”
这男人简直就和周扒皮一样,一点儿空闲时间都要剥削,可真不要脸!
李慕歌暗自啐了他一口,抱着手臂相当抗拒:“长泽可是我徒弟,你要和长家打擂台,将我牵扯进去做什么?”
那小子傻乎乎的,又是个愣头
青,她要是掺和了,这徒弟估计也别想要了。
“长家那傻小子都快被赶出家门了,和长家打擂台,可不是和那傻小子打擂台。”萧崇笑吟吟的端着杯子,撇开漂浮的茶叶,“你这个师父可真是不称职,徒儿有难,你还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李慕歌拧眉:“你说长泽?”
她下意识的去看魏临渊,想知道他知不道萧崇这话中是什么意思。
只是魏临渊近来也十分忙碌,对萧崇这话,也是一知半解。
长家,他并没有太多关注。
萧崇捧着茶在手中暖了一会儿,又觉得背上发热,连忙放下茶杯道:“说来也是暗中的风声,你那小徒弟家中排行老三,上头本该有两个哥哥压着,只是怪就怪在,他太受宠了。”
都说皇帝爱长子,百性会爱幺儿,长家自然也不例外,长泽曾经那一身的臭毛病,不就是被人宠出来的。
可太受宠的人,得到的东西,必定就会多一些。
长家家大业大,上头两个哥哥打拼这么多年,又怎么甘心让一个什么都不做的弟弟给分走?
李慕歌经他一提点,便想到了这层关系,随后又听他道:“长家老大经商,老二从官,都是个中好手,只是这商人久了难免黑心,官场久了,难免站队,那长家老二,正在朝廷上大肆支持三皇子呢。”
李慕歌一愣:“三皇子?”
这人,她听过一耳朵,却实在想不起来,是个什么样的人。
几次宴会,上朝,她都未曾见过这位皇子。
魏临渊在旁边解释:“三皇子娘胎带病根,一出生就差点儿夭折,正统继承人中,隐晦的已经将他除名了。”
这位皇子身娇体弱,谁都不知道他那一刻就挂了,没有哪一个皇帝,会想将自己的皇位交给一个随时随地都会死掉的病秧子。
魏临渊也并不将这人放在心上:“三皇子纵然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这件事,指不定是长家一厢情愿。”
“管他是不是一厢情愿。”萧崇冷笑一声,“长家近来是越发的嚣张了,得了首富的位置,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也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
总而言之,那截胡,他是自个儿要做定了。
李慕歌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眉头紧锁:“你如此说来,今个儿一早,长贵妃便通过长泽,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