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文静呵呵笑了一下,伸手将薛长安的手推到一边。
“想那么多干啥,咱们先把这几个孩子好好养大了再说吧。”
说完这话,白文静干脆翻了个身,不再搭理身边的薛长安,可她的一颗心却怦怦跳个不停。
这一宿薛长安想碰白文静,白文静却始终是一副装睡的模样。
对于要不要再生个孩子这事,她的确还没想好,尤其是三个孩子正在叛逆期,虽说之前薛小花闹腾了一回,那时就那么过去了,可不难保证过了孩子这一关她能过的了自己这一关。
一碗水很难端平,就算是现在说的好好的想得好好的,谁知道往后还会发生什么事。
耗在这漫长的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白文静是在拍门声中醒来的,房门被拍得咚咚作响,她正欲起来,就被薛长安重新按回被窝里。
“我去看看,你先躺着,这么醒来冷。”
听薛长安这么说,白文静干脆真的躺下去,就见着薛长安穿了衣服将门打开。
“长安哥,我哥他咋还没醒来?”
门口传来的是巧珍哭哭啼啼的声音。
白文静这也才琢磨过来,巧珍怕是守了邢山娃一宿,所以也赶紧穿了衣服起来。
“昨儿晚上咋样了?”
巧珍哭哭啼啼道:“昨儿个夜里我就按照你说的给他擦身子,一会儿不擦他那身子就跟火炭似的烫,我就没敢歇着,一直擦到天亮。”
“那现在咋样了?降下去了吗?”
白文静一脸担忧。
“降下去了,但人还没醒,所以嫂子,你能过去瞧瞧吗?我已经让杜文洛去找跛脚大夫了,但还是不放心。”
“嗯,我这就去看看。”
白文静说着已经出了门。
巧珍家里邢山娃还趴着躺在床上,后背就这光着,脑袋歪在一边,屋里烧的炭火暖呼呼的,倒也不冷。
只是那张脸看起来却毫无血色,嘴唇也干裂发白,看得人惊心怵目的。
“中途有醒过来吗?”
白文静询问,巧珍摇摇头:“没有,就迷迷糊糊喊了一次要喝水,之后再没有其它动静。”
巧珍的眼圈红红肿肿的,看样子不仅熬夜了,而且还哭哭啼啼了好几回。
“我试探了一下,他已经不烧了,应该这就稳定下来了,至于其他的,等跛脚大夫来了再说吧。”
听了她的话,巧珍这才像是安慰了一般。
正说着话,就见着冯琪走了进来,不等冯琪开口,巧珍已经开口道:“我不想回皇宫了,你们今天要是动身的话,你们就走吧,不用管我了。”
冯琪看着巧珍,他今天看到邢山娃情况不妙,连有关于皇宫的半个字都没敢提起,哪里知道就算是这样也一样逃不脱这个命运。
“公主殿下,您今天不着急动身也成,我们可以等邢公子痊愈了再动身。”
杜文洛恰好这个时候赶回来,听了冯琪的话惊呆了,疑惑的看向冯琪,要知道他们找公主的事可不是小事,一旦找到了会是会第一时间禀报朝廷的,然后再带着朝公主回宫。
他们也早就在三天前就放出消息,说他们半个月后会回到皇宫,如果半个月后没有回去,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冯琪像是猜中了他想说什么,只是一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杜文洛立马闭上嘴巴。
然而即便是这样巧珍也缓缓开口拒绝:“我的意思是,这个皇宫我不回了。”
“你们回去告诉皇帝,无论是说我病了,或者死了都可以,总而言之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这……”
杜文洛惊呆了,心中已经着急:“公主殿下,你要是不回的话,我们就犯了欺君之罪……”
哪里知道,却听到冯琪淡淡开口:“这倒不至于,我还没有向圣上禀报这个消息。”
杜文洛松了一口气,冯琪看向巧珍问:“公主殿下为何不回宫?如果入宫,便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倘若一辈子呆在这个山村里,您只能做一个普通人。”
巧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邢山娃:“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想了有关于我进宫的事情,想了有关于我离开这里、离开水牛湾的事情,可我发现只要离开这里,无论我去哪里我都不会快乐。”
因为,没有他。
白文静听到这里默默的退了出去,她想,巧珍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那么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公主殿下不妨再考虑考虑,属下再给公主七天时间,公主要是再有变动,我们再启程也不迟。”
巧珍听到这里却一口拒绝:“不会再有变动了,就这么定了,冯将军和杜将军若是有事就可以先行离开了,而我将会留在这里,一辈子都留在这里。冯将军要是觉得无法向圣上禀报,那就告诉圣上,你找的公主已经在年幼的时候夭折。”
冯琪和杜文洛相视一望,终于也没敢再说什么,而此刻跛脚大夫也诊治好了,此刻拱拱手道:“邢家这小子福大命大,这一关算是熬过去了,只是身体尚且虚弱,你们家要是有精米,就每日熬一些米汤喂着他,等他醒了也给吃这个东西,要不了多久又可以活蹦乱跳的了。”
说到这里,跛脚大夫继续识趣的开口道:“至于你们刚刚说的其他事情,我保证,一个字也没有听见。”
白文静感慨,这跛脚大夫倒是个明事理的,看来这村子里的人当真卧虎藏龙。
回到家里,薛小花便第一个迎上来问:“娘