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运的是什么货?”陈北海随口问了一句。
谭天立即答道:“我们运的是丝绸、黄甘果这些顺府县特产。还有少量西南方特产,准备拿到北方去卖。”
陈北海立即察觉到不对劲。
吃水太深了。
这艘船,运的恐怕不是丝绸、水果,而是更重、密度更大的东西。
比如私人铸造的假币、没有官方允诺而生产的私盐。
要知道,铸造假币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生产贩卖私盐虽说不如制假币严重,也是绝对要被杀头的。
这几个人若是真的在干此等见不得人的勾当,应该都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狠人。谭天看似好人,内里恐怕也不如外表来得纯良憨厚。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古代船夫,在江河上行船,借助地利,时常干些恶事。
这伙开船的,能坦然邀请自己上船,只怕是断定了自己说不出他们的秘密。
要么是他们确实没有运犯法的东西,要么是他们已经存了杀人越货的心思。
这茫茫扬江,把人往江心一抛,流水一冲,在江流助推下扬长而去。就是包青天来了也不能看出凶手的痕迹。
“天哥,客人带来了?”船上传来几道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船头探出两个黑压压的大汉,身形粗大,看起来颇有威慑力。
“少侠上船吧。”谭天对着陈北海说道。
陈北海微笑着对白灵素说:“走,我们上船咯!”随即带着白灵素跳上船。
至于玉练,身手矫健,一个腾跃,便上了甲板。
上船后,陈北海借着船头微光,仔细打量了这两名大汉,发现他们三十来岁,外表普通,面目粗糙,眼中闪烁着微不可查的凶光。
这进一步映证了陈北海的猜测。
他恐怕上了一条黑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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